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跳,我桩子不稳,下去就崴了脚,你背着我上窜下跳,本来在逃命,可我觉得象在飞,然后就叫你阿飞了,哈哈!”
尚远说着,捶了椅背一下,秦然羞愧得脸都红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职,居然让自家老大受了伤,太丢脸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帮柳勤?”
话头急转,秦然却没一点迟疑,“这不是我应该知道的,大哥。”
“那你就不要知道,听了就过吧!”尚远貌似疲累地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在报复,帮柳勤抢回韩彬,让那伙人因此不痛快,不和谐,我就会舒服一点,可我没有舒服,虽然柳勤还没真正开始行动,但是只要一想到通宝儿会难过,我就不舒服,可是要我看着他们跟一家人似的在一起快活,我也不舒服。究竟要怎样,我也不知道了。”
尚远叹气,抽烟。秦然顿了顿,终究没说话,恪守听了就过的命令。
“你不是旁观者吗?你怎么说?”
“我觉得……”秦然犹豫了,缄口。
“说吧,跟了我十三年,就算不是好朋友,起码是兄弟,不比朋友的关系浅,而且……”尚远瞟了窗外一眼,“我其实没朋友。”
秦然又有点头疼了,只是好像也扯疼了左边胸口某个地方,象在作着心理构建似的点了一下头,“是,我知道大哥你其实……很孤寂。不记得在哪儿听什么人说过,孤独是因为身边没人,寂寞是因为心里没人,孤寂是因为心里的人不在身边。其实大哥的心里……除了邵先生,也应该还有那伙人的吧……所以才会不舒服他们不在你身边,也才会想要破坏,但其实是想融入,又也许是我乱说,不,我是乱说的。”
“你接着乱说。”尚远靠在椅背上,闭了眼。
秦然咬了咬牙,“大哥,到了。”
“没到,在我想听你乱说之前,都不会到。”
“是。”秦然暗里叫苦,就知道会这样,继续往前开,不敢让老大催问,很自觉地继续乱说。
“我觉得大哥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们回心转意,只是这种方式很痛苦,那就是以守护者的身份,不要逼迫邵先生,也不要伤害他身边的人,让邵先生能清楚而明白地感受到大哥的爱,却不会害怕和反感,相反,会觉得亏欠了大哥,只是我并不敢保证这样就能使邵先生回到大哥身边,因为以身相许永远比不上以心相许。”
“什么意思?”尚远坐直了身体。
秦然暗里已经在抱着自己的脑袋猛捶,“我的意思是说,一切还要看邵先生的选择,有时候,爱一个人,是要从尊重开始的……”
“有时候?”
“呃……就是说,追求一个喜欢的人跟找个过夜的人不一样,也许也很喜欢那个过夜的,但不一定需要尊重,呃……该怎么说呢?”
“明白了,你说我不尊重通宝儿,所以通宝儿不爱我了,是这样不?”
“呃……差不多吧。”
“证据?”尚远跟只狼似的趴在驾驶座椅背上。
秦然又有了赴死的心,“那句□无情就是。”
“那是气话!”
“有时候,气话就是隐藏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你……我……”尚远又气又怒,却无语反驳,“我真想掐死你算了!”
秦然使劲抿了抿嘴,觉得此时的老大真的……嗯……有点可爱。
孩子加油
李誉两手提着不下十个食品袋,终于买好晚上要用的食材了,今天是安磊的生日,听尚方说从来没人给安磊庆过生,李誉心里那个难受啊,那天在楼上斗地主,小通多多少少讲了些安磊的事,都是从那份文件上看来的,李誉听得抹眼擦泪,孤儿出身的安磊啊,小时候该有多可怜?长大后又一直给人卖命,该有多悲惨?
李誉直到现在都不敢看安磊的眼睛,一看就想掉泪,有天见安磊在池子边揉眼睛,虽然之后才知道是风进了沙子,但是一想到那么挺拔展扬的人独个儿在一边揉眼睛,心疼哪……
“还要走多久?不都买好了吗?打车吧!”柳勤早就不耐烦了,早知李誉是真的来买菜,而且是来菜市场,而且是走着来,看样子还要走着回去,他疯了才跟来?!
“快了快了,刚才忘了还要买一点……”
“要买就快点,这儿又脏又乱,脚都下不去了!”柳勤避着一张载了菜的三轮车,差点一脚踩进一个洼水坑里。
李誉陪笑,抬眼看了看,卖鸡胗的摊还有些远,家里就小悠爱吃这个,平日也没听他点过菜色,只有一次跟人在外头吃了回来就骂那家饭店小气,一盘鸡胗三五颗,可见是爱吃才嫌少,过后也没特别给他做过,就趁着安磊的生日吧,让这小孩沾点光,也是个叫人心疼的孩子啊!李誉又想掉泪了。
“你到门边等我好不好?那边都是宰生的摊……”
“你快点!”柳勤厌烦又后悔,捂了鼻子朝大门边走,又回头看李誉一眼,心里复杂起来,之前调查过李誉一些事,一个被家族除名又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