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萨麦尔靠近,溪年面上像是被邪神的美貌所震慑,实际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他想起来喜欢这个词的意思,脑海中反射性的出现两个男人的模糊身影,虽然记不起脸,生锈的脑袋却慢慢转动起来:他的记忆不见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又好看到过分的男人,即使身体回馈上来的感觉是舒适,潜意识仍旧让溪年不安,他暗自警告自己谨言慎行,坐直身体后手指无意识的摸向缠在手腕上的小蛇,脸上浮现出困惑。
萨麦尔已经走到床边,低垂着猩红的眼珠同溪年的目光对视。他伸手随意撩过溪年的发丝——之前乱糟糟的、有长有短的黑色长发被全部剪短了,衬得现在坐在这里的人类愈加像一个被掌控在掌心的人偶:“你喜欢,它就属于你。”
攀附在手臂的白色小蛇应和般发出“嘶嘶”的声音,溪年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喜欢的……”陌生的环境下,这条亲昵的小蛇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眼见小蛇欢喜一般绕着他的手臂缠绕,溪年才犹豫地问起自己的处境:“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这位……阁下?”
“阁下?”银发的邪神低笑了一声,微凉的手指沿着溪年的脸颊抚到唇间,按压过唇珠后抬起了他的下巴:“我的新娘,你该叫我的名字——萨麦尔。”
新娘?!
这个名称出现,溪年脸色顿时浮现出惊愕,萨麦尔盯着他淡粉色的唇,低念了一声“张嘴”。惊讶之下,溪年下意识的选择了顺从,然后就被吻了上来。
“唔……”探入的舌尖格外炙热,温度超过了正常人类,略微细长的舌头前段竟然还带着开叉,一路从敏感的上颚舔到了喉咙口,溪年不知怎么脑海里联想起来大型蛇类,本就没搞清楚状况,这种像要被吞吃入腹的亲吻更让他下意识的想逃。然而身体往后撤时,萨麦尔竟然顺着力道直接压了上来。
“萨麦尔别……”
柔软的白丝床单上,银色的长发倾泄而下,隐约可见下面一点黑色的发顶。溪年双手用力的推拒,压在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只能红着眼尾微仰脖颈,被迫承受激烈的亲吻。对方越吻越深,强烈的窒息感和被完全压制无法逃离的恐惧混为一体,他却只能发出一点细小的鼻音。
而这些不由自主的细微声响,愈加让萨麦尔红色的眼珠紧缩,身下的人类好似对邪神具备着什么强烈的吸引力,即便抹去了他的记忆,还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契纹,决定让他成为自己的新娘,心口那股对他的渴望依旧丝毫不见减少,反而是这种将对方完全纳入怀中的感觉,既满足又不满足。
想彻底拥有他……
溪年被吻得逐渐意识混沌,身体也像是着了火,微凉的手掌从衣服下摆侵入时他不自觉轻颤,脑海也有了片刻清醒。用力偏过头避开了亲吻,低敛着长睫,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萨、萨麦尔,别这样……”
“别怎样?这样?”萨麦尔沿着细腻的皮肤在腰间一寸寸摸索,微凉的手带过温度略高的身体,引起溪年本能的战栗。失去记忆的人类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这不妨碍他心中本能的升起危险预警——假如不阻止,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可再努力的去捉那双游走在自己身体上的手,那样子也像是欲拒还迎,溪年眼底都氤氲起薄薄的雾气,眼尾微shi低声求饶:“不要,我,我不想这样……”他的表情着实可怜,睫毛颤抖的瑟缩模样貌似终于让邪神动了恻隐之心,半响后,萨麦尔低头吻了下他的耳际,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真不乖。”
直到换了衣服,被萨麦尔揽着腰,一路随着魔侍引领往外走,溪年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被放过了?
溪年迷茫的抬头看着身侧这张美丽的脸,两人的身高差有点大,溪年的头顶只到对方的肩膀,这个角度看人其实很死亡,可偏偏对方每一处都像是被Jing雕细琢,这么看着依旧好看的过分,甚至那冷白的皮肤,都让溪年觉着衬托得周遭暗沉的环境亮了几个度。
可能是注视的目光过长,萨麦尔低下银色的睫毛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了若有若无的弧度,神色流露出莫名的满意。这一眼,让溪年顿时脸色通红,低下眼神后,步子都踉跄了一下。还好落在腰迹的那只手将他不稳的重心移了回来,溪年脑袋抵到硬邦邦的肌rou,头都有点发昏。
没走太久,出了宫殿后就看见了一顶华丽的白色轿冕,看着那薄纱低垂、白色夜明珠点缀的样式,溪年心里诡异的浮现出熟悉,还没来得及深想,就被萨麦尔突然打横抱起,顿时发出小小的惊呼,双手下意识的攀附住对方的肩膀。
魔侍撩开了轿冕的白纱,萨麦尔抱着他微低身子踏了进去,银发邪神很满意现在的姿势,坐下时仍抱着人不放,声音里也透着愉悦:“本来还想怎么惩罚你,现在倒是乖了。”
惩罚?
溪年无意识的抓紧了面前白色的衣料,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他以为自己是被放过了,结果人家心里是在想着惩罚?此时外面魔侍恭谨的询问起什么,溪年脑子里一团乱导致一句也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