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销雨霁。他们躺在柔软宽大床上,黑泽崎不说话,看矢莲打开终端,他似乎在核对什么公司项目,刚刚那双情欲中chaoshi迷蒙的眼睛现在正细细地看屏幕,表情也微微凝固,有点审视的模样。
他用自己的脚慢慢压住他的脚。然后听见身边那团香轻声说:“哎哟,痛死啦。”
黑泽崎收回腿:“…”
直到矢莲拿长腿蹬了回来,黑泽崎才说:“听见了?”
矢莲那对大眼睛挑了挑,从屏幕上移开,似笑非笑地看他在光晕下显出墨蓝色的瞳仁。
“坐你的车,”他伸手过来玩黑泽崎的头发,拿了一绺,揉弄似的,“是不是说这个呀?”
“不然呢。”
矢莲微笑着收回手,“好孩子才不会对妈妈这么没好气。”
黑泽崎刚平复的欲头又飘。Cao也Cao透了,床下还自称妈妈,哪个妈妈肚子里灌着一大泡儿子的Jingye。
他觉得矢莲sao得要死。
“听见了装没听见,”他声音平稳,打蛇随棍上,“夫人不怎么会教育儿子。”
矢莲笑了。
“我想去的呀,”他柔声说,拿尾巴挠他的腰,“这周日好不好?那会我有空。”
黑泽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到矢莲重新看他一眼,才说:“那你选辆车。”
他打开自己的终端,投屏在床那边空白墙上。相册有一个集存放了他那些的爱车,实物全是在宅子车库里盖着布放着,还有一个团队定时去保养。
五颜六色的照片在他们眼前展开,隔了几秒钟,会到下一个。黑泽崎手臂枕在头后,两眼不自觉地闪闪发亮,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像看自己最爱情人。
矢莲瞥了他一眼,脸上似乎带了点好笑表情,于是似乎是认真地看了一分钟,头随便点了点:“这个金色的。”
黑泽崎没想到,“为什么?”
“真的要问吗?”
“假的。”
“像屎壳郎,挺新奇的。”
矢莲看到黑泽崎直直转过脸,他的声音非常恐怖,“你居然说我的复古车是屎壳郎。”
他扑到矢莲身上挠他,矢莲像只被抓住尾巴的野狐狸一样敏捷闪躲着咯咯笑,“哎呀…我又不懂车…对不起,别挠了!黑泽崎!”
距离贴得极其之近,黑泽崎顽劣地用宽阔的身型把他压住。
以这样一个角度,他自上而下凝视着矢莲的脸,忽然冷不丁道:“我今天想找那个碰过你的保镖。”
“结果你猜怎么?”黑泽崎似乎觉得非常有趣,“他们都说他回老家了。”
矢莲慢慢地转过脸看着他。
灯光下,他被浓密睫毛包裹的一双眼忽然变得暗而深。
就好像刚刚的不设防和愉快都突然戴上了面具,隔绝在了几秒钟前。
黑泽崎说:“他是被辞退的。”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碰了碰你的脚,就要丢工作?那我算头号jian夫了吧?”
矢莲的头陷在枕头里,漆黑发丝微乱,他脸上闪过一丝凝滞,空张了张嘴唇似乎刚想开口,黑泽崎就扣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下来。
一吻完毕他把矢莲舌尖咬在嘴里,像nai油一样嗦含。
分开时,他笑得肆意:“你知道吗?更刺激了。”
“我困了,周日带你去见屎壳郎,”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拍拍床,没过多去注意矢莲脸上表情,“现在我要含着你的nai头睡觉。”
“妈妈。”
他拨开矢莲的前襟,叼着他红通通的大nai头,刻意吮了吮,在矢莲身体的微颤中,像叼着nai嘴一样睡着了。
梦里感觉有人仔细在摸他的眉毛,但他困了,意识就这样往着黑暗的方向堕去。梦里都是那个五彩斑斓的鱼缸。
***
医生刚做完检查走出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人从电梯出来。是个体态瘦削颀长的美丽男性,穿得温婉,手里拿着一捧花。
“黑泽夫人!”医生赶紧让开身,抱紧手中的电子记录仪。
矢莲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
“我记得你,”他点点头,看医生仿佛有些不安,于是柔声道,“别紧张,我知道你是霍斯大学的第一名来做实习,那里的医学系是最好的…”
他似乎有些天真地笑弯了眼:“哎呀,其实我以前也想当医生呢。”
年轻的医生本来担心这样的权贵会让她一个实习生为家族的次子做检查而不满,在顶级病房看过太多诸如此类的事,她有个同学还被砸过,被大喊“滚出去”…此时她终于略放松了下来,但却多了些新的惊讶,捂住了嘴:“您考虑过…”
“是啊,”矢莲说,“可惜那要很多钱呢——真是羡慕你们啊。”
他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翩然走进去了。
好亲切啊,也好美丽。
医生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