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知不是教徒的人不能去教堂,他才鳖茄子似的垂下头来,直骂老外也不开放。
没办法,中国的习惯说法是“娘亲舅大”再加上这个舅舅是中央组织部的官员,在社会上横的很,在家里,人们也敬重他三分。军红的爸爸尽管是将军,但是看到小舅子这么热情,也只得依着他了。
“一切由你安排。”
军红的妈妈终于下放了权力。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喜欢军红这个外甥女儿,就像疼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她。现在,军红要结婚了,你不让他张罗也不成。索性由他去吧!反正,花钱的事儿由他们老两口负责就是了。
婚礼之前,庾明到北京与亲家见了一面,商定了婚礼上的重大事情。第二天,庾虎就来到北京,等着当新朗倌了。
来到北京,庾虎就放弃了自草己团长的角色,像个小走卒似的听从舅舅的指挥。婚礼头一天下午,他与军红跟着舅舅来到婚检站检查了身体。第二天早晨乘坐舅舅从农村一个村长那儿借来的豪华房车,来到区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拿到了结婚证书,舅舅要求在民政局大楼厅堂里搞一个简单的仪式,意在表示政府为其证婚,图个吉利。哪知道民政局的领导说,没这个先例。舅舅发了一名牢sao,只好带着庾虎、军红和双方父母来到郊区一个教堂里,硬是凭着一个农村干部的关系,逼那个教堂的牧师按照西方礼节举行了正式婚礼。婚礼尽管很简单,但是用管风琴奏了《婚礼进行曲》牧师就像电影上的西方婚礼那样为一对新人祝福,在人们热烈掌声中,婚礼庄重地结束了。从教堂里走出来,一些年轻人觉着这种婚礼虽然新颖,却没有味道。因为,他们既然没有喝到喜酒,也没闹上洞房。欢乐的场面一点儿也没有。好扫兴!
舅舅像是听到了年轻人的牢sao声,随即大声解释:“怎么,你们嫌不够味儿?告诉你们,这婚礼刚刚开始,真正的高chao是今天晚上在昆仑大酒店举行的婚宴。在那儿,不仅有西方时髦的鸡尾酒会,还有昆仑酒店的现场‘选秀’活动,凡是本月在那儿结婚的新娘都会盛装出场。谁最漂亮,谁就会获得‘昆仑之星’的美女大奖。嗯,到时候,你们就张大嘴巴惊讶吧!”
舅舅说的这番话并不来玄,晚上,军红和庾虎的家人走进了昆仑大酒店七楼的婚礼大厅,就被眼前的景象晕眩了。大厅的四周开的不是窗户,而是显示的一幅大海的电光背景。此时,大厅四周海水波涛滚滚,夜幕低垂,整个婚礼大厅不像在酒店,倒像是在大海里航行的一条豪华巨轮上,人们的脚踏上这儿的红地毯,就会想起那艘豪华版的“泰坦尼克”号。
看到这儿,不要说别人,就连军红这个常常在绚丽的灯光里翩翩起舞的艺术女性,也被这绚丽的场面惊呆了。
离正式的婚宴还有五分钟,新人的父母分别到大厅门口去招呼客人。庾虎和军红被舅舅领进预定的更衣间里。军红换上了那件鼠灰色飘纱晚礼服,只略施粉黛,已经美得令人眩目,尤其是那对黑玛瑙镶钻石的“眼滴泪”形状的耳环,如泣如诉,显示出无尽的丽人魅力。
婚礼晚宴准时在七楼中央大堂举行,大堂位于大酒店的中部,面积开阔,富丽堂皇,气派非凡,每一处细节无不Jing心打造。欢迎的乐曲一响,大堂里顿时名士荟萃,美女如云。军红觉得自己这个新娘一下子被淹没在锦绣繁华之中,没有人会注意她,甚至多看她一眼。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春节晚会的演员,只专心演绎自己的风流故事。男人都是很正式的着装,西服、领带,笔挺的裤子配锃亮的皮鞋,女人们更是千娇百媚,争艳斗奇,珠宝美钻闪烁生辉,这儿与其说是婚宴,不如说是某高级首饰店新年新款的展销秀场。
参加婚宴的人除了军红和庾虎的家人,其他都是京城的名流,中央机关来了很多司局级干部。他们不是舅舅的朋友,就是军红爸爸和庾虎爸爸的老同事。到场的每个人都显得那么从容,似乎这种盛大的场面对于他们是司空见惯一般。在这种场合,从容恰恰是身份高贵的象征。军红虽然见过大世面,但是来到这儿却真像是一个新兵,在昆仑大酒店,这种活动场面俗称为波场,通常是女宾们的时装秀,大家比着看谁穿得最少,也就比出了谁的胸脯大,这里的波和胸是一个意思,像是地下的性感大比拼。
比起那些丰满的,随时可能玉兔狂奔的**,军红的胸小小的,但很结实。因为从事舞蹈的行业,她要保持身材的苗条,不能在突出自己的性感上下功夫。在这儿,她觉得自己的胸就像是飞机场,波霸当不上,但可以当选今天的平胸皇后。庾虎拉着军红的手,发现她手心冰凉,“你怕什么?今天,你肯定是最漂亮、最美丽的。”
庚虎悄悄地安慰军红,军红不知所措道“我突然一点儿自信也没有了。舅舅怎么搞了这么个场面?”
看看周围暴露的丰ru肥tun,她沮丧地低下头去。
婚宴主持人原定是中央电视台的某著名播音员,舅舅嫌人家没有特点,干脆换成了一个洋人-昆仑酒店接待部的英国经理。这个英国人身材伟岸,前额宽阔饱满,随身裹挟着一股狂野之风。据说他曾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