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倒吸气的声音。
“我被烫到了,就哭叫起来。这时候大人从外面进来,把我带到水龙头那里冲凉水,但是已经没什么用了,我的右边手臂和右边的腿皮肤红肿起泡了一大片,特别恐怖,我妈她们急忙把我送医院。路上的时候,我妈问我为什么要去碰热水壶,我说是太外婆让我去拿的。大人当然不信啊,我就形容了一下那个老婆婆的样子,说完后她们突然不说话了。”
“难道那个就是你太外婆?”余昕沅问。
“嗯,我妈告诉我,我太外婆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坐在灶台前被烧死的。因为年纪大了,行动缓慢,烧火的时候没注意,可能睡着了,火星子溅出来,旁边就是干草干柴,一下就点着了。而且,当时大人们在外面打麻将打了至少一个多小时,根本没有人进过厨房烧水。”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啦。自那以后我妈就很少带我去外婆家了,就算去了也没再发生过什么事。”
施涧桑一直沉默着,这会儿突然抓住他的手,眼里都是心疼:“难怪,我就觉得你手上和腿上有好几处皮肤颜色很深,原来是这样。是不是很疼?”
平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浅浅地笑开,反手握了握他的手,说:“没事,反正现在不疼了。”
他们两人正含情脉脉相视,苏溪纯不肯停歇又要搞事:“平平,你确定你现在没事吗?我感觉你好像被烫出瘾来了。之前冬天你脚上长冻疮说痒得不行,然后拿了一堆干辣椒撕开冲进热水,直接把脚泡进去……嘶,我看看就觉得好疼,而你就是一副很爽的样子……”
“爽你妈!滚!”平仄呛他一句,而后忽然正色认真道:“这个我要说一下,这个方法治冻疮很有效果,真的。当天就不痒了,之后也没再发作,我要给你们安利一下。”
众人一致摇头,心说,这个安利不吃,我们不吃。
平仄吹灭了蜡烛,下一个是邵嘉晨。
“那就讲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的事情吧。少年人嘛都没什么忌讳,好奇心旺盛,胆子也大,无知者无畏啊。有一段时间不是网上有流传什么十大见鬼的方法么,比如在午夜十二点玩杯仙、笔仙、碟仙之类的请鬼游戏;半夜零点对着镜子削苹果;午夜子时在十字路口敲碗,碗里盛饭下面用荷叶包住;凌晨一点对着镜子梳头……”
余昕沅忍不住打断道:“哎,削苹果和梳头发我都玩过!特别是梳头那个,我可是按照上面说,面前放一面,脑袋后面也放了一面镜子诶,可是最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语气还有点失望。
在座其他人默默地想:哇靠,这姑娘胆子真大……
邵嘉晨紧张了一下:“你以后可别乱玩了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金默川突然说:“那我们现在这样,其实也是招鬼游戏的一种吧。”
单薇点头:“是的,不过网上说,要一直讲一直讲,讲够一百个鬼故事才可以。”
“这不就是作死么。”苏溪纯懒懒地用手撑着脑袋说。
“你在说你自己吧。”平仄毫不犹豫地反击。
“别吵别吵!让他继续说。”单薇又发话。
“然后,我的一个朋友,就想试试那个半夜三更电梯里面打红伞的方法。当然我们都不在现场,那时候还在念高中,这么晚了肯定各回各家了。第二天,我们想联系那个朋友问问结果如何,结果怎么也联系不上。最后去他家了才知道,他进去之后电梯就出了事故,整个轿厢直接从17楼掉下来,人当场就摔死了,血喷了四壁。”
施涧桑咽了咽口水:“电梯里发生了什么吗?应该有监控吧?”
“监控录像只显示了他进了电梯,然后撑开了伞,接着就是一黑,信号断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众人一片沉默。
这是真作死呀……
“我说完了。”邵嘉晨说着,吹灭了蜡烛。
最后一个是余昕沅。
“那我也说一个电梯的事情吧,是我亲身经历的,贼鸡把吓人!”余昕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还没开始说整个人就先打了个寒战。
“我之前住在13号寝室楼的9层,有一次坐电梯上楼,里面只有我和另一个女生。她在8楼下,这之前我们是并排站的,正对着电梯的门。她当时是披着头发,两边垂下来把侧脸遮住了,我在玩手机,眼睛的余光反正是瞄不到她长什么样子。电梯在8楼停了,我当时抬了一下头,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等她出去以后,电梯门关上,我看见了我自己印在门上的倒影,才想起来刚才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电梯门虽然不是镜面的,即使五官模糊但还是可以分得清人脸。麻痹哦!刚才电梯门里我看到的那个人,她脸孔正面是一片黑的,就像是背对着门站一样。”
“可能是恶作剧吧,故意吓吓你。”单薇说,“你也说了,当时你在玩手机,她大概是趁你不注意把头发撩到前面了。”
“唉,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不敢多想,细思极恐啊!搞得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