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教坊司,就算是个婊子了。
即便你不承认又怎样?在这样下贱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好货色?
对此,宁蓁没什么反应,这样的话听过也只当耳旁风了,而谭茵终归年纪小,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常常在房间里独自抹泪。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下等人,而下等人之间也存在着一个鄙视链,歌舞ji们瞧不起打杂的下人,下人瞧不起她们这些女奴,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奴之间也开始互相抱团,而宁蓁和谭茵却被排挤了出去。
等到过了几天,才真相大白。
原来是主管要在她们这些人中挑三个资质好的顶上歌舞ji们空出的位子,为了摆脱女奴的身份,几乎所有人都争相找出路想法子。而宁蓁和谭茵这样相貌出众地,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竞争的目标,开始一致疏远她们。
“宁姐姐,怎么办?我不想当什么歌舞ji,她们说歌舞ji是要……我……我害怕……”谭茵眼睛里闪着泪花。
宁蓁安抚着她,“没事,别怕,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会和你一起的。”
谭茵眨眨眼睛,“真的吗?宁姐姐你会陪着我一直待在这里?”
宁蓁点点头。
女奴的地位很低,甚至不能抗拒任何人,可比起成为歌舞ji来,还是要自由很多。其实这两种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只是比起主动去服侍别人,奴颜媚骨,宁蓁宁愿在后院里当一个低贱的女奴。
只不过,她们的处境十分危险,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人开始按捺不住,对她们动手动脚,再过不了几天,怕是就要下手了。
宁蓁感到心情十分沉重。
教坊司有一个总管,下面分四位主管,专管着她们这些人,这些都是宁蓁后来才知道的,第一天把她带到顾祁身边去的那位是陈主管,而她管的其实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些歌舞ji们。顾祁走后,陈主管也再没来过后院。
宁蓁不再去想那些,照旧做着自己的活计,也避免和别人接触。不过有的时候前面人手不够,就得找她们凑上去。
今天便是如此,她负责是照顾一位舞姬,那个舞姬今日有恩客,两人都喝多了,宁蓁便帮忙扶着把人送到了房间里。
那个舞姬抬头看了她一眼,瞬间有些敌意,好像宁蓁要来抢她的客人一样,便沉着脸往外赶人。虽说在这里服侍达官显贵,她们并不会得到任何赏钱,但是绝对对她们在教坊司的地位有好处,这个舞姬是第一次被大官瞧上,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宁蓁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就要走。
“站住!”那个大人醉醺醺地睁开眼,冲着宁蓁的背影喊道。
“哎呀!贺大人!您看她做什么!今儿个是奴来服侍您啊!”舞姬的身体像块柔软的泥巴,软软地贴着男人肥胖的身体,坐在他的男根处,屁股在上面浪荡地扭着,“大人,您快怜惜怜惜奴吧!”
那位贺大人一面享受着舞姬的服侍,一面眯着眼细细地打量宁蓁,然后有些颐指气使道,“把头抬起来!”
宁蓁忍着屈辱慢慢抬起头来,只盼那个舞姬能再卖力点,彻底勾住这个男人,还让她赶紧离开。
谁知道贺大人一看清她的脸,竟是直接站了起来,把身上那个正在发sao的舞姬一把给推到了地上,快走几步站在宁蓁的面前,露骨的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没想到竟然是你?”贺大人搓着手一脸欣喜,“我记得你是叫宁蓁对吧?没想到你竟然到这儿来了!还记得我吗?我之前见过你一面,你父亲还让你叫我贺伯伯来着!”
宁蓁的记性还不错,在脑海仔细地回想,倒是真的想了起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当时男人看她的目光虽然慈爱,却让她极为不自在,虽然宁蓁说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却对那位所谓的贺伯伯印象不怎么好。
宁蓁默默后退了两步,勉强道,“我不记得了……大人没有别的事,奴就先去做事了!”
男人臃肿的身子拦在她的身前,笑眯眯道:“做什么事呀!那些粗重的活计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如何做得?来,坐下和贺伯伯聊聊天!”
活这样说着,那双好色的眼睛却在宁蓁的胸前和腰肢上不停地流连,男人喝多了酒,浑身都是酒臭气,越靠近宁蓁就越露出他的真实意图。
宁蓁转头看了舞姬一眼,那个舞姬虽然没有要救她的善心,却也不甘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恩客被人抢了去,便娇滴滴地喊着贴上了老男人的身子,声音酥倒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都sao动不已。
然而贺大人却变了脸色,反手甩了她一个巴掌,“真特么是个sao婊子,没点眼力见儿!赶紧给老子滚!”
那个舞姬被打傻了,从地上爬起来便急匆匆地打开门跑了。那位贺大人也彻底露出了真实面目,yIn笑着走向宁蓁,“好孩子,过来,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让你贺伯伯好好疼疼你!”
“不要!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宁蓁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