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文很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认为自己的人生没有意义,并且这种漫无目的的浪费将永恒地延续下去。但他如今仿佛看见了转机。
漫画与游戏中的世界仿佛投射进了现实,但他在网上查询了这个行会的存在,在官方登记的信息里,只能看到这是B市的书法行会。
里面只能搜到上任会长的照片,一个白发飘飘的老头,写的几幅字确实挺有水平。但集会的照片几乎没有。
他用微信向朗擒提出过质疑,问这个行会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那天喝多了骗自己。
朗擒回:爱信信,不信拉倒。
张文:……
张文:我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辞职!
然后张文就看聊天界面上反复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最后弹出一条语音消息。
张文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些害羞的情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
“刚洗完澡,明天带你去行会看看就知道了……听话。”
语音是以半声猫叫结尾的,显然这个听话不是说给自己的,但张文就是情不自禁地想到朗擒赤裸着身体,低下头摸猫的样子。张文捏着手机,涨红着脸,想象着自己坐在朗擒怀里,被他掐着脖子,喊自己乖,让自己听话。男人从背后以捕食或是交配的姿态压在自己身上,以尖牙抵在他喉咙上,打桩机一样日他。张文翘着屁股胡乱戳刺着后xue,反复播着朗擒的语音,迷茫间射了自己一手。
至于晚上在梦里被寄生物训了一顿,被控诉乱浪费能量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地弄了弄发型,把垂下来的额发梳得干干净净,多少看起来清秀了许多。
考虑到算是去面试,张文穿了正装,还认认真真打了领带。
到了地下室,朗擒看了他迟迟不语。
张文被盯得耳根子泛红,尤其是因为昨晚上自渎的事情,心虚地别开了头,就连坐在车上也一直朝窗外看,当然不知道昨晚的手yIn对象此时心里正嘲讽自己装清纯。
行会实际上离张文的小区不算很远,从外边看与周围的建筑并没有太大差异。
今天是周末,写字楼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然后电梯叮地响了一声,张文才发现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地下。
负五楼。
朗擒也没等他,就出了电梯,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张文紧紧跟在后面,脚步声都不敢放太大声。
然后两人停在一扇半闭的磨砂玻璃门前,朗擒先敲了敲,像是为了避免冒犯到里面的人似的。然后里面传来一声带笑的男声。
“请进。”
门推开就看见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前坐了个中年男人,意气风发,不论是因为独特的能力还是出色的外貌,以至于世界还不能够挫败他分毫。
张文最不擅长和这种油嘴滑舌的人交际。看了朗擒一眼,就在他面前坐下了。
果然张文没有猜错,眼前的人就是会长,汪柏生。只不过他比自己先前想得要年轻许多,也狡猾许多。汪柏生笑着,“我从阿擒那里了解了一些你的情况,这是我们的条件。因为本来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就很稀少,所以就算是文职工作也有需要出外勤的要求。”
张文从他手上接过合同,上下细细地扫了两遍,尤其是确认了工资以及合同的法律效益之后。他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对于高昂的违约金持质疑态度。
汪柏生解释:“这是为了防止一些比较胆小的异能者临阵脱逃,并且也可以适当避免机密外泄。”
见到张文略有些愣住的表情,汪柏生安抚性地笑了笑,说:“至于人身安全,异能者大多是和搭档同时行动的,每年的死亡人数不超过0.7人,所以不用太担心。”
张文紧张地咬了咬下唇,语气不算很确定:“那我周一就可以直接来上班了是吗?”
汪柏生点了点头,笑着说:“相信你在拥有先前就业经历的情况下一定具备完成工作的能力。”
张文当然不知道,自己签下合同的过程还有几千人看着,透过会长的眼睛,满屏幕都是污言秽语。
有弹幕喊他老婆,看他咬嘴巴就叫他只吃鸡巴不吃苦。包括他转身离开房门的画面,都有人说他扭的好sao,肥屁股看着就好日。
主播全息游戏玩到这里看到弹幕只是笑了笑,说这款游戏内容还很多,让大家不要急。
后来朗擒又领着他看了一遍训练场,以及避难所,还都像模像样的。于是张文就这样傻乎乎地辞了职,原本的老板还要挽留他,他答:“别管我,我去追逐梦想了。”
然后众人:哦原来是叛逆期到了。
直到周一早上拎包上班时,张文还差点走错方向,站到行会门口时已经离早上9点只差两分钟,于是他连这种不真实感都没来得及品味,就被迫踏入了新生活。
张文迅速打完卡跑到自己座位,紧张地玩了会手机,偷偷抬起头来,才发现大家都心不在焉地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