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田言这时又坐到了地上,身子跟节拍器似的,左右摇摆着,大概是全身发软,没力气跑了,只能这样动一动,勉强发些汗出来。
“我其实早就到了,在外面找了半天没看到你们,电话又打不……”周然一见到陈晨就解释起来。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已经见过你的同学了。”陈晨打断了他,说,“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你问。”
“你真的喜欢小言?”
“我真的喜欢小言。”周然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说了,想清楚再回答。”
“我早就想清楚了。我确确实实、真的喜欢小言。”
“那好,我问你,你有多喜欢他?”
“非常喜欢,特别喜欢,我就只喜欢他。”周然大概猜到陈晨叫他过来的目的了,斩钉截铁的说。
“就只是这样?”陈晨显然对周然的回答不满意,眯着眼睛看向周然,说。
周然很不喜欢这种被审问的感觉,可现在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只要回答得让陈晨满意,很有可能陈晨就不会再阻碍他和田言交往了,而且,陈晨极有可能还会成为他俩的一大助力。周然不敢怠慢,但苦于找不出更能表达心意的词汇,只能又重复强调了一遍。
“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小言,我……”
“这样不够。”陈晨摇着头,说。
“要怎样才够?你说,我一定都能做到。”
“你能为他死吗?”
陈晨这话说得看似轻描淡写,却透着十足的寒意。周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许多,一滴冷汗从他额头滴了下来。但他绝不能退缩,他也不会退缩。
“我可以。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包括去死。”周然说。
“哼!”陈晨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个冷冰冰的东西,按动机关,噌的一声响,竟是一把□□!
“现在我也不用你去死,你随便往身上捅一刀就行。只是,这刀身得全捅进去。你做得到吗?”陈晨把刀递到周然面前,语气森然的说。
周然怎么也想不到,陈晨竟会用这种方式考验他。作为一个富家公子哥,平时小打小闹的打个架什么的,他还是经历过。可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他是从来没亲眼见过,更别说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了。
而现在陈晨让他拿刀子捅自己,周然有点犹豫了,不是他对田言的心动摇了,而是这太匪夷所思了,谁会没事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啊!
“做不到?那你可以走了。”陈晨准备把刀收回,但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他在想,这样逼周然,会不会有点过了?
“我做得到!”
周然一把拿过陈晨手里的□□,不就是留点血吗,反正捅哪里都行,为了田言,忍了!想着这些,周然心一横,紧握住刀柄,抬起手,用力的朝大腿上扎去。
“不要!”坐在一旁的田言突然喊道。
他现在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意识,眼前发生的事也毫不知情。但他就是无缘无故的产生了一股危机感,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自己必须要阻止。
周然挥动的手顿了一下,他朝田言笑了笑,说:“没事的,我不怕疼。”
接着,周然又重新抬起手,再次用力的刺了下去,这回他是真下决心了,田言的这声阻拦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此刻,周然就像真的不怕死了一样。
就在刀快刺到周然的大腿时,陈晨极其迅速的抓了过来,掐住周然的手腕一拧。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周然呆呆的看着陈晨,他都已经做好腿上多一个窟窿的心理准备了,刚刚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陈晨居然阻止了他?只是试探?这演得也太逼真了吧?只见陈晨蹲在地上,捻着□□,往地面扎了两下,这刀竟缩回去了。□□不是只伸不缩的吗?不转动刀身,还能让刀缩回去?
“本还想看你真捅下去的,可你这没轻没重的,真捅个窟窿咋办?”陈晨漫不经心的说。
周然心想:“没轻没重?我这不是怕自己捅得不够深,到时你不满意吗……弄了半天,你是吓唬我玩呢?!”
“好了,不陪你们玩了。小言喝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陈晨站起身,对周然说,“我再多说两点。一,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二……不准把他弄疼了!”
说完,陈晨转身就走,他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已经没必要再留在这碍事了。
“等等。”周然叫住了他。
“干嘛?还想让我在边上看着你俩腻歪啊?我可没空。”陈晨回过头,说。
“谢谢。”周然诚恳的说。
陈晨摆了摆手,他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周然,完全只是想成全自己的好兄弟田言而已。这谢不谢的,他还真不在意。
“等等。”周然再次叫住了他。
“你有完没完?再啰嗦,我可带小言走了啊。”陈晨不耐烦的说。
周然走上前去,拿出手机翻着联系人,说:“这是杨焕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