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驱车匆匆地往季宅赶的时候,他不太知道的一件事是——那个叫做梁秋、被安排给季耀光做妾的小姑娘,从季啸家保安队长梁迈的眼皮底下失踪了。
这事儿还得从昨天说起。
梁秋踏进季啸家门时,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兄长和她说过,这门婚事已经说好了,季耀光是季家这一代仅存两位的纯血黑狼少主,又有主山在后面支持,日后很可能坐上季氏家主位。哪怕她做不成正妻,然而做个妾室,只要肚子争气能生出个纯血后代,一生荣华就是指日可待。
要让梁秋自己选,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深宅大院。但——梁家向来是季啸一支的附庸,兄长又在宅内统管安保,她父母去得早,一向是听哥哥的。
忐忑不安半推半就,她到底还是没拗过哥哥,穿了一身珍珠色的小礼服,被带进了季啸的宅邸。
“已经和耀光少主说好了,耀光少主说要单独见见你。就算订个婚。”梁迈在她耳边絮絮地嘱咐着。“要表现好点,知道吗?”
“……嗯。”梁秋的手指紧张地拧着自己的衣角。
耀光少主她见过,身材高大气势冷酷的男人。她从来没与耀光少主单独说过话……怎么就要订婚嫁给他了。
“少主后宅还没有女眷,你就是第一个,知道吗?”梁迈仍然絮叨个没完。“好好讨少主喜欢,纳妾仪式少主说从简,就定下周,把你送过去。”
梁秋低着头不说话。——她的男友是人族,她还没敢说自己其实能变条狼的这回事。而且她也知道,她哥哥绝对不会准她与人族通婚。
她得听哥哥安排,嫁去狼族季家的深宅,变成一个没有说过话的男人的妾室。
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进屋内,梁秋拼尽全力让眼睛里的水汽蒸干。她总不能红着眼睛去见少主。
“梁秋小姐,这边请。”仆从彬彬有礼地将她带进会客的花厅。
“嗯,好的。”梁秋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好了,又接过下仆端上来的茶。
她实在没有什么选择吧。
下仆奉上茶,就安静地退下了,将这个局促不安的穿着珍珠色长裙的年轻女孩留在了空旷的会客厅内。
梁秋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太敢挪动,挪动可能会把长裙压出褶皱来。——但是耀光少主为什么还不来?
梁秋有些神经质地反复在手里转着茶杯,花厅的另一边,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耀光少主。”梁秋赶紧站起身行礼,但在看清眼前的情景的一瞬间,她“啊”的一声,手一抖,半盏茶洒在了自己的裙子上,温热的茶水连同茶叶屑子,给闪着珍珠色泽的崭新长裙沾上了一片的污渍。
她曾经见过的高大男人穿着一身绣有季氏家徽的黑衣,浓黑如墨的粗硬眉毛下压着一双沁着血色的眼睛,从花厅另一边的门内转出来。
而他手里拽着根链子,链子另一头——拴着的竟是个浑身赤裸的狼族男性!
那个赤裸的狼族是个眼睛很大、下巴尖尖的青年模样,脖子上拴着链条,胸前的ru尖拴了金环,挂着铃铛,走一步就叮当地摇。而他的下身也毫无遮掩,淡红的Yinjing就垂在下腹。双腿间——甚至还塞了一条毛绒的狐狸尾巴!
梁秋不是不知道耀光少主宅内有侍奴,但,但怎么会这么拴着链子不着片缕地牵出来!
梁秋简直惊呆了,混杂了窘迫和气愤的感受猛地冲进脑袋。面前的季耀光却好似一点也不在乎,往主位的椅子上随便一坐,侍奴立刻向前爬了两步,把赤裸的身子跪在他脚底下。耀光少主的两条长腿就随意地架了上来,把侍奴赤裸的背当成了脚架。——侍奴背上满满都是红痕,交叉错乱,显然是鞭子抽出来的。
“梁秋……”季耀光把脚在灵灵背上放好了,随手从旁边的茶几上端了杯茶,喝了一口,嗤笑一声:“冷了。”又随手把残茶倒在了灵灵的头发里。
灵灵微微颤抖了一下,满头的残茶沿着头发往下流,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低头看了一眼脚底下不敢发声的纤细身体,季耀光往椅背上靠了靠,又看向面前花容失色的小姑娘。
“你要嫁进来?”
耀光少主没准她坐下说话,而梁秋已经站在当地,只觉自己的心砰砰地乱跳,好久才嗫嚅着说:“少主,梁秋,听,您的安排……”
“听我安排?好啊。”季耀光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般,低低地笑起来,起初只是沉闷地笑,声音越笑越大。
“想进后宅伺候我?”他笑够了,忽然抬起粗黑的眉毛,正视着眼前连话都说不出半句的女孩。
“……是。”女孩双手痉挛地抓住裙角。
“灵灵,你是怎么伺候我的?”他抬脚从灵灵纤细的脊背上移开。
梁秋眼睁睁地看见,耀光少主牵来的赤裸侍奴爬起来,就在她面前跪起身子,把头凑到了少主的双腿间。
金属拉链拉下的声音…… 然后,就是舔舐的声音,黏膜接触的水声。
耀光少爷,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