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笑嘻嘻的走了过去,说道:“安伯母,您这是在做什么?”
“娘,您怎么不回屋?”
镇国侯夫人看向两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小九,睿儿你们怎么过来了?”
顾九刚走近便嗅到一股清冽的梅花香气,随即笑道:“怪不得安伯母不舍得回屋,这梅花可真够香的,不过这梅花可不如安伯母好看。”
“你这个小子,就会拿安伯母寻开心。”镇国侯夫人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显然对这话十分受用。
虽说现在顾九已经正式承袭王位,但是在镇国侯夫人面前,并未论这个,依旧以小辈的身份来相处,镇国侯夫人先是觉得不合规矩,但是由于顾九坚持,便不再称呼顾九为睿王殿下,只按原来的小九称呼。
“小九,你可有你安伯父的消息?”话不到两句,镇国侯夫人便问起了镇国侯。
转了转眼珠,顾九不满的哼道:“安伯母,您与安伯父还真是鹣鲽情深,都不疼小九了,这小九都来了许久,您竟连口热茶都不让吃。”
“哎呦,竟然忘了还在院子里冻着,是安伯母的错,小九快进屋吧!”镇国侯夫人恍然,有些自责的说道。
那个劝镇国侯夫人进屋的丫头终于舒了一口气,眼中的担忧换上了喜意。
刚走了两步,镇国侯夫人便转头对这安子睿说道:“睿儿,你折两支最好看的梅花进来。”
安子睿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顾九,有些沮丧道:“知道了,娘。”
镇国侯夫人一边走一边对着顾九笑道:“你别理他,这孩子竟然还学会吃味了。”
面不改色的笑着,顾九扬起下巴,露出些许骄傲,哼道:“再吃味也白搭,安伯母最疼的可不是他。”
镇国侯夫人被顾九的模样和话语逗得直笑,摇头无奈道:“你这张嘴啊。”
“……”安子睿默默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
两人便是这样说说笑笑的进屋了,一进屋,镇国侯夫人的笑容便淡了下来,转头让丫头们都出去,镇国侯夫人亲自为顾九倒了一杯茶,看着顾九认真道:“小九,你老实跟安伯母说,是不是你安伯父出事了?”
心中一跳,顾九笑容不变,说道:“安伯母在想什么呢?安伯父正在归京的路上,能出什么事?”
“唉,也不知是怎么了,从三日前开始我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你安伯父也没有家书寄来,这如何能让我安下心?!”镇国侯夫人坐下,脸上满是忧愁。
“昨夜更是做了一个让我心惊rou跳的噩梦,我竟然梦到你安伯父去了恶人窟!”似乎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镇国侯夫人手指有些颤抖的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有不少洒在了桌子上。
看着镇国侯夫人手指哆嗦的拿着茶杯喝茶,顾九心中一阵慌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镇国侯夫人竟然梦到了镇国侯去恶人窟这件事了。
“那您梦中,安伯父为何要去恶人窟?”顾九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到顾九的问话,正手指哆嗦的镇国侯夫人反倒是不哆嗦了,重重的放下茶杯,恶狠狠道:“那个天杀的,是被一个狐狸Jing勾去的。”
那凶狠的眼神像是镇国侯真的被别的女子勾走了,她要上去杀人一般。
顾九听到这里,有些哭笑不得,镇国侯分明是追赶兔子进去的,不过倒是可以趁机问问镇国侯是否知晓恶人窟的具体位置。
“安伯父与您感情深厚,怎会被别人勾去?”转了转眼珠,顾九继续说道:“不过说起这恶人窟,里面除了那些恶人,到底还有什么?怎么朝廷攻了那么多次都无法攻破?”
“这个我倒是不知,你安伯父十年前曾攻打过恶人窟,可是却因为不识字,被恶人窟里的人戏弄了一番,打输了仗。”镇国侯夫人没好气的说道,似是还对当时镇国侯不愿认字耿耿于怀。
当时打输了仗,镇国侯夫人可是对着镇国侯好一通嘲笑,从那之后,镇国侯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认字读书,就想着何时能一雪前耻。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为何不知?”顾九皱眉道,十年前他根本没听说过镇国侯去攻打恶人窟。
说到这里,镇国侯夫人脸上浮现些许好笑,说道:“当时他是去收服左边的总是sao扰大周的齐国,没想到还没开始打,齐国自己乱了起来,最后举国投降,他回来时觉得打得不痛快,正好手下人告诉他,不远处就是恶人窟,他带着一队兵马就去了,结果就被人戏弄了。他哪里好意思说?”
“也就是说,安伯父知晓恶人窟的具体方位。”顾九沉yin片刻,恍然道。
虽不知镇国侯是如何因不识字而打输了仗,被恶人窟戏弄,但是总归镇国侯是真的攻打过恶人窟,那么便不会不知恶人窟的具体方位,既然知晓恶人窟的方位,镇国侯还因为追兔子‘误闯’恶人窟,那便说不过去了。
“自然是知晓的,否则当初怎么攻打的恶人窟?!”镇国侯夫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此时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