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闽山回韩国那天薛明晦实在兴致不高,实际上这几天她都魂不守舍,拿书时意外坠落的粉色情书被撕碎,粉白色纸屑纷纷扬扬落进垃圾桶。
学校里暗恋薛明晦的男生不少,可基本上多数连一句话都不敢和薛明晦这个冷场王讲,更没人敢留下情书这种证据。
至于这封情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准确来说,这是第六封,薛明晦一直知道它的主人,甚至与其短暂交流过。
燕大附中一班个个尖子生,目标清北,几乎没人敢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畅想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这封情书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薛明晦处于一个教室的同班同学。
薛明晦去厕所洗手,跟着进来的女生借她的水冲了下右手,然后转身浅靠在洗手台上中指与拇指触碰,向薛明晦弹了弹微弱的小水花,一点儿都没力气。
她侧头抿了抿嘴,“看我的新口红。”
温茹灵,一班数学课代表,班级第一,年级第二,很浅的白桃nai茶色,涂在她嘴上老师都挑不出差错。
不知道是不是薛明晦身上多出的那个东西发出了雄性气息,就是这么奇怪,情书的主人是个女生。
薛明晦没看她:“你的鼻子一定很灵。”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没引起温茹灵的好奇,她盯着薛明晦侧腰意犹未尽,毫不吝啬夸奖,伸手就摸,路过的女同学听到她说,“腰真细。”
毕竟温茹灵sao扰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话手到擒来,被女生听见也没什么大问题。
其实对薛明晦这种基本无社交的人来说,她甚至认不全班里的同学,温茹灵给她的印象只是温柔型女神学霸外加运动会全能选手,可自从温茹灵对她表白心意后,她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她右眼下的那颗泪痣,每到某种特定时刻就显得楚楚可怜。
薛明晦打开她的手警告:“温茹灵,你真的很没礼貌,我劝你不……”
“你弄疼我了!”
温茹灵立马大喊大叫起来,她蹙着眉目色潋滟,捂着自己被打的左手一副要哭的样子。
薛明晦有点被她的表演感动到,温茹灵没错过她每一个表情,主动伸出手,当下眼神比流浪的小狗还可怜:“摸摸就不疼了哦。”
头发一撮一撮系成低低的鱼骨辫,卷曲的发尾垂落在饱满鼓胀的胸前,似乎可以从颈肩前胸处的洁白肤色联想到柔软嫩滑的ru房。
当然不可能摸,薛明晦就偏要看她伸着手露出求而不得的可怜相,视线却瞥见她校服里的低胸吊带露出来,配着遮住膝盖的贴肤白色蕾丝裙摆,要是薛明晦没接收到她发来的和前女友的做爱视频和情色床照,温茹灵还是妥妥的清纯玉女。
薛明晦深知温茹灵的本性,这个女生和她一样早熟,不然视频也不会嚣张到在学校的空教室。
“别sao了。”薛明晦尽量放低声音,插兜俯下身巡视温茹灵,伸出食指抵在她傲人ru房的细微凸起部分:“内衣都没穿。”
“穿了。”聚拢型四分之一露胸罩杯情趣款式,就把胸托得又高又大可nai子都罩不住的那种,温茹灵咬住唇,低头小心从校服下扯出件极薄极短的遮胸式淡紫色针织小开衫,指尖与珍珠纽扣摆弄纠缠,就是不想系起来,“才不会让别人看见呢。”
“就给我看?”
温茹灵小幅度点点头,扭转间看似不经意展示自己Jing致的锁骨,眼神暧昧地小声撒娇:“我是你的。”
对面镜子里一黑一白高矮分明的两人气质迥然不同,只见薛明晦绷着下颌沉眼,表情略Yin鸷,把温茹灵看得心脏一跳。
“没这个福气。”
晚上,燕大附中有名的化学狂魔的实验课被薛明晦逃了,她打车直奔医院,疑问如跟一道坎一样,是真想不过去。
直到她推开那间办公室:“钟医生——”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钟奉节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这会儿被薛明晦吵醒,睡眼惺忪地看向她:“怎么了?”
他神智清明起来,“薛小姐?”
薛明晦手撒开门框,眼睛没移开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男假两性畸形会有月经肯定是没打雄性激素。要知道,男性雄性激素过低会造成无法勃起,影响正常性交,对于你来说甚至会长胸,钟医生,即使你变成这样你女朋友还会接受你吗?”
她看到钟奉节眼神闪躲着咽口水,以往温和优雅的笑意变为紧张不安,他没反驳,只说:“就像你选择当女性,而我选择当男性,选择当医生,我的女朋友也选择接受我,这有什么不可能。”
说起女友,钟奉节眼神温柔:“她很爱我。”
“是那天的女医生?”
见薛明晦追根究底,钟奉节这才为难地点了点头。
薛明晦沉稳冷静地简直化身福尔摩斯,“不,她不是爱你,我猜你就是为她放弃注射雄性激素的,因为她是个T。”
钟奉节手指按向紧皱的眉心,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薛明晦看来似乎更接近于一种瓷器饰物:“薛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