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松在殿外候了两刻钟,殿内才传来声音。
他推门而入,转身将门关上,捧起案上的衣裙垂眸朝着室内走去。
……
姬淑毓坐在水池边,直到嵇松拿着帕子给她擦身体,她才回过神来。
刚刚……她脑子里全是宁墨不久前的媚态。
他说,那楼里男子基本上都如他一般,用后xue伺候女客,前面一般是不用的。
因为怕让女客怀孕。
但明面上虽有规定,但还是有些男子接客,是会用到前面。
只是会去用鱼囊套子。
那东西有腥味儿,很多人不喜欢,但确实能达到避孕的效果。
之前也有人提服用避子药。
只是长期服用避子药,男子也容易失Jing,以后赎身成家,可能会无子嗣。
所以楼里也不勉强他们服药,只交代不可让女客有孕。
不然,女客夫家或则娘家找上门,他们的生意算是彻底不得做了。
……
宁墨平时伺候,为免女客突然想要他阳Jing,多是去之前就佩戴上贞Cao锁。
只是贞Cao锁佩戴过久也不好。
长期硬举,却没办法自己用手抚慰泄身,对男子而言是很折磨的。
他差不多戴了两叁个月的贞Cao锁,近来些时日,前面那根有些不太舒适,所以这次就取掉了。
加上这次女客也没有要求佩戴,所以他清理过后就去伺候了。
没想到,一次没戴贞Cao锁,他就被强取了阳Jing。
……
姬淑毓不在乎宁墨是不是第一次被取了阳Jing。
她思考的是,能不能跟宁墨学一学。
或则让嵇松与宁墨学一学,那种方式。
只是……
姬淑毓扭头看向身后的嵇松,在心底无声叹气。
怕是不成。
嵇松这般凌冽清寒的脾性,让他去学宁墨那种以色侍人的本事,他大概是不会接受。
甚至会觉得这是羞辱。
嵇松本就已经受了太多磨难,她不忍折辱他。
……
“殿下何故叹气?”
嵇松低头替她擦去胸前那对滚圆雪峰上的水迹,声音清润的问道。
姬淑毓摇了摇头,她没想到失神时,竟然对着嵇松叹气。
姬淑毓微微抬手,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嵇松目光清澈,一直仔细替她擦去手臂和腰侧的水珠,哪怕她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任何悸动,甚至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五郎。”
“你能……”
嵇松拿着帕子,低头看着她:“殿下想说什么?”
姬淑毓感觉脑子乱成一团,立刻摇了摇头:“算了。”
她想让他亲亲她。
可是他肯定不愿意。
……
“我想用膳。”
嵇松望着她看了两秒,低垂眼帘道:“奴婢这就着人去准备饭菜。”
他走到门口,和守门的侍女交代了几句,很快就折返回室内。
姬淑毓正自己拿着裙子准备套身上。
嵇松从她手中接过:“奴婢来,让殿下久等了。”
姬淑毓望着屏风没说话。
“你一会儿让宁墨过来陪我用膳吧。”
姬淑毓也不知道该找谁说话,其他几个男宠,在她面前都不太敢说话。
嵇松说话,她又觉得在往她心口上扎刀。
至于洛鹤龄,那就更不是个可以平心静气谈话的对象。
她茫然地想了一圈,发现偌大的梁脂府,其实她真正能说上几句话的人,真的没有。
宁墨不想入府,她逼着他入了。
不过,她忽然觉得他也不错,虽然出身低贱,但是并不攀附权贵,再加上他出身青楼,深知守住嘴,方能守住命。
所以,他倒是个不错的聊天对象。
……
姬淑毓话音刚落,嵇松给她系带的手微微僵住。
他垂眸盯着系带,指尖轻轻摩挲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给她打结。
“宁公子今日刚入府,殿下就召他,怕是东西还没有收拾好。”
姬淑毓神色淡淡道:“没收拾好,今晚就跟我睡寝殿吧,反正收拾是下人的事情,他就一个小包裹,有什么可收拾的?”
……
嵇松没再说话。
心底忽然有一丝烦躁。
驸马和府里本来有的男宠,已经够了。
如今又来个青楼男子。
这种出身的男人,最懂得如何以色侍人。
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教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殿下这种没怎么接触过青楼的女子,一旦碰到这些东西……指不定以后会不会长去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