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平下了工,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矮壮的身影正扛着一把斧头在院中劈柴,似是听到了门声,那个身影转了过来,仔细辨认一阵后才咧开大嘴冲着张元平憨厚一笑,“平平哥,你回来嘞。”
那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六七,方脸小眼,留着个圆寸头,整个人又黑又壮,和寻常地里的强壮汉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非要说的话,就是这小子看起来有点傻气。
这人名叫栓柱,大名赵大强,不过村里没人叫过这个名字就是了。栓柱八岁跌到河里烧了脑子,从此落下个反应迟钝的问题,别人同他说什么,他要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栓叔和栓婶老来得子,三十好几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双,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拴柱,两口子勒紧裤腰咬着牙把栓柱喂的特别壮实,哪怕是栓柱脑子烧钝了,老两口也没少栓柱一口吃食。
栓柱虽然脑子比较慢,但是做活儿还是很不错的,一身腱子rou,手臂有寻常汉子大腿那么粗,不论是劈柴还是搬重物,都是一把好手。拴柱平时也会去地里帮着老两口干活儿,只是拴柱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合该待在家里养养面皮,老两口近来就不太叫他到地里去了,只留他在家里做活儿。
张元平顿了顿,看着拴柱毛茸茸的脑袋感觉手指痒痒的。他左右看了看,掩上门,冲栓柱招了招手。
栓柱像个脱缰的小野牛一样欢快的冲到了张元平怀里,他年纪还小,虽然身材发育的过于健硕,但是身量还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多,再加上张元平本来就高挑,拴柱正好把头埋他颈窝来回磨蹭,“平平哥俺好想你呀。”
张元平也像是冰山融化一般,整个人的气质柔和下来很多,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栓柱的脑袋,“那我把你讨来做老婆好不好。”
栓柱歪了歪脑袋,看起来并没有理解讨来做老婆这句话的含义,张元平也不难为他,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下,接过他手里的斧子去将剩下木柴劈了。他劈柴的时候栓柱就喜滋滋的托着下巴坐在一边的石墩上看他,只觉得平平哥怎么那么好看,流汗都比别人流的好看。
栓叔栓婶一进门就看他俩这个样子,立刻就黑着脸把栓柱拽回了房中。
栓婶黑着脸拿手指戳栓柱脑门,“跟你说了多少次嘞,离那人远些,到时候吃亏的都是你嘞!”栓柱捂着脑门满眼无辜的躲闪,又忍不住替张元平辩解,“俺知道平平哥不会害俺嘞!”
看他不仅顶嘴,还是为了个外人顶嘴,栓婶气的拎起扫帚就往他身上抽,“他是好人,你老子娘都存心害你嘞!他是好人你跟他过去!别再认你老子娘!”
对于张元平的心思老两口心知肚明,可他们实在瞧不上张元平,栓柱刚十五的时候他们就撞见过他亲拴柱脸蛋,一个十八九的大小伙子亲一个半大双儿的脸蛋儿,要不是为了栓柱的名声,他们早要去镇上告发他耍流氓了!
而且那张元平,干活也不如普通汉子,身子板也不如栓柱壮实,人又寡言,看起来就不像是能顶门立户的人,老两口横看竖看都觉得看不上眼。
迟雨农靠近栓柱家门,就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木门谈不上隔音,栓柱嗓门又大,他清楚的听见了栓柱哭喊平平哥不是坏人嘞之类的话,而后又听到栓婶破口大骂“你再护着他就不要再认你老子娘,今个儿就滚出去!”
犹豫再三,迟雨农还是转身离开了,他本是想来给栓婶还竹筐的,但是眼下他还是避开为妙。
今日收工的早,日头还没落,迟雨农看着手里的竹筐,索性拐了个弯去了后山。
李宝山将衣服洗好了,天色都暗了下来,见迟雨农还没回来,他心中也泛起一丝焦急,来回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已经打算出去找找看了,推开门却正好看到迟雨农神神秘秘拎着一个竹筐回来。
迟雨农一看到李宝山,立刻做了个禁声手势,飞速钻进院门,掩好门后才将盖着野草的竹筐递给李宝山,示意他接过去自己看。
李宝山揭开竹筐一看,居然是一筐子野梅,散发着独特的甜香。他惊讶的看向迟雨农,迟雨农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前,示意他进屋说。
等进了屋,迟雨农才贴在他耳边小声告诉他,这野梅是后山上的,位置很偏,只有很少人才知道那个位置,说完还催他赶紧尝尝。
李宝山瞥了他一眼,拎着竹筐进了厨房,清洗一遍过后才捏起一颗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瞬间俘虏了他的舌头,迟雨农也跟了进来,死皮赖脸要宝山喂他吃,李宝山被他烦的不行,捏了一把全塞到了他嘴里,耳根总算清闲了下来。
迟雨农自觉立了功,晚上铁了心要得寸进尺一番,李宝山刚在床上躺下,他立刻凑了过去,把宝山搂在了怀里。
两只手相互交叉各握住了一只肥硕的nai子,五指还轻轻用力揉捏,李宝山臊红了脸,扭了两下不想让他弄,屁股上却贴上了一根热烫的棍子。
李宝山身子一颤就想挣开,迟雨农却用力把他搂在了怀里,滚烫的嘴唇顺着肩头一路亲吻到了侧颈,“好心肝儿,你让我摸摸。”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