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他支支吾吾，心乱如麻。
“苗苗，你觉得自己最近的表现好么？”
两腮的嫩rou被掐住，逼迫着他看向钟离杨，可能是名为恐惧的情绪在紧缩的瞳孔中肆意扎根蔓延。
“不好，先生。”
先生自鼻腔发出的声音都是嘲讽的，表情更是如此。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放开这个权力？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是因为我加了你的微聊么？”
提到刚刚才加上的微聊，何禾更慌乱了，他想也不想的摇头解释，态度都变得极为卑微。
“不是的，不是的，奴隶不敢求您给这个权力，奴隶确实想被您控制，不管是性欲还是排泄或者是任何事。再说，行或者不行，还不是得听您的，奴隶不是要求您啊，只是请求。”
他不知道先生满不满意他的解释，表情上实在看不出来喜怒，好在，先生把他的脸放开了。
“跪下。”
啊？
他好像是惹先生生气了。
“啪——”
才冒出这个想法，他就被钟离杨抬手扇了个耳光。
“是，先生。”
他终于反应过来，从石凳上滑下跪在了先生的面前，脸上已经浮起了红色的手印，看上去有些狼狈。
“我为什么打你。”
“因为……奴隶……动作太慢了……”
“是也不是。”
钟离杨抚过那片被打得滚烫的脸蛋，可惜了这光线太暗，看不清这好看的颜色。
“三秒钟回话的事情，不要让我每次都动手提醒你，好吗?”
“是，先生。”
跪下来之后，何禾的心里倒是少了些浮躁，但后面似乎也没有什么让他畅所欲言的机会了，因为这一刻，钟离杨拿回了主动权，何禾只需要接受就够了。
“从一开始认识，我就挺喜欢你的，苗苗。”
“你很……可爱，活泼，每次看你都笑眯眯的，虽然你很调皮，但也不妨碍我喜欢。”
何禾被说的又惊讶又不知所措，他一直以为先生收他是因为被逼无奈，或者是……看他可怜，所以就……举手之劳。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回应先生，还好钟离杨没停顿多久，继续往下说了。
“我宠着你，只给你定了那么点规矩，你没几个能老实受着的，我也不和你计较，你确定连这些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到，还跟我谈什么要更多的控制？我又凭什么要把Jing力花费在一个收益率几乎为零的项目上？”
何禾被他说得有点冷，身体里的血ye似乎流动越来越缓慢，即将凝结成冰。
先生就差说对他很失望了，很多事情终究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美好，和谐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溅了他满心的冰凉。
“苗苗，我已经给了你最大的包容了，比起从我这里索取更多，你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拿我当什么，拿主奴这个关系当什么。”
在何禾快要被这语气给冻死时，世界骤然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钟离杨摸了摸何禾的脑袋，又是一阵细腻的安抚，好像刚刚冷冰入骨的不是他。
“在此之外，你大可以继续你的撒娇任性，调皮捣蛋，随便联系我或者给我惹麻烦，我说了我养的是宠物狗，养你的时候我就有了觉悟……”
“但奴隶这个词……现在的你……实在是不配。”
这到底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呢？先生承诺会一直宠着他是多么好的事啊，如果他会撒娇耍赖，连不想做的事情都可以躲……
可是，不配啊……
这个词真是让他心如刀割。
钟离杨望着被他打击到眼眶shi润的何禾，不自觉地瞳孔放空出了神。
他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些？
实际上这只是训奴常用的手段，但用在何禾的身上……
钟离杨不仅不忍，甚至还觉得自己有点龌龊。
“对不起……先生……”
何禾说起话都没了以往的气力，嘴唇嗫嗫嚅嚅地动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我会改的”这几个字他实在没有脸说出口，他如果是先生，也不会再相信他的保证了。
“我不会再和您提这个了，请您惩罚我，还有今天欠的那二百下，如果您方便的话，求您受累也给一并打了吧。”
何禾努力笑着看向钟离杨，是钟离杨自己要求的眼神交流，那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却看得钟离杨心里憋闷。
这笑的还不如不笑。
何禾及时看到了他的不快，但他完全不知道又怎么惹着了先生，内心惶恐。
其实，他也许该像先生说的，脸皮厚一点，做一只没羞没臊的狗更能讨先生欢心，自己也过的舒坦，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的不甘心。
“汪……”
他四肢着地，趴在钟离杨面前，蹭了蹭钟离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