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岛上的重瞳拥有者即便不多,也该不止一两个,也就意味着黑鸟的“资源”不少,它拥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不可能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但黑雾依然笼罩在岛屿上空,可见人类的重瞳对鱼神像毫无作用。
杜乐丁继续:从沙漠得到第二个石化重瞳之后,我一直以为那一对眼球是江鲤的。但仔细一想,宋灼那棵树上的人头,双眼完好,并没有被剜去。所以那对眼球,应该是乌扇公主从岛上带出去的。
黑鸟徒劳的想要用人类的重瞳关闭鱼神像里的机关,一千多年来不断尝试,不断失败。这黑鸟究竟是什么东西暂且不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目的倒是殊途同归。
苏腾挑起嘴角:我也这么认为。刚刚你跟宋征对话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鱼睽神木,它的构造可能类似烟囱,粗壮的根须就如同一条条管道,将深埋地底的黑雾向上输送,通过鱼神像的口部排出。只要能关闭“阀门”,黑雾就不会再产生了。而这“阀门”的开关,应该就是幻视之眼和死亡之瞳。
杜乐丁挑衅的冲神情Yin沉的宋征笑笑,又转头看向苏腾:宋征早就知道幻视之眼和死亡之瞳的存在,他会不知道它们的作用吗?
苏腾:也许知道,但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既然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鱼神之石的作用,和宋征那番话的真假,不如先解决鱼神之眼的问题吧。
杜乐丁的目光顺着鱼睽神木的树干往上看去,根本看不到头,看来那个地方只有苏腾一个人能去。他有点纠结,苏腾受了伤,一个人的话他不放心,可这件事关系着是否能离开岛屿,无论如何苏腾也必须得去。
杜乐丁心思浮躁,手指头动了动,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苏腾垂眼看着他,突然伸手将他拽到身前,给了他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这样就足够了。”苏腾在他耳边说。这样就够了,一个简单的拥抱,将所爱之人嵌在胸口,让灵魂依靠在一起。
杜乐丁心口一酸,推开苏腾说:“这种煽情的事,等你回来再做也不迟。这样好像……插弗拉格一样。”
苏腾走到石桥边缘:“等我回来……无论事情是否朝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你和我能重新开始吗?”
“都说了别插旗。”杜乐丁咬了咬嘴唇,“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苏腾深深看了他一眼,合上面罩,腾空升起,避开那些纠结的根须和蔓藤,沿着树干往上飞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浓密的绿色植物中。
虽然已经看不到苏腾的身影,杜乐丁还是凝神望着上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锁在宋征的记忆深处,即便他真的说了谎话,但只要他不开口,杜乐丁就永远别想知道真实的原因。
查理他们以为他在生气,在挣扎,实际上他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恨意,只是有根刺扎在心里。可这根刺跟苏腾比,有那么重要吗?非拔掉不可,否则便活不下去吗?
他作为一个重生的人,能不能义无反顾的丢掉上辈子,轻松的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呢?
“宋征,”时千金在男人对面坐下来,抱着膝盖说,“我在你心里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们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你可曾过有片刻的真心?”
“你觉得呢?”宋征表情平淡,语气无波,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真心这种东西,你觉得有便有,你觉得没有,就算我真的对你有感情,那也没用不是吗?”
时千金咬牙道:“别拿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敷衍我。”
“有时候我会想起池泽,大部分记不真切,但记得一点点感动——他带给我的感动,”宋征淡淡的说,“在我人生的低谷时,他竟然选择留在我身边,他的确很善良。”
“这跟善良没有关系,”时千金如鲠在喉,艰难的说,“他爱你,这不是很明显吗?”
宋征叹了口气:“可这份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啊。”
时千金愣了愣:“什么叫没用,对一个人的爱一定要有用处吗?”
“当然了,”宋征很认真的说,“他的爱既不能让我家财万贯,也不能让我治愈疾病,对我来说不是毫无价值吗?”
“你……”时千金气得发抖,嘴唇颤抖着问道,“那我呢,从头到尾,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感情?”
事到如今,时千金已经明白,宋征恐怕是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否则心脏怎么会那么疼?
宋征静静的看着时千金,眼眸中无波无澜,却令时千金感到恐惧。好一会儿之后,他将视线移到石桥边缘的杜乐丁身上,微微提高声音对杜乐丁说:“你和苏腾商量好了吗?”
杜乐丁转过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那我为什么要杀苏腾呢,”宋征挑挑眉,“闲着没事做找乐子吗?”
杜乐丁走到他身边,捡起一旁的鱼神权杖,刻意忽略他的问题:“那些武士后来停止了对你的追杀和攻击,是不是因为这支权杖?”
权杖象征着君主的身份,武士一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