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能接受又不代表喜欢,何况你明明就有,还非要偷拿我的。”
徐潇潇扑哧一笑,低下头叉了一块水果,又漫不经心道,“偷换概念,喜欢的东西总是让人误以为不喜欢,呈现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其实前者偏多一些吧?比如,模仿徐潇潇在任何方面……”
“和那个人在一起,应该会有很大的负担吧?”徐潇潇顿了顿,接着又说下去,“很冷,总是面无表情,情绪也隐藏的十分好。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一旦放在心上,真的是很难消除。在开始就没能以单纯的目的开始,心里难免总是惴惴不安。”
徐皓皓觉得奇怪,没有头脑竟然全部都能听得懂。徐潇潇也从来都不是他所表现的那般孩子气,一旦认真了,还真是不好应对。
徐潇潇本是最亲近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无言以对。时间、距离,好像都不是问题,只是厌恶了想要逃开。以前,徐皓皓一直这样打算,只要徐潇潇过得开心,一切都不重要。
最近多了一个变数,让徐皓皓第一次在徐潇潇面前鸵鸟般沉默了。
下巴忽然被抬起,眼前是徐潇潇干净中带着一股执拗的认真,徐皓皓立即撇开眼,心中凉意渐深。
“抢了我的,不该还回来吗?”
徐皓皓瞳孔一缩,针扎一般摆脱了徐潇潇的桎梏,走到窗台边上背对着徐潇潇,以最笨拙的方式隐藏眼里的慌张,“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最终,这句话还是说了出来,就这么在心底炸开,以前还抱着一丝幻想,现在是彻底没了退路。
“徐皓皓!”
这三个字,第一次从徐潇潇口中吐出,是如此决绝严厉。
“如果你还念我是你哥,如果你还对当年那件事有那么一点内疚,就请把袁宝佩还给我!我不想去计较那些老旧的童年以及现在你和他之间的纠缠,没有意义,也没必要。他心底住着的到底是谁,你不清楚吗?这难道不是你轻易占据了他的原因?这样的感情,他敢给,你敢要吗?”
徐皓皓垂下眼睛,逆光看不清表情,“感情不能让,况且……我也不想让!”
“就算他不爱你,也可以的吗?”
“是!”
“原因?”
“没有原因。”
“其实,你并不爱他对吗?你只是以为自己喜欢,因为那是属于徐潇潇的,也因为徐潇潇在意……”
徐皓皓想说“不是的”,可是徐潇潇没给他机会。
看着徐潇潇离开的背影,徐皓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人总是贪心的,各种各样的欲逐渐蔓延,得了一点阳光雨露,就能疯狂滋生。何况是行尸走rou的他呢?
徐潇潇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一副皮囊,的确是伪装最好的武器。扮演一个从出生就待在一起,相处十多年并且从身体到性格都十分了解的人,实在是很容易。
所以,在徐潇潇顶替他走的时候,他伪装的很完美。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或者更久,那些故作欢快语调以及脸上的笑容,久而久之,形成习惯,慢慢根深蒂固的存在。
正如黑夜和白天是两个极端,到底是跳脱纯真还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哪一种性格占据主导,以及需要遵守的分界线,都变得混沌。
徐潇潇说他是戴假面戴久了,脱不下来了。
“潇潇!”
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徐皓皓大脑一片空白,双腿不受控制的飞奔出去,就见徐潇潇躺在一楼的地上,一动不动。霎时间,徐皓皓眼前一花,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医院,三天进了两次医院,主治医生还都是同一个人。
“这小伙子点背呀,不是出车祸就是从楼上滚下来。”
待看见病床边上徐皓皓的模样,看惯了各种病人早已麻木的脸,难得起了那么一丝波澜。
徐潇潇躺在病床上笑眯眯:“应该说我命大,逃过两劫。”
“你这小子,少嬉皮笑脸!”徐父虎着脸教训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早晚让你吓出心脏病……”
“爸,父上大人~”徐潇潇开始撒娇,“我那是不小心踩空了,才从楼梯上biu一下……再说,我属猫的,有九条命。”
“妈,我下次会很小心的。”徐潇潇见徐父不搭理他,转而求助于徐母。
徐母脸色一直都不好看,这会儿对着徐潇潇,才略微缓和了一些。
“好好养养,你太瘦了。”徐母把徐潇潇塞进被子里,转头对徐皓皓道:“你跟我下楼,给你哥买些食物和用品。”
从踏进医院就开始恍惚沉默的徐皓皓,脑袋像一团浆糊,好像还没理清楚,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进了医院,忽然脸上、□□的肢体上多了擦伤。双耳耳鸣似的一直发出嗡明声,拖着像灌了铅的两只腿,跟在徐母身后。
有点像游戏里的僵尸,伸着舌头,苟延残喘的拖着褴褛的衣衫以及藕断丝连的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