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阙大清早冲进闵湘办公室,将此间沉闷的空气驱散,“闵总,不好了。”
闵湘撑额在办公桌前,头也没抬,“怎么?”
商阙因为老板的不在状态,话一噎,缓了缓才说:“今天祁连没来上班,刚刚call她也没接听。”
闵湘依然埋着头,她翻了翻项目书,看似专注,一个字都没入眼,“按缺勤处理。”
商阙抿抿唇,迟疑片刻,道出实情,“闵总,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祁连她之前几天工作日,一直都是提前到岗的。”
闵湘抬起头来,商阙惊异于她的大不相同。闵湘板着脸,挺翘的鼻梁架起一副茶色眼睛,秀丽的半边脸庞被冷酷遮蔽。
而她吐出的音节也是没有温度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商阙点点头,掩饰心惊笑笑转身离开。
她感觉此时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她的老板很不同寻常,且这间整座楼最明媚的办公室无限压抑。
为什么会这样?
……
两件怪事相继发生且当事人情感关系盘根错节,作为少数几个知情人的商阙,当到达一楼电梯门开提示音响起霎那有所顿悟。
“该不会是……”商阙跑出电梯门,以昔日上学体侧冲刺的速度闪出前台大厅。
前台小姐眨眨眼,残影彻底模糊不见。
商阙一口气扎进金融中心,进出电梯全程飞奔,甚至顾不上其他上班族的惊诧眼光,冲回办公室气喘吁吁就拉住左右问她有没有祁连的住址。
左右也如锅上蚂蚁,提着心坐立难安,她刚刚一遍遍试图微聊软件的语音或通话呼叫祁连,对方在线始终在线却没有半点回应,左右在商阙离开后,敲脑门回忆祁连透露的信息,现在听到商阙问起,苦着脸说:“她只说过住在南郊……”
商阙是知道祁连家就在闵京家隔壁的,且她更知道祁连之前离家出走的隐情……如此种种涉及好友家的隐私又乱如麻理还乱,她不能对他人说起。
商阙扶额急得来回踱步,只觉得头大。
她又委婉问左右,昨天下班后祁连有没有情绪不对。
左右回忆来去,轻轻点了点头,“她昨天、好像和湘姐姐有一点点不愉快。湘姐姐好像生她气了,但是又没有很激烈的冲突吧?”左右认真回忆并揣摩。而商阙听她的话,血压一截截窜高。
“你说的是闵湘闵总吗?”
左右点头,在情急之下,忽略商阙对闵湘的称呼,一五一十地回答:“是的。湘姐姐是祁连的姐姐。”
商阙隐约听出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她眉心一颤,深深感叹那二人关系匪浅。甚至二人关系被左右这个小姑娘知悉。
“然后呢?昨天你们分开祁连是好好的么?”
“嗯嗯,之后,祁连姐一直情绪挺平稳的。”左右又一阵猛点头,“只是她们后来先送我回学校,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商阙瞬间将这段回忆与那二人今早或“走丢”或冰封的异常状态联系起来。
“商阙姐,你知道什么啦?”
商阙在思索要不要问问闵京关于祁连的下落,而左右情急晃动她手臂,牵动她回神。
商阙攥紧手机,面带隐忧回望对方,“没别的办法了,等消息吧。”
·
商阙在中午见到闺蜜之前,已经对自己重申了上百遍为人要守信。所以真见到闵京,她只能克制心慌尽量平静。
纵使如此,身为尽职闺蜜的闵京近乎在第一眼就看穿商阙目光里的沉重。
闵京扭过来揽她细腰,带她来怀里,往步行街里面漫步,偏头问她:“怎么了,很累么?”
“有点儿。”商阙想好了,就以劳累为掩饰,能瞒一时风平浪静就瞒一时。否则,以她对闵京小暴脾气的了解,恐怕是风风火火把天上的窟窿撕大一圈。商阙头疼,倚着闺蜜心累哀叹。
她也是后悔过的,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打工人,何德何能就搅和进世交的又闹掰的两大商圈豪门隐秘家事中去了?
只是想想闵湘,喜欢的人近在眼前且两情相悦,因为Yin差阳错的姻缘约定,爱而不能,想想令人唏嘘惋惜。
如果大家族的长公主不幸福,她商阙愿意为了挽救闵湘的幸福发出萤火之光,谁让闵湘是她的伯乐呢。商阙转念自嘲起来,她和祁连那个中二幻想狂没相处几天就被“传染”,也胡思乱想起来了……
“阙阙,想哪个小姑娘呢?”
商阙心理起伏跌宕,这些面上不显,闵京戳她腰窝,商阙脸红将没正行的好友推开。
“瞎说什么呢!我还没说你呢,”商阙决定主动出击转移话题,免得闵京发觉什么不对,“你简直是葡萄酒里泡过澡一样,这甜香可真浓。”
闵京喜欢葡萄的甜香醇厚,她们交往后,于畅的香水换成葡萄香。每当她俩腻歪之后,葡萄香染入闵京肌骨,与她自身的玫瑰香缭绕揉合,甜香悠长……
闵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