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姐又是如何知道的?孙樱更疑惑了。
闵秀娓娓道来:孙姐姐有所不知,当年我五姐和江莺莺曾是闺中密友。五年前,当时的太子殿下爱宠撞碎了江莺莺的玉佩,殿下当场赔了一块。想不到过了一个月,江莺莺竟然带着玉佩深夜前去东宫,以归还玉佩之名自荐枕席。闵秀掐头去尾,只管泼脏水道。
这个sao货!孙樱闻此气极,听这做派就跟府里狐媚的姨娘一样,令人作呕!
她入东宫后,还特地求恩宣家姐进宫,对我三哥婚事多有上心
呵,sao货都是这样,谁的床都想爬!
我五姐当即就绝了她念头,她身子都被人玩烂了,怎还有脸肖想我三哥!闵秀义愤填膺道。
你五姐做的对!孙樱点点头,又问道,既然她五年前就跟随了陛下,怎么陛下一直未给她名分,这会儿又要选秀?
闵秀轻哼一笑,冷声道:这便是狐媚子高明的地方。当年太子殿下原本只当她是个玩物,你也听说过的,殿下过往在东宫畜养床奴,她只不过是一个新床奴罢了。可她工于心计,与殿下玩起了欲擒故纵。清凉山逃了一回被捉回来,皇宫里又逃了一回,直接消失了五年,这五年还真将陛下魂儿勾住了。
孙樱听了怒极攻心,恨声道:简直比我府上的姨娘还恶心!
闵秀是庶出,听了这话倒也淡定,兀自笑了笑。
陛下喜欢她什么?美貌?还是那对巨ru?孙樱气归气,不得不承认,江莺莺无论是美貌还是身段都艳压一众秀女。
我们进宫以来,天天吃的是什么,孙姐姐还不明白吗?陛下就好这一口。
孙樱愠怒道:呵,我瞧她摇ru挺胸走路的姿态,这般招摇,真好奇她nai子烂了如何面对陛下。
闵秀低声一笑,故作天真道:孙姐姐说话真有趣,nai子怎么烂呢?
孙樱看她一脸稚气,想来闵府内院太平,不似孙府内院乌烟瘴气什么Yin毒的事儿没见过,罢了,不与她说了。
闵秀随孙樱一同走回寝房,这一路心事重重,陷入回忆。
江莺莺就是闵府的煞星。闵府上下对其恨之入骨。
她的三哥当年不情愿娶了蔡侯之女,却与三嫂相敬如宾,手都不肯牵,何况圆房。
成婚第二年,三嫂闹着要和离,府里知道,三嫂只是说说,真的和离更伤姑娘颜面。嫡母被逼急了,命人给三哥下迷情药,三嫂困在房中数日才得以出来,当时从房中一声声传来男子缠绵的呼唤声:莺莺莺莺
三哥彻头彻底拿三嫂当人替身才圆了房。
可怜的三嫂,当年就是芳心暗许才愿意嫁给手足受损的三哥,婚后还要被人当成替身圆房。
她心灰意冷时,有了喜脉。
府上一片喜庆,只有三房的一对夫妻,冷若寒冰。
情迷药一事后,三哥连表面的尊敬也维持不下去,再也不愿见三嫂。
在三嫂快临盆时,三哥自请离府,疯了一般,说莺莺托梦告诉他,她还没死。他要去找她。这一找,三年来再也未曾回府,人也下落不明。
五姐当年与江枫本是情投意合。
江枫得知是五姐劝江莺莺进东宫后,告诉五姐,今后老死不必往来。
任五姐如何哭诉认错,甚至朝他下跪磕头,江枫吝啬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五姐疯魔了一般,想要挽回江枫,于是托旁人约江枫在茶馆包厢内见面。待江枫独自入座后,她脱去衣裳,赤裸地从屏风后面爬出来,卑贱地朝他摇尾乞怜,求他享用她的身子,哪怕让她做妾也好,她这辈子只想嫁他。
江枫愣了好几瞬,才反应过来眼前惊世骇俗的一幕。
他走到屏风后面找到她脱下的衣裙,覆盖在她身上,薄凉道:我与闵姑娘前缘已尽,往后余生各自安好。她崩溃哭泣,他冷漠离去。
自此后,五姐终于绝了念头,任由家里安排,次年嫁给了王侍郎二公子。
新年第一年,五姐夫倒也是颇为温柔体贴,二人又有肌肤之亲,渐渐暖了五姐的心。一年后,五姐有孕了,这个孩子的到来仿佛给她重生,她专心在王家Cao持二房事务,做贤妻良母。
未想到,五姐怀孕后不便同寝,五姐夫很快纳了两房妾室入府。
因她有孕,妾室入门也是司空见惯的,虽然伤心,也只得应下。
自此,五姐夫越来越少去妻子房中,当初的温柔体贴全给了两房妾室。那两个小妾本就是姊妹,一同服侍夫君,弄得王二公子欲仙欲死,魂儿都交给她们了。小妾见王二公子不拿嫡妻当回事儿,便也跟着不懂尊卑,气恼五姐,有一回双方争吵激烈,王二公子一回府不分事由地袒护小妾,辱骂妻子。
五姐这一夜气急攻心,腹中绞痛,落了三个月的孩子,且大夫说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那两房小妾更是得意,王二公子也怪她没有保住孩子。
五姐终于对王二公子冷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