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果统帅都不肯露面,士兵就会有所胆怯、不敢往前冲击敌军。所以炎自己也成为前锋营中的一员,是他扛着大旗,骑着“逐风”,往对方插满铁矛的盾牌里厮杀,逼得对方连连后退,方阵最前方的敌人几乎全被战马踏死!
炎甚至抬头看到了李冠,和他一样是个很年轻的人,其貌不扬,甚至是有些瘦小,他就站在哨台最显眼的位置,不慌不忙地看着这一切。
对方似乎也是个不怕死的人,面对步步逼近的大燕前锋营都没有往后退缩,哪怕他时时刻刻都会进入大燕前锋营,那些强弩劲矢的射程内。
就在炎几乎可以溃败对方的前锋时,架起在哨台角落里的“毒龙”突然放炮,原来李冠是在等风向的改变,炎惊诧的同时,也反应极快地让前锋营迅速往左右两边散开,这是一个明知是致命,却不得不做的决定。
因为前锋营只有集结在一起,才能形成强大的攻击力,一旦散开,就极易让对方攻入,也即是溃不成军了!
但是不那么做,这近一千的士兵都会被毒烟呛死!
炎很快拉起脖子里的防风围巾,堵住自己的口鼻,烟雾太大,让他一时无法看清敌军的移动方位,他下了马,猛拍“逐风”的后腿,让它往回撤!
此时唯一可以庆幸的是,炎发现敌方并没有立刻插进自己的身边,可能也是忌惮烟雾,想等它们散去,再来攻打。
所以,他只要可以坚持到毒物散去,就能趁机攻入哨台!便当机立断地下令,让后方的中锋队万箭齐发,穿透毒物射向敌方!
与此同时,他拉起好几个晕厥在地的士兵,把他们交给其他还能走的人,一并拖回箭阵后。
毒烟比预想得还要厉害,炎没过多久就感觉到喉咙一阵阵剧痛,以及浑身冒出冷汗,他挥舞着宝剑,银光炸裂,一举格挡开数十枝敌方射来的箭!
可是,他一人抵挡不了千人,尤其对方想要趁此机会将他们一举杀掉!
忽地,一支利箭冲着炎的额头尖啸着射来,炎将头一偏,急急避开,但暗黑的箭簇仍飞速擦过炎的额头,血立刻流了下来,淌进炎的左眼。
炎抬手将它一把抹去,却觉得眼睛火辣辣的,刺痛得很,接着,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且闪现出点点乌黑。
炎这时才惊觉,不止烟有毒,箭也有毒。
不过,他完全没有害怕自己会否就此瞎掉,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让军队突围出去,他伸手摸到了腰里的银鞭,是的,他可以飞身过去,在一瞬间将李冠拉出来,来个擒贼先擒王!
可是,对方的前锋依然犀利,炎飞跃出去的时候,也有可能成为一个明晃晃的箭靶,显然,对方也明白这个道理!
听着四周士兵惨叫着“救命啊!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炎觉得只能赌上一回了!
就当炎抽出九节鞭,打算竭尽全力地一搏时,哨台那里却越发地喧闹起来,这种热闹就像是哨台的后门被轰了一样,显得杂乱无章!
“啊!是西凉军!”有人在混乱中高声喊叫,都分辨不出那是自己人,还是敌军。
‘西凉?’炎不禁一愣,他是有收到过情报,说西凉会派出一支Jing兵来捉拿叛臣,就是和李冠勾搭在一起的左奕克,但是,双方作战都快两个月了,炎还是第一次“看见”西凉军的露脸。
毕竟,那个叛臣是在大燕这里作乱,他还以为西凉王会袖手旁观,继而坐享其成,和大燕讨回叛臣就好,都不费一兵一卒。
“将军!太好了,是西凉扫了他们的后门!”一个副将冒险来到炎的身边,显然是狂喜地说,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
“别放松警惕!让西营从后路包抄!绝不能放走一个匪徒!”炎极快地下了令,哪怕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行。
“是!将军!”副将领命而去,炎的眼前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他就像是一只负载过重的骆驼,双脚都在灼热的沙地上颤抖,且浑身滚烫。
“唔!”
炎左手持剑,右手握着银鞭,他反手将剑插进地里,以保持身体的平衡,接着竭力抬头,内力几乎全部用来抵御剧毒,毒烟开始散去,但炎已经吸入太多。
“咳!”
胸口一炙,喉头刺痛,一口鲜血就涌出,炎却连用手背擦拭一下都做不到,他奋力稳住自己的身体,是不想让将士注意到自己已经重伤。
西凉军的奇袭,对大燕来说是极好的机会,他若倒下,将士必然放弃战斗,所以,他就算是死了,也得稳稳站着!
炎的脑袋里只剩下“无论如何也要取胜!”这一信念,但是,五脏六腑的剧痛让他仿佛承受着烈火的焚烧,体温一口气地升得更高了,手里握着的长剑又往地底插深了一分!
“禀告将军,军队已部署完毕!”这期间,还有传令官来回报,炎装作没事那样,下达军令。
“好!李冠不能落入西凉的手中!”炎严肃地说,额前是冷汗如雨。战情正紧,竟然谁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正常,也许风沙又大,加上毒烟,哪个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