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业哥平日里结的小仇也不少,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就装作被追债的报复了,再施点压,这事儿也算过去了。”秦寻处缓缓摩挲着秦霏的手,输ye时的手温度较平常低些,他便想将其捂热。
距离那场噩梦已然过去了一天,秦霏早就醒了,只是神情恹恹的,困在小小一隅的病床上,除了来查房的医生,谁也没理过。
这个“谁”也没多少人,也就秦寻处一个,他像变了一个人,满身的戾气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曾经那个善良活泼的少年的影子好像又回来了,他跟着秦霏住在医院里,每天嘘寒问暖地给秦霏准备食物,还喜欢像现在这样,摸着秦霏的手,跟他聊那群畜生的报应。
除了那个叫业哥的罪魁祸首,还有其他两个凶手,虽然后者不如前者惨,但都被秦寻处一视同仁地没收了“作案工具”。
秦霏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的所有情绪早在那晚就被耗完了:痛苦、绝望、愤怒、委屈,梦魇湮没黑暗,大梦方觉,只剩下无尽的疲倦。
秦寻处现在想干什么?不会又是什么新奇的“玩儿法”吧?先示好,然后再找来一顿舒舒服服的Cao,至于为什么那么高效地去收拾那堆畜生,很有可能是自己下面的东西给Cao坏了,这大少爷暂时少了可以拿来羞辱的玩物,一时恼羞成怒。
“哥。”宽阔细腻的手掌突然横亘在秦霏的眼前,晃了晃,露出秦寻处舒展的面容,“从早上到现在,你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秦霏木讷地点头,依旧没有要理的意思。
下一秒秦寻处会作何表情呢?肯定会恼羞成怒吧?不知道他抽什么风要来玩这一套柔情,但很明显,秦霏不想顺着他玩。
“哥,哥——”秦寻处执拗地探过头去,却罕见地没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恼怒,“你跟我说说话吧,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坐下来聊天了。”
“聊什么?”秦霏冷笑一声,“聊你待会儿把我哄好了,该用哪几种姿势Cao进去?还是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达到你想要的那种‘痊愈’?”
秦寻处直直看向他,看向他浅色的眸子和翕张的唇瓣,尽管这些话让他的心揪成一团,他还是恬不知耻地想要吻上去。
“那我可以亲你吗?我们已经两天没接吻了。”
秦霏别过脸。
秦寻处没再说什么,他自顾自地凑上去,在秦霏的下巴上亲了下,说:“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不,”秦霏毫不留情地拆穿,“你不喜欢我。”
“好吧。”秦寻处的唇流连在秦霏Jing雕细琢的下巴处,想逗引在下唇上,热烈的鼻息喷薄,“我也这么觉得。你是我哥,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都是连在一起的。”
秦霏推开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秦寻处被他推得向后仰,顿时有些失落,垂下眼,睫毛铺下一排Yin影,“一周。”
“不行,下周期末考试。”
“医生说的,又不是你我能左右。”
“……你把医生叫来。”
“要不你别去考了?”秦寻处递过去一颗蜜橘。
秦霏没接,瞥向一边说:“你脑子抽风分不清轻重缓急,我可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医嘱留下来跟你大眼瞪小眼。”
秦寻处就势将蜜橘掰成两半:“去考试可以,我要转到你们班上来,天天盯着你。”
仿佛这样还不够明显,秦霏又恢复了以往的混不吝样,添了句:“哥太诱人了,我想保护好你。”
“随便你。”
秦寻处的心思总是很难猜,自小便如此,每次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抉择都令秦霏感到头疼,尤其是这次。
毕竟那个班里,还有两笔“孽债”没给出个交代。
“唉……”秦霏不无惆怅地叹息一声。
趁着他走神,秦寻处偷巧地往他嘴里塞进去一块儿汁水饱满的蜜橘,唇齿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撬开,他不怀好意地衔住了那对包裹橘子的唇瓣。
酸甜的汁水在锋利的齿牙间蹦进味蕾,将津ye染上了甜蜜,阳光从病房窗外看看洒进来,照亮了窗边两位头挨在一起的少年,辗转着亲吻那无数次落下的皮rou,搅弄里边满溢的激情,灵活柔软的舌尖翻搅不止,比一切情话都来得热烈。
秦寻处舍不得分开,他的手揉搓着秦霏瘦削肩上的rou,衣料皱了,他的心也皱了。
或许,他想,或许…
或许他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他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