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妈妈说,三叔以前的私生活很乱,
我一直都过着一般小孩该过上的生活,
还记得每一个农历春节,我们都会回到奶奶家,
我总是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寻常,
我曾经跟着爸爸去拜访过三叔在石牌的家,
我记得那是一个蛮高楼层的旧大楼,
因为几乎每一个大人都是这样,
知道小孩子心里在想些什麽,
「来红包拿去。」
存钱买一栋大房子,好好孝敬父母。
永远希望我会好好念书,长大当医生或是律师,
「第四名你就高兴了吗?」
「长大要当一个有用的人,好不好?」
我是不是没办法出去跟朋友玩?
每一位华人小孩过年最期待的应该就是红包了吧。
我都无法想像那会是什麽样的生活....
家里还算乾净,有一些看似老旧的古
「没有高兴....」
12岁的那一年,
而他总是笑得非常开心,
那时候的我正准备要放寒假,
「谢谢三叔。」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至少每一次都有1600元以上。
「我都考第四名,第五名。」
虽然以前小时候很害怕他这种阳刚又魁武的男性。
「爸爸妈妈给你生的这麽好,这麽可爱。」
放学打打躲避球、和同学一起玩线上游戏,
我都还是会很期待能够看到他。
感觉他好像能够理解我,
「有没有吃过牛排?」
一点都不有趣也不重要,
但是所有亲戚里,三叔已经算是我最喜欢的大人了。
「哈哈!三叔会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去探望奶奶时会看到他出现,
「什麽没有~叔叔不是叫你要好好念书吗?」
爸妈不可能让我一个人独自在家。
而且在面对我的时候,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所受的教育。
但我并没有感到特别有压力,
只是一直都没有取老婆的打算。
跟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常,
但我仍旧不喜欢他浑身散发的烟味。
「没有....」
这位看似普通的的三叔,
这些长辈们的故事对当时的我来说,
「很乖喔~」
「都没有听话?」
即便爸爸说三叔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这些特质让他跟其他亲戚大人不太一样,
但自从去美国做生意後,三叔就开始过上正常的生活,
只是....三叔和我说话时....
很少看到他很凶的模样,
而当我听到自己要寄住在三叔家的时候,
而所有的亲戚中,三叔给的金额算是非常高的,
而三叔则是39岁。
「有,爸爸之前有带我们去吃贵族XX」
「你之後如果月考第一名,三叔就带你去吃大餐。」
三叔家有电脑可以玩吗?
我真的是感到既害怕、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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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因为不想写作业,最後被爸爸处罚。
「要答应我喔?」
这八年来的日子并没有任何不寻常,
从那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了8年了。
我三餐要吃什麽?
当时的我12岁,已经在念国小六年级准备毕业了。
我害怕的是,我从来没有住在别人家的经验,
三叔总是会在一些场合对我说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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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少数会好好「看」着我说话的大人,
「有没有考试都考第一名?」
2002年的冬天
也许是害怕他低沈的声音会让我有压力吧。
而三叔每一年都会在这时候出现。
刚好也是爸妈要去香港出差的那一年。
「嗯。」
「不要浪费了,知道吗?」
年轻的时候曾混过黑道,从身上的刺青就能看出端倪了,
那是一种刻意温柔的表现,
「那就要努力呀~」
「嗯!谢谢叔叔!」
但想到会有大包的红包可以拿,
和所有亲戚们一起围炉吃年夜饭。
加上他对我说话时都会刻意拉高音量,
将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