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士及第”四个字也有些陈旧剥落。
庄院门外的柳树下停着一辆马车,一名三十余岁中年男子带着几名仆役马夫大步迎上前来,远远便喊道:“爹。”
看样子这男子便是黄庄主的儿子了。此人面貌和黄庄主有三分相似,年轻力壮自然在黄庄主之上。
身上衣着比其他人光鲜得多,一身不知道具体是哪种丝织品的袍子浆洗得笔挺,颜色还算层次清晰。
左手上戴着一金一玉两个大戒指,煞是耀眼,右手拿着一只形制古朴的黄铜烟管,隔着老远,目光便落在他爹背着的陈紫函身上,眼珠子马上便几乎瞪出了眼眶。
“大郎,你又在吃阿芙蓉。”
黄庄主一边背着陈紫函飞跑,一边对他儿子满脸不豫之色:
“我们黄家还是你曾祖父中了进士,做了一任知县,才给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挣得这家业。我等不能光宗耀祖,也该守着小家小业,怎可再做这些败坏勾当去叫徐妈带几个婆子,出来服侍姨娘。”
“姨娘什么姨娘。”那小黄庄主马上满脸戒备之色,盯着李沁问道。
黄庄主马上喝道:“逆子不得无礼这位是基里巴斯国范贵人,来我天朝游历。”
叽里呱啦地为我介绍一通之后,道:“为父春秋尚富,即不续弦,纳一房侧室也合乎礼法。现范贵人慷慨相赠,陈氏心甘情愿,有何不可。大郎,现今开始,这陈氏便是你庶母了。你须以姨娘相称,不可僭越。”
小黄庄主皱着眉头,看着陈紫函,陈紫函却在黄庄主背上向他轻轻点头,淡然道:“少庄主,奴家在山上伤了脚,不能行礼,请少庄主勿怪。”
黄庄主马上皱眉道:“你是他庶母,何用行礼。”接着便瞪着儿子:“逆子真是岂有此理,怎敢盯着你姨娘”
小黄庄主突然笑起来,笑容十分暧昧,接着便深深躬身作揖:“姨娘在上,孩儿在此有礼了。”
黄庄主这才神色稍展,点头道:“好,今后亦要执半子之礼,恭谨相待。不可懈怠。这位范贵人今日要赶到化州府,你着几个得力的人好生送范贵人进城,不可有误。”
小黄庄主看着我,满脸堆笑:“好,好。贵人若是要进城,现时便要动身才好。太阳落山便要关城,进不去了。”
这时庄院门中涌出几个衣着粗糙简陋,身形却比我还健壮的妇人,黄庄主这才恋恋不舍地把陈紫函放下,手中还摸了她性感的丝袜美腿一把,才向那为首的仆妇道:“今儿开始,这位就是你们姨娘了。你们几个和小燕小枝儿两个丫头,一起好好服侍姨娘。若有怠慢,定不轻饶。”
几个仆妇栗然答应,然后一齐抢上前来扶住陈紫函,便想扶她进庄院大门。
陈紫函虽然一直冷静理智,但此刻也有些焦虑,回头看着我,目光中带着询问之色:“主人。”
我用眼神回答她的询问,然后严肃郑重地回答道:“函奴,现在开始你就一心服侍黄员外。我得了空,一定会尽快来看你。不用担心。”
陈紫函确实冷静,即使做了我的性奴也始终不见慌乱,见我承诺会来带她回去,便不再多说什么,向我欠了欠身子:“那函奴就此告别主人了。”
我叹了口气:“去吧。自己照顾自己。”
陈紫函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再次欠了欠身,便由那些仆妇扶着,慢慢走进来庄院内。但不得不说,这场景确实有些违和:毕竟陈紫函是穿着现代的西装套裙和丝袜高跟鞋,做现代职场白领女性打扮的。
一个ol丽人被一群古装女子扶着走进一处古代庄院,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时空错乱般的场景。
但我们在这里本就是时空错乱的结果,所以我也不多想,看着陈紫函进了门之后,便向一群鹅一般看着陈紫函背影的那些人当中的黄庄主父子两人道:
“两位庄主,既然那女奴有了托付,我也就放心了。时候不早,我这就告辞。”
“范贵人如此厚赠,却连小人家中茶都没有喝一口,小人真是过意不去。”
黄庄主笑着对小黄庄主道:“大郎,你取些银子来。范贵人在山中失了行李,现与这位美人身上都未见包裹,想是没了盘缠。既然范贵人急着去化州府,我等不便强留,却望范贵人笑纳些茶水之费。”
我虽然不是真的急着去什么我根本没听说过的化州府,而是这黄庄主刚才不怀好意,现在他儿子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心里嘀咕,只怕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去城里人多的地方才安全,所以才急着走。
现在他们要给我钱,我当然不会拒绝。虽然打定主意,之后要想办法回来再把陈紫函带走,但这两个家伙实在可恶,不拿白不拿,于是笑道:
“惭愧,惭愧。我确实已经身无分文,那就多谢庄主了。”
黄庄主哈哈大笑:“理所应当。”接着便对小黄庄主喝道:“快去。”
小黄庄主也不答话,径直进了院门。于是我便让李沁先爬上了马车,一个马夫和一个精干庄客在车夫的位置上坐好,然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