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看到爹爹在她面前轰然倒下,她整个天都塌了,她的手够不到爹爹,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个。
一眼看过去,地上躺着的都是尸体,无论是柳家家丁,还是何丁香的徒弟,皆没有活口。
唯独不见了她的玉枫哥哥还有何丁香!
柳依依不知道何丁香是死了摔下了悬崖,还是逃跑了,在逃跑之前,带走了宋玉枫?
她又冷又饿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独独留下她一个,不知道何丁香如果没有死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天色越来越黑,这满地的尸首和血腥味肯定要吸引来无数豺狼野豹,她想要给自己和爹爹一个体面都做不到。
她至死都要小xue里含着爹爹的Jingye,爹爹的身子也是连快遮羞的布都没有,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那根可怖的大rou棒子上还沾着她的处子血,之前在她甬道里有多耀武扬威,现在它就有多乖巧可怜,就像一条蠢萌的大蟒蛇窝在爹爹的腿心一动也不动,只有山风吹动爹爹小腹那让人羞耻感叹的浓密黑草原,还有他原本滑如绸缎,如今却披散开来的垂腰青丝,两指宽的青色发带随风拂动他即使沾满灰尘血污却依旧俊美清尘的脸。
柳依依知道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看爹爹了,在夜晚来临之前,就让她最后一次拥抱亲情吧。
然而,老天爷大概是最后可怜了她,竟然在夕阳西下的那最后一刻,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好像能动了!
她狂喜地想要发喊,又怕招徕敌人,只能捂住嘴,泪流不止,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顾不得别的,赶紧去看爹爹,她颤抖着手去摸他的手,就怕入手冰凉,还好还好,热的,热的,甚至可以说是滚烫的!
爹爹没死,爹爹发烧了!
“爹爹!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柳依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马上带爹爹离开这里,可是她还想去找娘亲,万一,她也活着呢?而且,她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要怎么能搬得动爹爹呢?
她怎么也叫不醒爹爹,她将腰间缠着的属于爹爹的衣服解了下来,小心地给他穿上,再从原先和爹爹做爱的大石头边上找到自己的一块碎笋子布料,其它都是碎裂得不能用,这块仅存的大一点的布料也是顾得上面就顾不得下面,顾得下面就顾不得上面,她想要捡几件哥丁香女徒弟的衣服穿,又担心上面有毒,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能牙一咬,将碎裙纱系在了腰间,好歹能遮挡住一些她的Yin部风光,虽然有些透,上身还挺着两个小nai包,不着寸缕,但是这荒山野岭的,也不怕别人看了去了,她虽是一个闺房千金大小姐,但是今天她遭遇的事情和打击已经让她快速成长起来,娇滴滴、饿死事小,贞洁事大这种行为准则已经不适合她了。
她系好裙纱,一口气跑到悬崖边上,试图看到什么奇迹,然而,深不见底的悬崖,看一眼都能让人手脚发软。
柳依依心里仅存的幻想破灭了。
这么深的悬崖,别说她娘亲毫无武功,还赤着身子,就是武林高手,掉下这个悬崖,结果都是凶多吉少。
“娘亲!!!”柳依依不敢哭出声,捂住嘴,心里一遍遍感着娘亲,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好像又看到往日里,娘亲在后花园教她刺绣,教她琴艺,她在闹,她在笑,还有玉枫哥哥和爹爹在不远处的凉亭里下着围棋。
“爹爹,爹爹,娘新教了个曲子,你听依依弹得好不好啊?”
“好好好,依依弹得很好!”
“城郎,她才学了半曲,莫惯坏了她。”
“娘亲,你怎么这样,你再这样打击我,我就不学啦!”
“好好好,娘亲不打击你,你好好学,娘亲给你做桂花糕吃,好不好?”
“好呀!好呀!依依最喜欢吃娘亲做的桂花糕了,娘亲多做点,多做点。”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多做点呀?娘亲和爹爹都不喜欢吃桂花糕,做好了也留你一个人吃啊!”
画面中的她娇羞不语,眼神瞥了眼凉亭里那着灰衣却清秀儒雅的少年郎,少年郎好像感应到了一般,也朝她看来,两人四目相对,飞快移开,纷纷红了耳朵尖。
“玉枫哥哥……”柳依依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她虽救不得娘亲,却到底知道娘亲是掉入悬崖,而宋玉枫,她却是不知道他下落何处,她不知道是希望他也掉入了悬崖好,还是希望他只是被何丁香抓走了性命暂时无忧好。
柳依依跪坐在悬崖边上,像一个破碎木偶一样,失去了灵魂,陷入失去娘亲和情人的悲伤中不可自拔,直到被她遗忘的爹爹虚弱地咳嗽了一声,喊着她和她的娘亲,这才惊醒了她。
“娘子……娘子……依依……”
“爹爹?爹爹!”
柳依依抹了把眼泪,急忙跑去看爹爹,她心里愧疚极了,娘亲已经不在,只剩爹爹和她相依为命,爹爹也是为了救她,才受了重伤,明明把仅存的一件衣服卷住她,却担心会伤到她,还跟她说对不起,浑身赤裸毫无保护地去和何丁香那样的魔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