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疑心自己刚才说的话模糊,叫她听不真切,赶紧拆来细说:
“陆肆他”
苏瓷打断:
“我说的不是他。”
“”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有点同情陆肆,就算强取豪夺,就算卑躬屈膝,她也毫不在意,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个人奔赴。
一枪下来,连一个问候也没得到,但是仔细说来陆肆也没好到那去,满心的权谋算计,狡诈无涯,他那一枪打的距离主干动脉只有几毫米,出血量大但是离致命还差点火候。从小玩枪到大,这个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俯身可拾的程度。
做这个干什么?
不为别的,就是要在苏瓷心上撕个小口,只要她恨他不彻底,就有翻盘的机会。
一枪就换一个可能性,值吗?
他不知道。
当初朝苏瓷开枪是狠,但是陆肆对自己更狠,泯灭人性,她从来都是个菜鸟。
“我人在你们这儿,陆肆中弹,我爱人也被打伤,而我作为始作俑者,安然无恙地在这儿坐着,你心里也觉得荒唐之至吧?”
她盯着他,放大看来,他亦是看见她晒黑焦木一样的寒星双眸,荡漾出跳跃,旋着一样的热烈。
“所以我求求你,告诉我他怎么样。”说到这儿,已经是带着颤抖的哭腔。
任祥别开眼,很是不忍看见她大颗大颗掉泪,女人落泪是件麻烦事,瞧得越多越受罪:
“他现在在医院,脱离危险了已经。”
这话,真也不真:
秦鹤臣确实在医院,但是至于危险他不敢打包票。
陆肆那个疯子走的时候,还留了个后手,在门上安了个倒计时五分钟的微型炸弹。人既然已被送到医院,那想必肯定在五分钟之内发现了,就是这个胸上一枪
天知道陆肆打到什么程度。
胡思乱想消化的时候,不妨,苏瓷已然站起,走到他身后,开口的时候冷不丁地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任祥,你陪我吃一顿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