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殊涵借着钟毓的手把樱桃咬进嘴里,还在颇有暗示意味的咬了下钟毓的手指。
钟毓:“……”
他怎么觉得郭殊涵越来越有他的风范了,不过若是钟毓就不会咬,直接舔一口会比咬更满足。
钟毓眯眼觑了会郭殊涵,后者竟然坦然无畏的回视着他。看了一会,郭殊涵竟然直接扑了过来,把钟毓压倒在座椅上。
钟毓的嘴里,满是冰梨汁的味道,全部进了郭殊涵的嘴巴里。
郭殊涵的大脑被什么东西填充满,周遭的一切,车厢、水果、冰块,甚至外面嬉闹的人群,全都分崩离析,炸了个青天白日。
天地间,只有怀中一人。
直到快不能呼吸了,郭殊涵才放开钟毓,只是嘴巴放开了,人却依然靠在钟毓身上。
钟毓试着动了动胳膊,被郭殊涵压着不能动弹。至此他无比忧伤的发现,自打郭殊涵这个小纯洁被他□□成老手后,他自个儿真挡不住这个会武术的流氓。
半晌,钟毓只好气磊的放弃反抗,挑起一边眉毛:“后脑上的伤好了,敢这么折腾我?”
自打郭殊涵清醒后,钟毓担心他后脑勺上的伤,一直分房睡,还没碰过他。结果他正人君子似的节-制,某人还专门过来找事了。
听到这话,郭殊涵无奈的垂下头,他的鼻尖正对上钟毓的鼻尖,亲昵的蹭了蹭。他似乎不想提及这个扫兴的话题。
当天晚上,钟毓躺在床上还不到半个时辰,有个人趁着夜黑风高摸到他的床上来了。
基本上上床半个时辰,钟毓应该睡着了,可惜天实在太热,就是躺在凉席上还跟煎鱼似的,便翻来覆去没睡着。
后来觉得再这样翻,更睡不着了,索性闭着眼躺尸。
结果给了某个家伙错觉,他在门口停留了会,果断推门进来。
郭殊涵在床头打量了会,确定钟毓睡得差不多了,这才轻手轻脚的上床。他挤着床边的一点位置躺下,在黑夜中看了会钟毓的睡眼,觉得不过瘾,靠了过去。
钟毓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睡意,被这个家伙吹散个彻底。
郭殊涵犹自不满足,睡了会,又撑着凉席半坐起身,在钟毓额头亲了口。沐浴后清爽的味道从郭殊涵衣领中传来。
钟毓:“……”
他觉得他应该趁现在把某人办了。
郭殊涵侧着身,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钟毓身上,然后靠着钟毓睡了。
平稳的呼吸传入钟毓的脖颈,他想了想:“算了。”
这个念头出来,钟毓像中了魔咒般,chao水的睡意袭来。
钟毓歪个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端如昕来敲门的时候,被里面出现的两个人吓得腿下一滑,差点摔倒。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心情去计较郭殊涵怎么从钟毓房里出来了,他们这样多久了。端如昕拉着钟毓说:“你快去劝劝你爹,他刚才和我说他决定要领兵去围剿屠。”
钟毓一愣,他爹以前专门和他说过围剿屠的冒险性和不可行性,在司马出事之后,侯爷还特意说过怕是太子会让人去围剿屠。
可是屠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也不是山庄绿林,举兵一围就能剿人。侯爷的眼线遍布全国,也只能堪堪打量出某个地点,连是不是屠的总部都不清楚。
他爹曾说过,这样贸然去围剿,十去九空,便是万幸逮准了地盘,屠手上不说上千,数百个赫赫有名的杀手总有吧。
悍然动武,只怕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万万没想到镇远侯才说完这段话不久,自己就要食言而肥,率军去攻打屠。
钟毓在前往书房的时候,一边想一边琢磨。自打攻打完燕国后,将士死伤不少,不少Jing锐都退役下来,就钟毓所知的几派兵都是青黄不接的样子。
带这样的兵去打屠,脑子没病吧?
这是为什么?
钟毓心里隐约有个极不好的猜测,自从得知医治陛下的朝灵芝就是赤鳌草之后,他一直心神不宁,特别担心这其中有他师父的手脚。
后来宫里只传来抓捕谭章的消息,而且谭章本人至今没有出现,他又不由得放缓了心跳,安慰自己不会这么巧。
可是在这关头,侯爷他爹竟然突然要带兵出征,这对钟毓来说太始料未及,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钟毓敲响了他爹的书房。
可是半天没有回应。
管家走过来说:“大少爷,将军已经进宫了。”
镇远侯从宫里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府。他先是下了轿马车,在街上溜达一圈——侯爷威风赫赫,实在坐不贯轿子这样软绵绵的东西。
然后路过一家赌场,听到里面人声鼎沸,掂了掂手上的银两,走了进去。
侯爷在里面玩了两把,输光了手里的钱,走到柜台上对主事的说:“来,先借我点银子,回去了再还。”
主事的一笑:“这位爷,当然可以。不过借银子得先立据,走,咱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