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真给力啊,我一直以为牧安志是个窝囊废,为了讨饭一直低三下四呢,没想到也有爆发的一天。”
上司认可才行。
等到徐北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看到其他同事都纷纷挤在孙澈涵办公室门外偷听。
只是可有可无的人吧,只能说奸夫很善良,给了他牧安志一大笔钱救了他一家,而这些对奸夫而言如云烟过境,飘渺而已。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心里过。
“走就走了呗,要是我也走,凭啥全公司每个人都有年终奖我没有,平时欺负我也就算了,年终奖也不给我,我来打工为了啥?受老女人的气吗?肯定是为了钱啊!”
“孙澈涵!”牧安志立刻晓得这一定是孙澈涵干的好事,全公司除了最高位总经理其他人都知道孙澈涵处处针对牧安志。
她问:“怎么了?”
牧安志直接去找徐北娟。
“我承认啊,但是我不虚伪。”
忽然门被猛地打开,围在门口的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让开,他们看着牧安志和孙澈涵一前一后,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通常来说没有无缘无故长久的仇恨,而且被挤掉的不过是她的一个朋友,又不是至亲至爱之人,牧安志私下里有听徐北娟说过,大伙讨论通过的关于孙澈涵持续针对牧安志原因有两个,其一,孙澈涵处于更年期,喜怒无常,加上她本人脾气本来就差,人品卑劣,欺软怕硬,其二她唯一的小孩出车祸死了,她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试管怀了一个却遭此横祸,她不能发泄给她老公,就全都发泄给牧安志了,正巧牧安志家里的遭遇更是火上浇油,诈捐门一出,孙澈涵恨不得天天跟全公司宣扬牧安志一家子人品是多么的卑劣。
他随便凑耳朵听才知道原来昨天下班后公司发年终奖了,往年牧安志的年终奖也不少,他立刻也跟着笑出来了,心想着这些天天天想奸夫的事,都把年终奖给忘了,于是乐呵呵的打开手机,点开银行卡,但他进入退出无数次也没看到到账信息,进部门办公室后,他看到办公室其他人也和大家一样满脸喜悦,于是急匆匆去财务室了。
“是这个数哦,你可别告诉别人。”
在他们公司,不发年终奖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的三个上司都给他的绩效打D,公司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员工遇到这种事,而且发钱这种事又不是从领导口袋里掏钱,一般他们犯不着得罪员工,还能落个员工的好印象。
按照孙澈涵这种目中无人、欺软怕硬以及周副总那样因为孙澈涵对他有偏见的尿性来看,他绝对要修改很多次。
徐北娟头疼,怎么里外都在吵架啊。她凑过去听,牧安志和孙澈涵吵得挺凶的还砸东西了。
“不过这是不是代表牧安志要撂挑子不干了啊。”
甚至现在的悲痛比当初被苏苗苗甩的时候更强烈,他感觉他已经离不开奸夫了,可在人家眼里他是什么呢?
他不死心的把奸夫的微信点开,退出,又点开,那张头像恨不得看八百遍,随着时间的流逝,牧安志心情愈发的悲伤起来。
“你不也一样,你敢说你没给牧安志使过绊子?”
那个时候已经距离放假不到一星期了。
早上,牧安志一走进公司便看到公司上上下下,大到总监主管,小到扫地阿姨,各个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牧安志越想越伤心,接连失眠好几个晚上。
徐北娟说完,就看到牧安志气的脸色惨白,他说了句谢了,立刻跑走了。
牧安志不甘心啊,在相处的这几个月里,他早就从迷恋奸夫的脸、身体演变成喜欢奸夫的一切,他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同性恋了。
“你给我滚啊!”孙澈涵发出尖叫。
一个说:“牧安志第一次冲孙澈涵发火啦!两个人正在对骂呢。”
等到他和财务再三确认财务并没有漏发他的年终奖的时候,牧安志爆发了。
对方把他拉到无人在意的角落向他证实了他的猜想,徐北娟说那天隔壁部门有人经过领导会议室的时候听到孙澈涵激情演讲,逐一数落牧安志有多不配合她的工作,又把牧安志一家的诈捐门拿出来佐证,坐实牧安志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大领导本来就和牧安志打交道不多,被她这么一说,估计都同意打D了。
年终总结会议之前牧安志一心搞着他的PPT,如他所想,到了那一天后孙澈涵等几个周副总派果然没给pass,后来经过一轮又一轮,牧安志总算完成了年终总结。
也就这时候,牧安志突然发现自己奋斗写PPT的那一个多月奸夫一次也没联系过他。
“得了吧,你也就嘴上说说,你比牧安志还不如,你看你平时为了讨好孙澈涵,欺负牧安志的样,没种!我瞧不起你!还自诩清高,笑死人了!”
“9.10.11.12……哇,他们这是去顶楼总经理办公室?”
“哇,你发了多少啊?”
难道奸夫已经彻底厌烦了他?甚至已经忘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