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里面的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透过舷窗,巴城,故乡的热土,已经在机翼的下方,短短两年,恍如隔世,虹雨擦了擦眼角。
见突然归来、疲惫憔悴的女儿虹雨,宫芸眼底泪花闪烁着。
“怎么瘦成这样了?”
“雨,好好休息休息,爸爸给你煲点汤,养养胃,以后住家里,哪已别去。”虹长盛一旁说。
“爸妈,这次回来,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魁北克的土特产。”进门就一直站着的陈近南见岳父母终于和虹雨说完,向他们满脸堆笑双手捧着包装Jing美的礼品盒,那是小夫妻俩省吃俭用买的Jing品枫糖。
“这两年,你够辛苦,将自己老婆养得如此苗条、弱不经风,够出息。”虹长盛瞄了一眼陈近南。
“爸教训的是,都是近南无能,往后断不敢再让虹雨受半点委屈。”陈近南忙躬身道。
“以后虹雨住这里,你呢,如果觉得方便也可以过来住。”虹长盛一挑眉头。
“谢谢爸的关心!”陈近南毕恭毕敬。“近期您老若有时间,想请您们与我父母见个面,认识认识。”陈近南觉得岳父对他态度有所好转。
“不必了,见不见就那么回事。哦,对了,以后这里只允许你来。”虹长盛一脸不屑,起身进了里屋。
“爸,您……”虹雨见呆立在沙发前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陈近南。
“你陪妈说说话,我回去一趟,父母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呢!”陈近南努力冲宫芸笑了笑。
“天色已晚,你还没吃饭呢!要不明天回吧?”虹雨看了看母亲。
“他和你一样,两年没见自己父母了,回家的心情不难理解,让他先回去看看吧,呆这也没啥事!”宫芸揉着女儿的肩。
“妈……”虹雨为难地望着丈夫。
“妈说得对,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明天再来看你。”陈近南说完快速离开了。
岳父母对他的态度,没想到经历了两年的时间,依然如此。
走在灯火辉煌大街上的陈近南,心里的涌起阵阵悲鸣。
人类关系中最孤立的莫过于被人排斥和疏远,这样对待自己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视为亲人的岳父母。
路灯下的陈近南时而苦笑,时而摇摇头,路人以为遇见神经病,纷纷躲避。
见陈近南离开了,宫芸忙问虹雨:“他对你还好吧?两年了你们怎么还没孩子?”
这一问,触了虹雨的伤疤,不由悲切抽泣起来。
虹雨悲切地讲了那次因摔倒,丢了孩子,后来造成习惯流产的事。
“啥?你……你得了习惯性流产?”宫芸大惊。
“当时他不在,这也不能怪他。”虹雨意识到有些话自己说过了,忙解释道。
宫芸满脸怒色:“早让你别嫁他,就不信,这会还偏袒他。你怀了他的孩子,不在家守着你,还出去挣什么钱?这种抱着分钱滚几重崖不松手的人你爸爸历来不喜欢。”
“妈,不是这样的,当时我们身上没了钱,他也是没法,才出去找生活的。”虹雨后悔说出陈近南丢下她出门打工的事。
“你不是说他家还行吗?怎么不支持帮衬?”
“就那个靠工资吃饭的家,能支持个什么?”虹长盛接过话。
“这种没余粮的家庭,真不知你图个什么……余俊卿那孩子多好啊!你当初就不听……”得知女儿在加拿大的情况后,宫芸没完没了满腹牢sao起来。
回到家的陈近南强颜欢笑应对了父母一阵子,借口有些累,进屋睡了,陈伯言夫妇见儿子两年后突然一个人归来,提及虹雨的话题总避重就轻,以为出了什么状况,问也不说。连忙将在巴城休息的王思乔叫了过来,想让他帮忙套出点虹雨的信息。
王思乔听说陈近南回国了,忙连夜赶来。
夜宵店的男男女女夜生活的还不少,王思乔拣个偏点的座位,点了两个小菜和啤酒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国外不错吧?”王思乔见陈近南情绪低落,随口问道。
“好点不多。”陈近南呷了囗啤酒。“你现在混得有声有色的,不错嘛?”他看了一眼衣冠整洁的王思乔。
“虹雨呢?”王思乔端起酒杯投来询问的目光。
“来,两年不见了,干一杯!”陈近南端起杯子。
“怎么了?”王思乔见陈近南脸色Yin郁。
“很快就会步你后尘。”陈近南凄然。
“你们不是已经生活在一起了吗?”王思乔不解地望着他,“有了新欢?”
☆、23 老滑头
“新欢?呵呵,这个世界,要懂得板门与篾门的价值,千万别寄什么美好的期望,就算你努力,也无法改变他人骨子里的鄙视。”陈近南很消极。
“只要爱你的人爱你,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王思乔喝了一大口啤酒,“我坚信自己和她最终会走到一起,尽管她已经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