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轻轻撕下一小块送进了嘴里,馒头很是松软,席暮只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正当他准备将第二块送进嘴里时,那圆隆的肚腹又不合时宜地作动起来,他手狠狠一抖,没拿稳,馒头便掉落下来,还在草坪上打了好几个滚。
孙思凡见他身子突然绷直僵硬,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连忙坐在地上,用腿虚虚环着席暮,然后将席暮轻轻拢在了怀里。
“孙思凡...”席暮斜着身子歪靠在孙思凡肩窝处,他眨了眨被汗水沾湿的眼睫毛,眸中强撑着的冷硬壁垒像遇见了一汪春水般缓缓化开,腹中仿佛有一把尖刀,在里面不断搅动着,叫他尾椎骨、盆骨、腹腔乃至身体的每个细枝末稍都叫嚣着疼痛。他抬起头望向孙思凡的唇,鲜红的,饱满的,像他最爱吃的樱桃,那两瓣诱惑得他心痒痒的唇开开合合,仿佛在说什么,席暮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没能辨认出那些话语的含义,只好自己张开了嘴,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说道:“我疼...”
孙思凡哪里见过他这样,慌慌张张就在他身上乱摸起来,直至摸到他湿透的胯间才猛地停住了。
席暮眼前阵阵发黑,脑中天旋地转,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中暑脱水了,拉过孙思凡的手腕,小声说道:“我想喝水...”
孙思凡摸了摸席暮的额头,竟是一片滚烫,吓得眼泪水都快涌出来了,他用衣袖擦干了席暮面上的汗水,然后将席暮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地上,又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席暮身下,然后着急忙慌地跑开了。
席暮虚弱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便头一歪昏了过去,腹内的绞痛并未停止,可他连顺着宫缩往下推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有领餐点才有干净的饮用水,等孙思凡匆匆忙忙接了水回来已是半个小时后了。他找到席暮刚刚躺着的地方,竟只有他脱下来的外套和一滩水渍,而席暮不见人影,他连忙拽住经过的人一个个问过去,才从一人口中得知晕过去的席暮被黑衣人用担架抬去医疗点了。
医疗点很是简陋,支了个大帐篷挡太阳光,里面除了寥寥几张活动床,再就是在地上粗粗铺了层薄毯,上面歪七扭八躺了一群孕夫。出于尽快散热的考虑,孕夫们衣服都被扒了个精光,只下半身被套上了特制的内裤以防他们生产,孙思凡眼看着几个趴在地上用力的,两股之间都拱出好大一个半球,却被特殊布料完全阻住了出路,那些孕夫痛苦地扒着内裤,但被特殊方式束紧的裤子哪里能轻易地脱下来,只见其中一人满额大汗,惨白干裂的嘴唇颤了颤,扭头呕出几口清水,便又痉挛着歪倒下去,那些医疗人员便一拥而上,给他灌水的灌水,擦汗的擦汗,揉腹的揉腹,就是没有一个人替他解开身下的束缚,那产夫稍微缓了缓,嗓子像充了血般带着沙砾的摩擦感,断断续续地哀求道:“求、求求你们...呃...让我生吧...呃啊啊...”那些医护人员充耳不闻,继续将那人微微蜷缩的身子摊开摊平,然后手按住那拱出的小半个圆一寸一寸地推了回去,那产夫猛地一挺肚子,双眼暴瞪,抽搐几下,头一歪彻底不动了。
孙思凡被各人的惨状吓得瑟瑟发抖,他小心翼翼地绕开躺在地上的孕夫们,双眼滴溜地转,寻找席暮的身影。
毕竟是炎夏,早上的太阳虽比不上正午毒辣,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孕夫们上午忙着弄两人三足,又恰逢宫缩阵痛,个个都是汗出如浆,休息时间也没人愿意走老远的路去领餐点接水,自然都纷纷有了中暑的迹象。孙思凡估摸着至少有一半的参赛者都躺这了,他在人堆里找了足足十多分钟,才终于在帐篷的后方角落里寻到了席暮。
席暮坐在一个小矮凳上,背对着人群,除了身前膨隆的大肚子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从背后望过去除了腰身有些粗壮,简直就像是健美教练的标准身材。
“席暮...”孙思凡拍了拍席暮的肩膀,然后将手中的一次性纸杯递了过去。
“真慢...嗯...”席暮见他到来神色没有什么波动,略带不满地嫌弃了一句,接过纸杯捧在手心,也没有喝水的打算。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孙思凡见他额头的热度褪了下去心也放下来了点,转而开始关注他的生产进程。
席暮刚想摇头说没事,那自醒来就一直沉寂的腹部又突然收缩起来,席暮身子一颤,将纸杯捏得变形,清水洒了一身,然后沿着他高高挺起的肚皮滚落下去,水的凉意刺激得他的肚皮颤动得更快,身下紧跟着涌出一股热流,那卡在胯骨间的大石头也顺势挤开了肉壁。席暮伸长了脖颈,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屁股也不由自主地想要抬离椅面,失去平衡的身子立马就要翻倒过去。
孙思凡见状不对,连忙伏下身想要拉住席暮,但他却错估了席暮如今的身体重量,不但没扶住反倒被席暮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虽有孙思凡及时垫在了下面,席暮的肚子还是不免受到了冲击,于是身下热流涌得更猛,胎儿坚硬的头骨也成功挤入了产道,将那私密处撑得满满当当。
席暮痛得极了,也不肯放声大叫,按住身下的孙思凡就直接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