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眉:“多谢。”
好人先生听着步空毫无感情的两个字也不生气,自顾自开口:“不知道在步空先生心里,事业重要还是陈先生重要?”
步空沉默了,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究竟是陈二重要,还是……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好人先生费心。”步空说的也是实话,哪一个重要本不就是自己的事情吗。
“陈鸣航很爱你。”好人先生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留下步空握着手机发呆。
我知道陈鸣航爱我,步空想,可为什么从外人嘴里说出来总让自己有些心虚,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不了解陈鸣航了?
步空很久没进过厨房了,他看着案板上两个圆溜溜的洋葱苦笑,这次总不会再让洋葱弄哭了吧,毕竟陈鸣航已经指导过他两次了。步空一边切洋葱一边回想起新年那次进医院的场景,那个时候陈鸣航冲进来的焦急脸色他现在还记得,能为自己急成那样子的人怎么会不爱自己呢。
窗外下起了小雪,今年的雪来的比去年早,步空看着切的整整齐齐的洋葱,眨眼感受了一下,没有丝毫不适感。他冲洗了双手,绕开脚下的黑球儿走到客厅,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把手上的水渍随意的擦在陈鸣航挑选的家居服上,拿出手机给陈鸣航发了条短信。
步空推开书房的门,首先看到的是墙壁上的那副画,然后是桌面上的相框,他看着书房里的一切在门口驻足了有几分钟。
最后,退出来关上了门。
【65】
在陈鸣航的“调教”下,步空终于有可以端上桌的几道菜,陈鸣航回来先看到餐桌上的菜,然后看见端着一盘菜在厨房门口和黑球儿争地盘的步空。
“陈二先生,你回来了,把你儿子抱走啊,这是它第二次差点绊倒我了!”步空用脚轻轻推开黑球儿,把最后一个菜放上桌。
陈鸣航换好鞋子低头捞起黑球儿,脸上的笑说明他对刚刚那句“你儿子”很满意。
“我去冲个澡,”陈鸣航把黑球儿放在沙发上,一边解扣子一边往浴室走,然后又转头对步空说,“自己去挑瓶酒。”
“记得把水温调热一点。对了,我被提名聚华的最佳男主,所以能不能挑瓶贵点的,我可以晚上rou偿……”步空两手撑着桌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点。
陈鸣航闻言转身往回走,撑在餐桌对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来瓶八二年的拉菲?”
陈鸣航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然后笑声渐渐消失在越靠越近,最后相贴的嘴唇之间。
陈鸣航抬手抹掉步空下唇遗留的唾ye,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下:“恭喜。有多大希望获奖?”
步空站直身体摆摆手:“没想过,有提名我就很开心了,没奢求过获奖。”
这一晚这两个人过得很开心,步空大声和陈鸣航讲述他才出道不久去参加颁奖典礼的场景。
他说他见证了两个视帝在台上哽咽失语的黑历史,其中一个就是林文坚,他还说要给小朱爆黑料。
他说,他以前从来不嫉妒,因为演戏仅仅是他挣钱的职业,他虽然每一步戏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演,但是获不获奖却都无所谓,他市侩,他只为钱。
但是他还说,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因为他什么都不会,他只会演戏,他被提名了很开心,他会为了有一天能站上领奖台而更努力。
他又说他不想靠任何人,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他不要潜规则,他不要金主,不要那样的童年,不要那样的家庭,不要陈鸣航离开他。
陈鸣航最后把醉在他怀里的步空抱回卧室,坐在床边陪他直到窗外的雪停。
步空一夜好眠。
步空醒来后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转回床上把棉被给陈鸣航仔细盖好,转身的时候被陈鸣航拉住手。
“早啊,陈二先生,看样子雪下了一夜,赶紧起床,出去玩会儿?”步空任由陈鸣航拉着他,抬抬下巴指指外面,“你去上班吗?”
陈鸣航拉了步空一个趔趄,自己恰好坐起来接了个吻,然后下床:“带着黑球儿,输了不准哭,今天不上班。”
两人一猫在大清早出来打雪仗,本来门前平坦光整的雪不一会儿就被踩得一片狼藉。黑球儿看见雪很兴奋,在自家门前撒着欢儿的乱窜,步空围着条深色围巾,专门近距离偷袭陈鸣航,因为陈鸣航总是像个家长一样站在一棵树下看步空和黑球儿玩闹。
“啊!”陈鸣航正在出神,被步空灌了一脖子雪碴子,惊得打了个哆嗦,然后立马弯腰在石凳上抓了一把雪,两步把步空抓住,“允许你偷袭了吗!”说着把手里的雪塞进步空围巾下面暖暖的衣领里。
步空在陈鸣航在陈鸣航手里一边挣扎一边笑,步空衣服穿的休闲宽松,这一挣扎衣服里的雪就一路滑到腰上,步空腾出一只手抖抖衣服,笑的气喘吁吁:“凉,陈二先生。”
陈鸣航不再抓着他,把步空拉进一点,手从步空衣服后摆伸进去,雪已经化了,只摸了一手的水:“雪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