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行车。
我们出去走走吧,他对我说。
我们到了离得比较近的花之间语茶,在这里每人花上二十五块钱就可以坐上一整天,可以喝茶,可以吃点心,可以聊天,可以发呆。我现在就坐在舒服而温暖的大违规里,?聊地发呆。拿在手里的花茶都已经冷掉了,还是没有喝上一口。
他则在一边猛吃开心果,果然是个开心的人。
你是不是开心果吃多了,所以这么开心。我不?嫉妒地挖苦他。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帅哥,不当国家主席真的是太委屈你了。
他也不让我。
哼,我要是当国家主席啊,第一个把你驱逐出境,你简直有辱中国人民的光辉形象。
哟哟,跟我抬杠啊,看你长得比我帅的份上,饶了你的小命。快,跟我一起吃开心果,说就拿了一颗给我吃。
唉,如果吃了开心果就真的能开心的话,开心果一定比钻石还要贵了。我接过开心果,放在嘴里,卖力地嚼,并不觉得开心到哪里去。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昨天本来想趁你醉酒非你来,但看你神色不对,就没好意思摧残祖国花朵,你又不是纯情处男,还有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啊。
别损我了,我的头都要炸了。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我开始讨厌我自己,我狠我自己。
我把子寒的事情说给他听,他叹了口气。
其实,断了也好,算是解脱吧。感情这东西,非一般战士是玩不起的。还记得上次跟你提的我的男朋友吗?现在已经飞了,去美国了。也许,现在正在和美国黑鬼做爱呢吧。妈的,什么狗屁爱情,都是用来骗骗处男处女的。
原来,他的开心也是装出来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喜欢子寒,我爱子寒,但我还是不得不放手,也许这,他才会生活得更好,而我也解脱了。我注定是不能爱的,我只能做爱,爱和做爱不是一回事,不是吗?
突然就想上床,我问ROCKY,要不要回去做点什么?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许是出于同的目的,想通过做爱来忘烦恼吧。我们回到他的小屋,在床上摸爬滚打起来。
做爱的时候,我很清醒,我这不是爱,而是做爱,就当是因为他给我煮了一碗粥。或许,就是没有那碗香香的白米粥,我也会和他上床的。我现在,只是想做爱,疯狂地做爱。
可能是昨夜的酒精还有部分残存在身体里,促使我的全身都因为他的抚摸而兴奋到极点,我像一只饿了十天十夜的野兽一,在他的身上撕咬,我用我的手大力地抓他的一切,用牙齿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迹,他因为疼痛而带来的兴奋,在我还没插入之前就射了一床。而我还正在兴头上,和他的精液,我进入了他,当我进入他的那一刹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仿佛我插入的不是他,而是子寒,是那个可爱得让我心碎的子寒。
我一下子失去了兴致,因为抑郁让我再也?法继续下去。我转身躺了下来,只留下还喘气沉浸在刚刚狂热爱抚里?法自拔的他。我的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也许,我根本就?法不去再见子寒,也许,我根本就?法得到底地解脱。
我打开手机,短消息,未接来电就像潮水一涌来,我的视线更加模糊了,我知道,那些都是来自于谁的。我一条条地读,都只是一的话:哥哥,我爱你。哥哥,我要见你。
我终于知道,我已经?路可逃了。
我要去见子寒,我要去见他,我一定要去见他,我在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念,而他这时从身后轻轻地拥我,自顾自地说,我爱你,方唯,我知道你还有子寒,但我不介意,哪怕只是陪你做爱,我也心甘情愿。
我沉默,转过身轻轻把脸贴在他的胸脯,房间里突然死一般地寂静,我只听得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八、迷踪
方哥,方哥,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对,是子寒,没错,就是子寒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子寒就在街的对面,在那穿梭的人群里,声嘶力竭地向我呼喊。我的泪就不听话地掉了下来,我顾不上擦掉它们,向子寒招了招手,仿佛这个动作我已经等待了千年。
子寒急切地向我了过来,他张开双手,像一个等待被爱的孩子。
我微笑在原处等待,我也张开双臂,想用拥抱来代替所有的语言。
可我们都错了,一辆急速行驶的车让子寒像蝴蝶一飞了起来又飘下,他就摔在我的面前,我恍惚之中,弄不清自己脸上流的是泪,还是血———
幸好,这只是一场,我像一个脆弱的孩子,在哭泣中醒来。拉开窗帘,已经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了。迷茫中,我甚至忘记了现在,究竟是几月。
是九月了吧,或许。
这座城市的秋天,没有一点秋的气息。没有落,没有冷空气,偶飘散的雨,也总是让人误以为还是夏季。也许,只有到了晚上,微的风才会让人清醒到意识到,冬天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