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容易受伤,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发烧,这才火急火燎地带着早餐过来。
颜宇的生活习惯不错,很少有睡懒觉的时候,经纪人结合朋友的忠告一琢磨,心说完蛋了,这孩子有可能是烧得起不来了,当下也不管敲门不敲门了,推门而入,当即噔噔噔倒退了三步退出门外——只见柏安靠坐在床头,正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拢着颜宇的头发。
柏安在听到开门声抬头,对上经纪人震惊的视线,竖起一指抵在唇边,示意噤声。
经纪人看一眼枕着柏安的腿睡得正熟的颜宇,只得把酝酿了半天的惊声咽了回去,差点把自己给噎死。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压着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柏安双手托住颜宇的头,动作很轻地放在枕头上,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关上门,隔断了经纪人张望的视线。
“楼下说。”柏安道。
经纪人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被柏安的一句话堵回去,边下楼边琢磨:这是今天来得早,还是昨天根本就没走?怎么……怎么还跑一张床上去了?
下楼之后,柏安便注意到了玄关柜上散发着香气的袋子,回身问:“林哥带的是什么?”
经纪人下意识地回答:“哦,早餐,皮蛋瘦rou粥,那个……他最近最好吃流食。”
柏安听到“瘦rou”两个字略一皱眉,道:“要清淡点,还是我做吧。”
“你会做饭?”经纪人惊讶。
柏安点头,走进了厨房。
经纪人纳闷儿:柏安这种浑然天成的主人公气场是哪里来的?怎么一点没有被抓的心虚?他想起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管柏安会不会做饭做什么?当即拿起家长的架子,捡起刚才的话题,语带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柏安挽起衣袖,平平淡淡道:“我和颜宇在一起了。”
经纪人登时一愣,柏安的语气宛似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他消化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转头看看楼上,又看看泰然自若的柏安:“……在、在一起?是、是我想的那种在一起吗?”
柏安解释了一句:“我们是恋人关系。”
“那你昨天……”
“住在这里。”
经纪人张了张嘴,感觉自己一口气快上不来:“那你们,你们昨天……”
他虽是没问完,但柏安听明白了,回道:“没做什么,我帮他上了药。”
“哦。”经纪人拍拍胸脯,差点背过去的气顺了下来。
幸好没发生什么,朋友说了,一般人第一次禁不住做太多……等等!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颜宇和柏安会发生什么这件事?柏安不是直男吗?
经纪人隔着一个岛台观察着柏安,发现他很会处理食材,全程有条不紊,每道工序紧密相连,他站了半天没插上话。
察觉到经纪人的视线,柏安暂时停住,问:“林哥,你吃过了吗?”
经纪人被柏安自然而然的反客为主搞得神色复杂,不说两句吧,不甘心就这么放任家里的小少爷被别人拐了,说吧,不知道从哪儿下口,只得一脸凝重地点点头,纠结半晌:“你们怎么……你是认真的吗?”
切菜的声音一顿,柏安抬眼看向经纪人。他的气场很强,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无机制的冷锐感。
被这么一看,经纪人十分的理直气壮瞬间打了折扣,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少爷因为家里的事很少表露出喜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喜欢一个人,你如果没有长久的打算,就不要撩拨他。”
“家里的事?”柏安迅速抓住重点,握着刀柄的手收紧,抬头问道。
经纪人:“……”是我再问你,不是你在问我吧。
柏安把刀放在砧板上,很明显是要听到底的意思。
经纪人骑虎难下,只怪自己多嘴,但转念一想,旁观者清,他要是不管,就没人管颜宇了。默念着“父爱如山,母爱如海”,随手在果盘里拿了个橙子,一边抛着,一边斟酌道:“你没听过我们少爷提过他爸妈吧。”
“嗯。”
经纪人道:“他爸妈……和他断绝关系了。”
柏安一怔。
经纪人也不愿意细谈,寥寥几语勾勒了一个轮廓:“他爸爸婚内出轨,他妈妈为了报复也出轨,离婚之后,他妈妈回头挽留,自杀了几次,逼得他爸爸躲出国外,最后两个人谁也不想养儿子,少爷很早就辍学了,寄人篱下了几年,过得也不怎么痛快,后来为了报复他爸妈才干这一行,被他爸妈知道了……就闹翻了。”
橙子往上抛出了二三十厘米,“啪”地一声,落回了经纪人手中,反正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差这几句:“大概是出于自我保护,他不轻易主动,总要一步一步地验证别人对他的喜欢和重视,一旦察觉到自己快要动心,就会立马抽身。”
经纪人这时恨自己的言语太匮乏,一时说不清楚,在他看来,颜宇是个对自主性极其执着的人,他缺乏安全感,害怕喜欢别人,害怕被人背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