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希望她能与自己合租一处,以便节省些费用;然而她慷慨地希望自己独租一个房间;她说自己睡觉打呼噜,不想影响老同学的睡眠。老同学很是惊讶。初来国外的中国人一般都吝啬的;这李英娣却是如此大方。听到几百欧元的月租费用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穷百姓是来打工的?还是富婆来旅游的?”
老同学笑了笑,探她的底细。
“我不是富婆;可是,我来这儿要过得舒适……”
李英娣含笑不语;来到房间里,她巡视了一遍,终于觉得这房间简陋了些;直到房东答应明天就给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安装光纤电缆上设备。她才答应住下来。
一盏一盏的宫灯,一位一位身材苗条、罩了红色旗袍的中国姑娘,缠绵动人的中国民乐,一家地道的江南风格的餐馆,像是上帝一双神奇的手进行了平移,将这家地道的中国餐馆穿越时空,移向了地中海沿岸的欧洲大陆。李英娣走进这里,先是一阵惊讶:自己是在欧洲?还是来到了中国江南水乡?
她的老同学就在这儿打工;像不少中国姑娘一样,她们怀揣了发财的梦想,来到异国他乡,想找到自己梦中的天堂。然而,无论是中国、外国,生活同样是现实的、残酷的,对于空着一双手的人们来说,除了劳动,出力的劳动,再没有其它任何拿到绿卡的希望、没有走向这儿的主流社会的捷径、没有挣到大笔外汇的好办法。
老同学找到了这儿的中国老板,向他介绍了李英娣。她希望自己的老板能喜欢上这位漂亮的中国同胞,如果有机会,也能给李英娣一份工作来做;然而,李英娣看到自己的老板,却是不卑不亢,还拿出了一副牛哄哄的大小姐架子,这让她很不受用:英娣啊,这儿是欧洲,不是蓟原。你现在漂泊在外,第一要紧的是找到一份工作,然后才能谋生、生存下去;哪怕是刷盘子,打扫卫生,也比坐吃山空好多了啊!
李英娣像是没有那份出国打工者的危机感,进入餐馆,她没有睁大眼睛寻找自己的工作机会,而是一屁股坐在一张居中的、醒目的座位上,还装模作样地打开菜谱,像是要点酒点菜一般神气。
“英娣,你干什么呀?”
同学生气了,“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想餐上一顿吗?”
“是呀,老同学,我有点儿饿了,喂,给我拿一瓶啤酒!”
“请问小姐,你要什么牌子的啤酒?”
旁边一位站立的穿旗袍的女孩子听到李英娣的喊声,赶忙跑了过来。
“当然是要最好的……”
“最好的,要四欧元一磅呢!”
“拿两磅!”
听到四欧元的价钱,李英娣眼都不眨一下。
啤酒倒在杯子里,漾出了浓浓的泡沫;紧接着,冷盘、火腿、西式的菜蔬被端到了桌子上,李英娣让了一下老同学,便旁若无人一般,大吃大嚼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响,一瓶香槟酒被服务小姐费力地打开了;软木塞开启的动静惊扰了四邻座位上的顾客;人们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睁大眼睛望着那儿──虽然开启酒瓶的响动挺大,其实寻张餐桌上只坐了一个人,那是个年轻的德国小伙子;他面目姣好,头上一堆浅灰的金黄头发,个子高大,仪容典雅,此时,他懒洋洋地侧了头,眼神正朝李英娣这儿望着;“嘿!OK!”
大概是觉得好玩,或者是好奇,李英娣冲小伙子做了个手势。
想不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那个小伙子给引了过来。小伙子手握了酒瓶,大步流星地来到李英娣的对面,坐下,然后,拿了一个空杯倒上香槟酒,冲李英娣做了个“请”的姿势。
“喂,你要干什么?”
老同学看到这儿,马上冲那个小伙子急眼了,“我们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不过,李英娣对此并不在乎,她制止了自己老同学的阻拦,端起酒杯与那个小伙子撞了个响。
“英娣,你认识他?”
老同学诧异了。
“我们像是老朋友,有……缘分啊!”
德国小伙子张口说起了中国话。
“胡说,什么缘分?她刚刚来这儿!”
老同学怒斥着那个小伙子,伸手要把他推走。
“别,别……”
李英娣再次制止说,“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英娣,你别傻啊,外国的男人,尤其是这些小伙子,风流成性,很会勾引女人的。你可别……”
“嘘!”
李英娣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老同学看到这个样子,干脆去忙着招呼客人了。
“中国姑娘,你是不是来自中国的蓟原?”
“你怎么知道我来自蓟原?”
“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
“我长得像谁?”
“李英杰。”
“李英杰,你认识他?”
李英娣听说这小伙子认识哥哥,不由地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