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得暴风不灭,猛雨不灭……”等的描述。
可想而知,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景象啊,就仿佛置身炼狱当中!
不过,当它安静的时候,又是多么壮阔的一幅景致,炎走在灵石山的小道上,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三番四次地来到这里。
而且,还不是为泡温泉来的。炎一边想着灵石山的事,一边往左绕上一条颇为陡峭的捷径,碎石从他的脚下滚落,也许是听到这些响声,那人主动地走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
乌斯曼的穿着依然是那样华丽耀眼,宽松的圆衣领上,全是花样复杂的刺绣图案,还缀有五彩的宝石,其中不乏玛瑙、水晶等稀罕之物。
它们全都用上了高超的切割工艺,加上缝纫、镶嵌的技巧,才能做出这样一条奢华又迷人的西凉缎长袍。
炎想,“如果我是盗匪,一定会把刀架在乌斯曼的脖子上,然后剥光他身上所有的衣裳,才肯罢手……”
“怎么了?”见炎不言不语,只是盯着他看,乌斯曼有些困惑,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吗?”
“没有,这个给你。”炎收回打量的视线,把手里一直抓着的、沉甸甸的锦袋塞过去,“收好它。”
“不会又是金子吧?”乌斯曼开玩笑般地说,把锦袋的绳结打开,露出来的东西还真是金锭!
“你猜对了。”炎点点头,“这是一百两。”
“这是为何?”乌斯曼笑了起来,还道,“我最近没救过你吧?”
“恩情并非只有救命这一条,有些话你说得对,帮了我的忙,这些就是还礼。”炎抬头,看着乌斯曼的眼睛,那是好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非常深邃的绿。
“哦,现在是‘一字值千金’吗?早知如此,我应该多说几句话。”乌斯曼莞尔一笑,“这还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别高兴得太早,”炎顿了顿,说道,“这是我最后的一袋私房钱了,认识你之后,我算是山穷水尽了。”
“哈哈,怎么会。”乌斯曼笑着注视着炎,意有所指地说,“你永远都不会穷,因为你有非常值钱的东西。”
“好吧,亲王的爵位是值些钱……”炎以为乌斯曼是在拿他的身份说事,但乌斯曼指的却是炎本身。
他身上存在的魅力,远高过一切金银珠宝的价值,当然,对于此,乌斯曼不想挑明,两人直接进入到下一个话题。
“我在想你上次说过的话,有关西凉王的。”炎直截了当地说。
“唔,那好像不是上次说的。”乌斯曼认真地思考了下,说道。
“差不离吧。”炎环抱住自己的胳膊,“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踩着兄弟姐妹的鲜血登上帝位。”
“嗯?”
“如果是我的话,绝不可能对自己的同胞手足做出那样可怕的事,尤其,那当中还有姐姐、或者妹妹。”
“那是因为你一直是一位幸福的大燕皇子吧?”乌斯曼眨了眨眼睛,不知是在嘲笑炎的天真,还是怎样,他始终面带着微笑,“所以,你这么说也正常。”
“大燕皇宫并非没有腥风血雨。”炎蹙眉,感到不快,也就更直白地表明立场道,“我的意思是,假若是我,就绝不会为帝王之位伤害皇兄、皇妹!”
“那是你一厢情愿。”乌斯曼耸耸肩头,“皇权周围的人际就像是流沙,有时候,你身陷其中,越是抗拒、挣扎,就会陷得越深、沉得越快,直到你反应过来时,这个世界早就颠覆了。”
“照你说的,身为皇子,除了被淹没之外,就没有别的生机了?”炎有些恼火地质问道。
“呵呵,所以,”乌斯曼低头,轻轻地笑了,那银色的、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像是忍冬花的花蕊那样美丽,“你要时刻都保持住冷静,顺应着流沙,才能化险为夷。”
不知是对方的容颜太过妖魅,还是炎终于明白了他是一番好意,炎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心咚咚直跳,让他不得不转开视线,用和缓的声音说,“你对西凉王室还真是了解,经常和他们做买卖吗?”
“一半一半,西凉人口不多,王族的事情,几乎是人人皆知的呢。”
“这还真是奇异,百姓竟然可以议论王室。”炎咂舌道,“对了,你这些天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呢。”乌斯曼点头应道,“我打算和西凉军一起走,而西凉军要等援军到来,才能回去。”
“嗯,因为没有骆驼。”炎小声地说。
“怎么了吗?”
“没什么。”炎觉得和他谈话虽然会生气,但事后又觉得这人很聪明,甚至是充满着睿智,忍不住又想找他谈一谈。
但是,炎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并不想约下特定的时辰。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炎这么说完后,就和乌斯曼道别。
乌斯曼并没有挽留他,只是笑了笑说,“这一次,您也没有喝上西凉茶。”
“下次吧,过阵子我再来。”炎的话才说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