敢在我如画山庄撒野!”程烈大吼一声,一掌劈出,直击念明心口。
念明冷冷一笑,直接迎了上去,与程烈缠斗在了一起。
不光是台下,就连台上各大门派的掌门及弟子,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由得错愕,尤其是发现这戴面具的年轻人身法灵活飘逸,招式竟从未见过,还将程烈压制的死死的,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着人究竟是何目的,竟敢在高手云集的此时前来捣乱。
而尹明心,一开始的诧异在见到这年轻人的身法和轻功之后荡然无存,反而失了往日面上始终带着的笑意,表情有些凝重,一双剑眉微蹙,紧紧地盯着那人。
尹明心终于忍不住起身,但没想到刚上前两步,那人好似发觉了似的,迅速起掌推开了程烈,飞身而上高台之后的大殿,站在檐上,看着尹明心,虽是居高临下,却恭恭敬敬地抱拳作了个揖。
众人只当这人是尊重临星谷谷主,知道自己不敌所以才如此。而尹明心心下疑惑更胜,并没有退回座位,而是站在那里,皱眉看着檐上那个年轻人。
念明与尹明心对视,心下不由感慨,不愧是让师父念了这么些年的人,果真是风姿出众,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呀,再反观师父如今那蓬头垢面的模样,念明一时无言。
好在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念明作揖之后一手掂着盒子,一双眼睛在高台之下寻找着,突然亮了一下,对着那抹白色身影一笑,接着蹲下了身,笑嘻嘻地看着程烈。
程烈简直要气炸了肺,不知这小子是哪里跑出来的,功夫竟如此了得,而那帮端坐高台之上的人竟没有一人起身相助,反而一副看戏的神情,他不由得沉下脸,转身向着各门派掌门抱了抱拳,道:“各位前辈,此人不知从何而来,扰乱大典,还抢走了印鉴。程烈自知不敌,还望各位前辈出手相助!”
还没等各派掌门表示,念明便先笑道:“我说程公子,在你把各位前辈拉进你这烂泥塘里之前,我先问你两个问题啊。第一,听说迟庄主病了,那么请问究竟是什么病才能让迟庄主连一点招式都用不出来?”
念明这一问可谓是道出了台上各位的心声。台下可能看不太清,但台上的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方才这年轻人抢盒子的时候是留了个空挡给迟庄主的,可是本该出手阻拦的迟庄主反倒吓得直接跌倒在地,狼狈地扶起之后不住地咳嗽,可是越看越像是在掩饰尴尬。
“在下不才,学过几年医术,我看’迟庄主’的身体可是康健的很,只不过是,”念明弯了弯唇角,“从未练过功夫而已。”
一语落地,四下哗然。各大门派掌门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冷汗直流的“迟庄主”,而身后的迟雪则是抬脚一踹,直接将人踹到了众人中间,她随后走了过去,娇声喝到:“他根本不是我爹!”
这下子议论声更大,程烈气的浑身发抖,狠狠地剜了一眼地上那不成器的东西,随后又死盯着房顶那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有三小姐作证,诸位如果还是不信的话,尹谷主也在,一号脉便知此人究竟是不是迟庄主。”
尹明心望着地上那瑟瑟发抖之人叹了口气,不必号脉,且看那人神情,又怎么会是处变不惊的如画山庄庄主呢。
“那第二个问题就是,”念明打开盒子,在众目之下取出了盒中之物,是四四方方,晶莹剔透的一枚印鉴。他拿着印鉴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微微一笑,随后眼神一厉,将手中那物摔在了高台之上,众人始料未及,反应过来之后定睛一看,那印鉴已作两截。“这印鉴又为何会如此不堪一击,轻易就被摔碎了呢?”
世上见过如画山庄印鉴之人无几,但听说过的却有很多,这印鉴乃是混了玄铁的宝玉所制,断然没有一摔就碎的道理。
众人不由得看向程烈,似乎是在等待一个说法。
而程烈这时突然笑了,“真该谢谢这位少侠,我竟不知原来这人和这印鉴都是假货!来人!把这个胆敢冒充迟庄主的人给我拉下去!”
念明心感叹,竟真有人脸皮厚至如此,“程公子也莫要着急,我觉得你可以等等再叫人,说不定你就和那个冒牌货一起下去了。”念明抬了抬下巴,“看身后。”
程烈回身,便像是雷劈了一般定在了原地,看着迟天正和迟薪缓步走上高台,整个心都缩了起来,险些喘不上气。他上下打量着迟薪,哪有一丝武功被废,手脚筋被挑断的样子,而迟天正更是对自己怒目而视,仿佛自己锁在地牢里的人从来不是他一般。
迟雪唤了一声爹和大哥,快步走到了他们身边。
“程烈,人算不如天算,你还是打错了这如意算盘。”迟薪冷哼一声道。
“你!”程烈大吼一声,一掌就要拍过去,却在半路就被人拦了下来。程烈被打的退后几步,抬眼便看到了那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失声叫道:“迟慕!原来是你!”
“呵,程公子居然还记得在下,真是在下有幸了。”迟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等他再说些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