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不戴手镯,可能以为你是在嫌弃她送的东西。”
姜知序生气地瞪着他,这个人说话专挑会让人生气的点,一戳一个准。
她默默地从手套盒里拿出那一对镯子,“我帮你保管,你以后要是有了别的女人,我再还给你。”
于维星发出一声轻笑,然而他又不说话,目光含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前方昏暗的路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垮垮地握着方向盘,稍稍用力转动方向盘,车子拐入静谧的单行道。
两旁的路灯虚虚地打下几束光线,光影闪烁,滑过眼尾的那颗桃花痣。
有道是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姜知序的心跳仿佛瞬间漏了一拍,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她想起前几年某杂志给他做的一期专访,摄影师给他做了一个仙气飘飘的古装造型,那是他第一次扮古装,当时采访他的笔者使用绝色美颜形容他。
之后他接了《过风尘》,造型却与前一次大相径庭,风度翩翩的英武少年侍卫。
-
于维星送她回了明澜园。
自从那回他们俩在停车场被一群记者围堵,明澜园的物业强力整顿,丝毫不放过一只外来蚊子。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姜知序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脚步刚站稳,楼道门口的一道黑影蹿了出来,瞬间把她吓了一跳。
“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姜知白冻得发颤,搓着手向她跑来。
姜知序没什么好气:“你怎么来了啊?”
“我来找你联络联络姐弟感情啊。”姜知白说着,小眼神不住地往车子里面飘。
车门在此时被人推开,于维星也下了车,和他打了声招呼。
“行了,你今晚睡在我这里,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学校。”姜知序说完,连忙拉上口罩,跺着脚跑进楼道。
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她那弟弟转了性子般地缠着于维星说话:“姐夫,我们聊会儿天呗。”
姜知序和于维星不约而同地怔了怔,这还是姜知白第一次一本正经地唤他姐夫。
“小孩子和大人有什么好聊的?难不成你还有作业让他帮你做?”姜知序猜到她弟可能要和于维星说什么,连忙催促他上去。
姜知白梗着脖子盯着于维星。
于维星看了眼姜知序,说:“那到车里坐会儿。”
姜知白立刻跟上,摆脱他姐,滑溜地钻进于维星的车内,姜知序站在楼道里,不由得眯了眯眼。
天气太冷,尤其又是到晚上,呼出的热气转瞬成了寒气,漏在头发外的一双耳朵被冻得红彤彤。
姜知序怕冷,在寒风中坚持不住,再也不管那两人,转身跑进了楼里,上电梯进了屋。
二十分钟后,姜知白带着一身淡淡的烟味回来了。
姜知序刚洗完澡,披头散发地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闻到那股烟味,立刻皱起眉,像个敏感的狗鼻子嗅着姜知白身上的味道。
“抽烟啊?你抽的还是他抽的?”她后退一步。
姜知白把锅甩到他那个姐夫头上:“于维星带我抽的。”
姜知序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低头看了看手机,嫌弃道:“小心年纪轻轻抽的一口大黄牙,再抽出一双黄指甲。”
姜知白被她说得真的拿起手机,点开前置摄像头照着他的一口大白牙,看来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扭过头看向他姐问道:“姐,你给我看看我的牙齿黄不黄?”
姜知序快烦死他,和发小们报告完晚上那顿饭的情况,敷衍地看了他一眼:“黄了黄了。”
“啊,真的啊?”
“我看出来你是真的抽了不少烟了。”她发完最后一句话,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臂看着她弟,“你和他说什么了?”
姜知白忧心忡忡地暗下决心,以后如非必要绝不能再抽烟,压力大的时候顶多喝几罐啤酒,喝酒总不会黄牙吧。
他回过神,把相机关了放在一边,随口回道:“没说什么啊。我就让他小心点,如果他欺负你,我就揍他。”
姜知序起身到阳台拿了一个喷水壶,给茶几上的那一盆迷迭香浇水,她轻笑了下忍不住嘲笑弟弟:“你揍得过他吗?他比你高,比你有肌rou,比你结实。他可长得不像看起来那么弱鸡。”
姜知白托着腮看着她把一盆迷迭香浇得酣畅淋漓,他忽然开口:“姐,你和于维星是不是在吵架啊?从那一回爸生日,他来我们家吃饭,我就觉得你们俩怪怪的,不,我感觉你们的相处模式有点冷淡,不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姜知序眼皮跳了好几下,手抖着差点把水浇到盆外,她收好水壶,擦干净盆沿上的水渍,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我们那是在冷恋,热恋那种模式不适合我和他,谈恋爱也是需要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你不懂的。”
他还真不懂,从小到大没个喜欢的人,看别人谈恋爱像是雾里看花压根看不明白。
被姜知序糊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