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沉沉睡了一整晚,连个梦都没有,一睁眼,外面的太阳照进来,在窗帘褶皱上形成波浪的一样的Yin影,一波波在眼皮上流动。
他适应了光线,逐渐清醒过来,昨晚被压下去的心事又浮上来。
他迟疑歪了一下头,看向旁边的枕头,那里一片平整,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林河蹊跷着起身穿衣,踱步到浴室门前,迈开一步重心前倾,先侧耳听了一下里面是否有声音,然后才开门进去。
从卧室到一楼客厅这一路,他都没看到顾南岸的身影,饭桌上,勤姨跟他闲聊,说是他早饭都没吃就上班去了。
林河正低头啃油条,一大口塞在嘴里,干笑应了一声,立马拿豆浆去顺。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心思去想顾南岸这样的原因,家教谈好了,两天后准时来别墅报道,林河怀揣他最开始想要念书的美好期冀,又做回了一个学生。
那个大学家教应该之前有经验,知识掌握的很全面,讲解也通俗易懂,有耐心,也细心,跟林河平时自己复习完全是不一样的效果。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整个人不再死气沉沉,由内而外的焕然一新。
顾南岸把书房旁边那间空出来的客房重新改了一下,中间的墙打通,就变成了他跟林河两个人的书房,他们各自占着房间的两头,互相不会打扰对方,却能保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彼此。
那晚他问出的话,林河并没有给他回答,他扪心自问,自己得出了结果。
无非是,想让他开心而已,就像现在。
视频会议结束后,顾南岸想合上笔记本,手放在前面屏幕上,余光扫到对面不远处头对头正投入的两人,收拾的动作作罢。
他用电脑做遮挡,一次次抬眼,大胆的看向林河。
他坐在那张书桌的里面,靠近窗户,脸被夕阳照亮,像镀了一层很浅的金色,眼睛,鼻尖,还有嘴唇,都在发亮。
顾南岸嘬了一下腮,眼睛左右瞟了一下,然后屁股在座椅上挪动,调整好姿势,有了久坐的打算。
林河认真思考的时候会往左上角抬起头,嘴巴嘟起来,眼睛往上看,有咬手指的习惯,做出了题目,他会舒气放松,伸个懒腰,表情欣慰,被表扬了,他咧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顾南岸像一个偷窥者,偷窥一个他不久前还势在必得的人,他小心翼翼,又甘之如饴。
他终于做了一件林河喜欢的事情,他的笑容加起来比他们之前所有的时间都多,可这都不是给顾南岸的,他心里自然知道要慢慢来,但是有些本能的东西,他越来越难以控制。
他跟心理医生朋友说起林河的近况,对方边听边点头,“他有喜欢做的事自然好,无所事事容易胡思乱想。”
“这样的话你们的关系说不能也能跟着改善。”
顾南岸默认嗯了一声,朋友随后问起他,“你呢,怎么样?”
“……”顾南岸没想好怎么回他,朋友自问自答。
“不说我也知道,都写脸上了,你看你,哪里还有点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顾南岸脸上没Jing神,警告的眼神都没什么威慑力,“行了,我走了。”
他拿起外套,拧开门,朋友叫住他。
“哎,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追人可以,别太委屈自己,深蓝会所,走一趟?”他对着顾南岸怂恿挑了挑眉,顾南岸直接摇头,“不去!”
“不会吧你……”
顾南岸没听他说完后半句,潦草挥一下手,疾步冲出门去,门再次关起来后,他的脚步变得有些迟疑。
放松发泄的方法有很多种,那是他没对林河这么执着之前,现在,他只能用看得到摸不到的方式,隔靴搔痒,越来越痒。
他几乎把林河那个几分钟的视频内容都要背下来了。
什么时候拱腰,什么时候掉眼泪,连他喊自己的名字,每一声,用什么语气,他闭上眼也一清二楚。
他再一次经历身体被高高抛起后心里没着没落的空虚,那些烦心事,趁虚而入。
林河心里有太多东西比他重要,上学,父母,勤姨,甚至连楼下那几个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下人,他对着他们也比对自己更自在,他现在承认那是他自找的,可仍然会生气,生气林河怎么就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他从书房走到卧室,把自己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下来,显然这样不足以抚慰他身体里涌动的不安气愤,他亟需凉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淋透,才能稍微缓和一下。
平时这个时间林河早就睡了,顾南岸一路被激昂的情绪支配,自然没时间进门的时候去确认一眼,于是,便有了当下这样又让他脑袋短路的场景。
林河应该是刚洗完澡,吹完了头发,要脱了浴袍换睡衣,他背对顾南岸,正抬腿往内裤里伸脚,因为他的突然闯入,动作就那么僵停在那里。
好生养了这么些日子,林河终于胖了一些,tun瓣饱满,皮肤泛着健康的粉色,两人对视好一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