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救回来,他相信,边越会信服自己的。
毕竟,连契主都已离开战场,弃他而去了呀。他不信自己,又会信谁呢?
棕色的瞳眸微眯着,透出无尽的暴虐嗜杀。边越顾不上精神力的消耗,任其铺天盖地般横扫敌营。
祭司没有实战能力,这样的人势必会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组织战局。既然他找不到纪南,那他就找祭司。就不信了,他边越会做不到带着纪南全身而退!
这样的精神力不具备攻击能力,只是通向五感,帮他寻找着最可能的目标。
隐约间,他看见一个身影遥遥而立,目光所及便是自己所处之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同被无形的恶魔咬住,好像随时准备着将自己吞噬...
边越猛地回头,他找到了。那个祭司,还活着。他就在自己身后,不设躲藏,如斑鸠一般注视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还活着,纪南呢!?...只要一想到纪南有失手的可能,边越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转身朝目标冲刺间,保护罩的精神力供给一时没跟上,哪怕只是瞬间一角的碎落,也足够弹火穿击而过,击打在盔甲之上迸射金红火光。也有一颗,穿过了盔甲连结的缝隙,堪堪射入大腿靠近膝盖的位置。
身体猛得下落,单膝跪地间,边越咬着牙迅速修补保护罩,再度将一切弹雨隔绝在外。抬眼,看不到尽头的敌军令人绝望,灰色的山石染就斑驳血色。再往上,那个小小的如洞口般的窗台,隐约能看见一丝人影。那里,便是他的目标。只要去那儿,就能找到纪南。
再次撑起身,下意识的轻哼,是支撑边越战斗的唯一信念,
“纪南...回去了,我要揍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