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个决定,是很痛苦的,甚至是推翻了林诉一切的罪行,太过于窝囊,也太过于傻缺。
但愿这一次,林诉不要让他再失望。
林老爷子一言不发,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流连了很久,然后拄拐杖站起来,往两个人走去,林诉下意识把于析护到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小混账,过来。”林老爷子沉声。
林诉抿了下唇,然后和于析紧紧握了下,才踱步过去,林老爷子却又道,“转过去。”
“爷爷?”林诉皱眉。
林老爷子还是那句话,林诉无法,只得转过身和于析面对面,他一站稳,林老爷子突然举起拐杖就往他的小腿狠狠砸下去,他没有防备,砰的一声跪地,瞬间疼得五官纠结。
于析被这样的情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林老爷子已经发话,“给我跪好,不准起来。”
不大的客厅里,林诉跪在于析面前,身后是林老爷子一张严肃的脸,于析不明白林老爷子的用意,以为他有意为难林诉,却不想,林老爷子一番话让僵硬在原地。
“小混账,你真要道歉认错,就得有个道歉认错的样子,”林老爷子声音中气十足,“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错了就是错了,你在家跪过我和你爸,今天我要你给人家跪着,你欠了人家多少,都要还清楚。”
林诉一双眼红得透透的看着于析,于析鼻尖酸涩,本来也不想哭,但这会子怎么都忍不住往外冒的泪水了。
“老头子我这一辈子光明磊落,谁都没有欠,我的孙子也不能欠了别人。这些年我风风雨雨什么没有见识过,就你们两这点破事我还不放在眼里,该怎么样过日子你们自个琢磨,以后你要敢再对不起人家,我打断你的狗腿。”
林老爷子一番话说下来,激动得有些气喘,然后拿拐杖戳了戳林诉的背,“给我跪直了,都听清楚了没有?”
林诉声音都变了,嗯了两声,“明白。”
“看见你就来气,”林老爷子冷哼一声,开始往门外走,站在于析面前,“孩子,委屈你了。”
于析泣不成声,不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只咬着唇无声摇摇头。
“这边事情收拾好了就麻溜给我滚回北京,你爸那边我去说。”林老爷子下最后通牒,然后很是潇洒的把门一带,给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窸窸窣窣下楼的声音,直到一片寂静。
于析就站着,站到双腿都有些麻木了,林诉还是保持着跪着的样子,眼里都是泪,慢慢的伸出双手,露出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干嘛?”于析抽泣着。
“想抱抱你。”
于析眼睛鼻头都酸了,抹一把脸,最终还是坐着和林诉抱在了一起,紧得密不可分。
“谢谢。”林诉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又搂紧,在林诉的颈脖蹭了蹭,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抱了好一会,于析才松开林诉,问,“你不热啊?”
“热啊,可是腿麻起不来。”
两个人又哭有笑倒地睡着,额头抵着额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彼此,林诉小心翼翼的嗜住于析的唇,于析眼睛颤了颤,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接受,唇齿交融,抵死缠绵。
于析和姜奕辞职的时候,姜奕没有多少挽留,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姜奕对于析而言,是他在人生低谷时对他伸手的友好存在,他是舍不得好友,也是舍不得这个公司的,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回北京去,那里
有他熟悉的一切,当初会离开,也是为了躲林诉,现在没有必要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姜奕给于析组了个散伙饭,一群大老爷们喝得脸红脖子粗,连不胜酒力的于析也跟不要命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灌酒。
林诉赶到的时候,于析已经不省人事了。
“你来得正好,醉了,把人领回去。”姜奕笑呵呵的拍着林诉的肩膀,但语气很是严肃,“小于不容易啊,好好过日子。”
林诉望着嘴成一摊软泥的于析,把人往背上一背,郑重的说,“我会的。”
宿醉的后果就是于析整一天都起不来床,林诉头一次忙前忙后照顾人,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把人伺候得服服帖帖。
还有两天就回京了,于析一收拾东西,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林诉好像挺忙的,不知道一直在和谁打电话,于析没有过问。
回京的事情于析还不敢和父母说,父母那关是他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的,父母有多反对他和林诉他是清楚的,他不敢想象父母知道了他又和林诉在一起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反应。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于析想,两个多月前他心如死灰的离开,而现在却死灰复燃的回去,世事还真是奇妙。
他当初真的以为自己和林诉走到了尽头,却没想到,最终兜兜转转还是这样一个人。
该说是太割舍不了,还是不甘心,已经分不清。
“想什么?”
林诉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