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我摸出烟来,心不在焉地应着。刚才和我一起折腾的这个女孩子叫肖苒,二十五岁,皮肤细嫩光滑,而且很瘦。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拽着她的脚把她从床头拖到床尾。高潮的时候她喜欢咬我肩膀,她有整齐光亮的牙齿,咬的我欲仙欲死。
我知道对一个名字一见钟情是件荒谬的事,可是我遇到了小刀,当违背一切理性、常规去向往一个人时,我想这或许就是爱情吧。
我有每个房间的钥匙。苒苒生气的夜晚,我会在半夜打开她的房门,悄悄溜到她的床上。女人在深夜二点的时候阳气最弱。阳气弱的时候就会需要男人,当然也就比较容易原谅男人。
我想和Daniel开车去Florida。我只是突然想散散心,不想女人,什么都不想。
初识小刀时,她说:“人世间有一半动物无法在36、24、36的丰乳肥臀下逃生,所以美貌风情前永远会有人掏出金钱和阳具。”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上网多年,但一直很清白。我很少灌水,对网上恋情很鄙视。我一直认为只有在真实的情场中不得意的人才会到网上意淫。
我清楚地记得他周六上的是晚班,于是很诧异地掏出手机,接通的却是留言。
我怅然若失地下楼去。楼下张太太正在做饭。她七岁的女儿玲玲趴在一旁的餐桌上画画。
她当天就回了信,“我保养的没你这么好,就不陪你情窦初开了……”
我把自己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烦躁地换着电视频道。
她给我寄了照片,经过处理的,面目模糊。网上一个好心的姐姐告诉我,小刀其实是个美女——很年轻的美女。这个我相信,看轮廓我就看的出。
我唯一不太放心的就是——Daniel可能是个gay。
我忘了说,两年前我拿出所有的血汗钱买了现在住的这栋房子,可惜我的居住条件并没有因此有太大的改观。楼下的两间我租给了来C城做博士后研究的张博士一家,楼上的一间租给Daniel,我自己住一个套间,还剩下一间——那是留给苒苒的,因为她来我这里并不是每次都会很高兴,有时候会发很大的脾气,然后就会要求和我分床而眠,以示清白。
我确实不想和她结婚,至少是现在。我知道我若现在娶了她,就会立刻失去一种叫做“自由”的东西。不是说“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吗?我和苒苒断断续续交往了一年多,我很清楚她成了陈太太之后的情景。她的衣服鞋子会塞满所有我目力所及的空间,她还会限制我上网,还会对我所有的密码感兴趣。我msn里面有五十多个mm……我怎么能告诉她?
“我现在不想结婚。”我捏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很光滑,长发散落在上面。我突然想起刚才作爱时的情景。
我给她写了封信。写的赤裸裸。
Daniel是个合适的人选。他老实勤奋,喜欢倾听。
外面的阳光很好,天很蓝很高,黄色的叶子在冷风中盘旋。很多房子的门廊上摆着巨大的南瓜,露着又淫荡又恐怖的微笑。万圣节的气氛很浓烈。
我告诉她我为无缘结识这个叫小刀的女孩而酸楚,在二十九岁的高龄重现十八岁的情怀。
“胡混!”这个女人居然用“胡混”来形容我和她的交往。我刚才那么认真地和她作爱,她居然说和我胡混。
张博士这个时候一定在实验室。
我站在房子面前呆了一会儿,突然冲动地跑上楼去叫Daniel。Daniel来自美国中部的一个小城市,我们认识大概两年。他父亲是个真正的whitetrash,酒鬼,不负责任。Daniel还有两个哥哥,大家都是自顾自地活着。Daniel的朋友原来住在楼上。在Daniel投奔他的第二天扔下半个月房租以后悄悄溜走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我最近陷入了一场网恋。我爱上了小刀。
发出后有很多mm给我寄读后感。她们的热情培育了我的勇气。
往日一样汗流浃背地做完了爱,她抱着被子突然坐起来,“陈北,你打算怎么办?”
只这一句我立刻惊为天人,我有冲到北京拯救这个叫小刀的女孩的愿望。我尾随她到各大论坛,厚着脸皮搭讪,她虚情假意地对我“呵呵”两声后就再没理我,显然没把我当成她的救世主。
我借了钱给他。他现在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做全职waiter。他要攒些钱去读college。
2情网恢恢Daniel不在。
我忍了好几个月,最后决定必须先在网上写点东西才可能有以文会友的机会。我开始绞尽脑汁地编网上肥皂剧。我这个平时连email都懒的写的人居然也码出了不少字。写到一半的时候她终于开始主动和我说了句话,可接下来她还是不怎么搭理我。
玲玲突然说:“妈妈,tell
“陈北,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她裸露着扑过来,夺掉我手里刚点燃的烟,“我不能和你这么胡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