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俗成的天理lun常,永远不可能束缚住所有人,景钊就是无视它的其中一个,就算清明还没过,他也毫无顾忌的喝了酒。
亡灵不到之处,是现世娇奢的灯红酒绿。
林子霁洗完了澡,拿着毛巾擦头发,上次手被绑的太久了,到现在还不太能一直使力,举了一会儿就举不动了,干脆不擦了,刚放下毛巾,楼下的汽车引擎声就顺势取代了林子霁的注意点。
景钊回来了。
明明已经是再平常不过,却还是能让林子霁下意识的紧张。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上面闪烁着“景钊”两个字。
林子霁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林子霁刚开口,就被电话那头打断。
“景钊喝多了,你下来一趟吧。”低厚的声音中又带着些温润。
不是景钊,光听声音,林子霁听不出来是谁。
林子霁:“好。”
下楼时林子霁心如捣鼓,他没有对景钊喝醉的记忆,脑子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他只穿了件睡衣,一路小跑出来。
林子霁看见了车旁的人,那人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发消息。
他认识,是那家私人医院的医生,也是景钊的好友,已经许久没见过了,之前几次受伤来的都是另外一个医生。
钟越看见了林子霁,收了手机,礼貌的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下了几天的雨,温度降了下来,林子霁头发还没干,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冷。
钟越并不像林子霁那么紧张和局促;“怎么没穿件外套下来?”
“忘了……”
林子霁从小就过的苦,所以便会习惯性的记下别人对自己的好。
半年前景钊发过一次大火,把林子霁欺负的虚脱后关进了浴室,整整三天滴水未进,最后林子霁隐隐约约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是钟越在帮他说情。
林子霁犹豫着说:“景钊……”
“在车里,头疼着呢。”钟越认识景钊多年,对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倒也不稀奇。
“需要我帮你扶上去吗?”钟越问。
林子霁虽然怕景钊干出些什么,但是他更怕这些被别人看见,即使他知道钟越什么都知道。
“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好了,”林子霁又补道:“谢谢你……”
钟越知道他的顾虑,便没有强求:“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钟越还是提醒了一句:“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惹他。
景钊靠在后座,皱眉揉着太阳xue,看着就让人不敢靠近。
“你还好吗?”林子霁忐忑的出声。
景钊睁开眼,看清了林子霁,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伸手猛的拉了他一把。
林子霁跌进景钊的怀里,闻见一身酒气。
景钊翻身,将林子霁压在身下。
这样的姿势让林子霁没有丝毫安全感,不安的看着身上的人。
景钊并不算清醒着,但是模模糊糊的意识告诉他,这是他的东西。
景钊已经很久没喝过那么多酒了,一杯杯下肚,早就忘了最初的原因。
带有温度的手寻着睡裤边缘,林子霁抖了抖,不敢反抗,怕惹恼了这个本就脾气不好的人。
似乎是觉得裤子是什么碍事的东西,景钊略为粗暴的将林子霁的睡裤扯下,又去扒他的内裤,莫名其妙的说:“怎么穿这么多?”
下身被暴露在空气中,卷着凉意的空气抚过林子霁的皮肤,羞耻与寒冷一起袭来。
“冷……”林子霁声音有些发抖。
草木,星月,仿佛都在凝视着他。林子霁弯身想躲,最终被景钊固定住,景钊将他的腿分开,林子霁呜咽出声。
景钊的眼神是迷离的,和平日里不太一样,看着身下害怕到发抖的人,流氓又温柔的一笑,亲吻着他的鬓角:“别怕啊。”
林子霁还是抖,睫毛上颤着泪花,晶莹的让人可怜:“别在……别在这里好不好……”
染着哭腔的乞求挑了挑醉鬼的神经。
往常这种话景钊是不会听的,还会把他自动过滤为情调,可是现在,他忽然就想听了。
清醒时狠厉,醉酒反而心软。
点到为止的心软。
景钊将林子霁从车上拖了下来,林子霁差点被自己的裤子绊倒,踉跄之后被景钊接住,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向屋内。
景钊把他放在沙发上,手撑在林子霁耳侧。
“你喝醉了……”
眉眼刀刻,瞳孔深不见底,景钊看着林子霁的眼睛。
惊恐,乞求,害怕,无力。
景钊忽然愣住了。
——“我求你,放过他,都是我的错……”记忆中的女声清晰了一瞬。
景钊忽然伸手盖住了林子霁的眼睛,只在这一刻,他不想看见这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