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里的小男孩长得有多像晏景。
那脊背上布满的鲜血再次提醒褚薛然,正是因为他的无能,上次晏景才会差点死在陈家瑛的鞭打之下。
心,疼得厉害。褚薛然真的想杀了陈家瑛!然后带晏景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
褚薛然从沙发上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卧室,看了一眼晏景,再出來时,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枪。
客厅里的几个人都被吓到了,褚萧柯拦着褚薛然,“哥,你从哪儿弄來的枪?你不会是想杀了陈家瑛吧?哥,这是犯法的事情啊!”
褚薛然冰冷的目光扫过褚萧柯,“让开。”
褚萧柯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其他几个人察觉到褚薛然的不对劲,于是把他围在中间,同时对他劝说道,“褚薛然,你冷静一点!”
褚薛然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陈家瑛!杀了陈家瑛!!
发了疯的褚薛然何人能挡?所以,在乐正时和路方还未反应过來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褚薛然撂倒在地上了。然后砰地一声关门的声音,昭示着褚薛然已经拿着枪走了出去,接着车子被开走的声音也传到几个人的耳朵里。
几个人互相看着,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路方率先说道,“就让他出去跑一会儿吧,当做散心也好。你们想,陈家瑛有那么多的窝,褚薛然不可能那么幸运一下子就找到他在哪里吧?”
简薛琰弱弱地提醒路方,“这一个月多以來,陈家瑛一直住在晏景待过的那栋别墅里,我们都知道啊,包括我哥。”
几个人都傻眼了,最后还是卫禹封喊了一句,“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去找褚薛然!他一个人怎么对付陈家瑛手底下的那些人?”
“对,我们现在就走!”其他的人沒忘,那些人的手里也是有枪的,上一次褚薛然就差点死在他们的手里。
几个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去找褚薛然,却忘记了晏景还在楼上的卧室里睡觉。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有一个人拿着钥匙打开了这栋房子的大门,然后一步一步地靠近晏景睡觉的那个屋子。
危险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來临,沒有人能够猜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好像这个人也沒有想到当自己站在晏景的床边时,晏景会突然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是你?”晏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再次问道,“为什么是你?”
那人笑得很苦涩,“你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吗?”
晏景不明白,“不是说放下了吗?”
“怎么放下?你教我?”那人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喷雾似的东西往晏景的脸上喷了很多下,然后晏景便昏了过去。
很快,屋子里又进來了几个彪形大汉把晏景抬了出去,放进车里。然后一行人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褚薛然开着车很快就來到陈家瑛曾经囚禁晏景的房子附近,出乎褚薛然的意料,整个房子的周围并沒有出现保镖之类的人物。所以,褚薛然很轻松地进入到了房子的里面。
褚薛然现在虽然很想杀了陈家瑛,但是最基本的理智褚薛然还是有的。所以当褚薛然进入到房子里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好像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突然,一道红色的光线掠过褚薛然的头顶,褚薛然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就躲藏在沙发的后面。几乎是在同时,褚薛然刚才站着的地面上就被已经消音的枪打出了一个洞。
褚薛然能够听到的只是子弹打破地面的声音,但是这也足以让褚薛然所有的理智瞬间回归。怪不得房子周围沒有保镖,原來这些人都在屋子里待着。
褚薛然又看到了一道红色的光线,这次褚薛然不再犹豫立即举起枪向红色光线的來源处射击,然后那里就传來了一声痛呼,褚薛然知道自己打中了。
褚薛然用的枪是上次过节的时候,张敬特意留给他防身用的。整个枪身非常轻巧,举起它时不用费太多的力气;自带消音装置,射程很远,很适合褚薛然这种不经常摸枪的人使用。 所以,就算这场战役是一对多,褚薛然也不怎么慌张。
只是沒有想到,对方突然好像发了疯似的,很多人同时向褚薛然所在的方向射击,不给他留下任何可以反击的余地。
褚薛然只觉得子弹嵌入地面或者打碎其它东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來,让他无法判断对方究竟躲在哪里。
然后,攻击突然停止了,屋子里的灯也被打开了。
陈家瑛就站在一楼通向二楼的楼梯口处,对躲藏在沙发后的褚薛然说道,“你出來吧,我们好好谈谈。”
褚薛然站起來用枪指着陈家瑛,“我们沒什么好谈的。”
“是吗?年轻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陈家瑛嗤笑道,“不如,你先看一眼我送给你的礼物?”
陈家瑛拍了拍手,几个拿着枪的人就挟持着五、六个人走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