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瑜每天都会挨不同的打,身后两团的青紫压根没消退过,新伤积压着旧伤让他刻骨铭心,连歧的罚人方式绝不止抽他板子这一种,但这几天他的的确确只用了这一种,陈瑜想不明白。
眼瞧着假期结束,陈瑜就开始收拾行李了,他看了看机票,给还在工作的连歧发了条消息。
连歧预料到小孩可能这几天回去,但没想到是今天,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回去就见着人已经戴好帽子准备出发了,他被人想一出是一出的习惯弄得有些无奈,他倒也想跟着回去,但是大选在即,他不能离都。
“贺知跟你回去。你手还有伤,琐事让他来就好”
连歧再提起这个话题,陈瑜想了想,贺知这个人的性格真的跟他很相合,他本来就是独居,无聊的很,有人唠唠嗑也未尝不可。
“哦…那你得给我打钱,我可不白养活他。”
连歧拿了一张卡塞进了人的衬衣口袋。
“…”
连歧没大张旗鼓地让人坐着私人飞机回去,而是尊崇人的意愿给人买了机票,尽管头等舱的座位柔软舒适,但接连挨了几天打的陈瑜此时显得格外如坐针毡。
陈瑜偏头试图跟人聊天转移注意力“贺知,你都不需要工作的吗?”
“…我当然需要。跟着您算加班了”贺知拎了拎他手边的电脑。
“…那真委屈你。”
“那倒不会。毕竟如果您今天不带我走,我今天就又得挨打。”
“呃…连歧对你不好吗。”
“…这可不兴说啊小夫人。”
陈瑜对于人随口而出的称呼有些气愤,环视了一周,见没人注意两人谈话,抬头看向窗外不愿再与人交流。
他这个职业算是高危职业,动不动就会得罪什么权贵,所以每次回家他都是有点忌惮的, 往日的夜路他是能不走就不走的,但今天贺知跟着,他第一次这么放松不含芥蒂地在小路回家。
陈瑜的家是很简单的三室一厅,一百多平,自己一个人住确实有些空荡,有日子没住显得没有人气,有些清冷,陈瑜开了空调。
“随便坐吧。”
贺知却不合时宜地开口“…夫人。您还记得惩罚期这回事吗。”
“…?”
陈瑜倒水的手愣在原地,贺知赶忙接手还是洒了不少出来。
“少爷说今天您可能累了,所以今天站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
贺知狡黠一笑“或者…”
陈瑜会意“想吃点什么,我点外卖我点外卖。”
“夫人,你要知道,这样下去被发现了我们会很惨。”
“你怕吗?”
“我想吃火锅。”
“下楼。”
两人收拾了一圈又下了楼,陈瑜挑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深夜人倒不是很多,很清静。
陈瑜看了看菜单“喝点么。”
“…也不是不行?”
陈瑜嘴角都快合不拢了,他突然觉得把贺知带回来,是个绝佳的主意。
陈瑜发现,贺知的酒量真的很不错,往日都是他把人喝倒一片,如今倒还有点逊色,酒下肚回神舒爽轻松,陈瑜也没想喝多,毕竟明天还有很多事,陈瑜抬了抬酒杯。
“明天罚的啥。”
贺知两手背到脑后垫着,顶了顶腮。
“这很重要吗?”
话一出口贺知就觉得自己可能是带点醉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对一个人毫无防备而且替人瞒着自家主子。
当手机屏幕亮起,吃得浑身发热的贺知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顿时浑身发凉。
陈瑜探头瞟了一眼,一时心也凉了半截。
“在哪。”
贺知听到人问话还是没有撒谎的勇气,但总不能不让人吃饭吧。
“…在跟夫人吃饭。”
电话断了,随即亮起的是陈瑜的视频通话,陈瑜随手接了。吃饭倒没什么,但他今天的罚没受,不免有些心虚。
“早点吃完回去睡觉。别太晚了,脸红成这样,喝酒了?”
“喝了一点。”
“少喝点,容许今天问我你去哪儿了,你有空给他回个消息。”
陈瑜这才翻开手机,密密麻麻有容许的十几条消息。
“知道了知道了。吃饭呢,挂了”
陈瑜匆匆挂了电话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