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小区碰到舒凌睿那个臭小子一两次就已经够晦气了，陶正没想到男生爸妈竟然还提着礼物上门，想让他给舒凌睿补课。
他和舒言时从小在一起玩，两家大人自然也认识。虽然当父母不算称职，但舒凌睿爸妈做人还不错，陶正妈妈还和舒言时妈妈关系挺亲近，闲暇时间经常约着一块逛街，听她想让陶正给舒凌睿补课，一口答应下来。
自那以后，终于放寒假的舒凌睿每天早上八点都会准时敲响他们家的门，而此时陶语兰也正要上班，当然客客气气让男生进门，然后来拍他的卧室门:“正正，正正！起床了！小睿过来了！”
好不容易考完科二，可以尽情睡懒觉的陶正简直要被气麻了，给男生补课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两人回回都要吵起来，有次甚至差点动手，幸好舒言时赶紧拦着陶正，才没让陶正一拳打在弟弟脸上。
“是你来找我补课，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陶正气上了头，骂道，“讲了那么多遍还是记不住，猪都没你蠢！”
“你回回都讲得不一样，我怎么听得懂。”舒凌睿的脸色也很难看，手里的黑笔几乎都要折断，压沉着声音，“你和我哥说话也是这个样子？讲话这么难听？”
“我和小时怎么说话关你屁事。”
陶正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和这人呆一起了，冲进卧室去换衣服，想出门透气，他感觉自己高血压都要被舒凌睿气出来了。
但他刚脱掉身上的睡衣，舒凌睿就推门道:“再讲一遍，我这次不说话了。”
陶正没想到舒凌睿会突然进来。他当时身上只套了件打底的薄白T，因为是冬天，连小背心都没穿，吓得大叫一声，慌张拿睡衣挡住胸前的小nai包，提起手边枕头就往舒凌睿脸上砸:“有病啊你！来我屋干什么！滚出去！”
舒凌睿也没想到他在换衣服，男生正跪在床上往身上套毛衣，宽松的T恤随着动作微微上撩，男生雪白劲瘦的腰线和修长匀称的大腿全都暴露在他眼前。
心跳砰得加快，舒凌睿俊丽冷淡的脸上又迅速涨起宛如那晚般的浓重红晕，慌张从男生房间退出来，甚至还难有地说了句抱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抱歉，明明男生之间相互看见身子是很常见的事。因为是兄弟，他和他哥以前睡同一个屋子，什么都见过了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但面对陶正，他的心从来就没有镇定过。
男生的腰怎么能那么细，身体那么软。陶正不算矮，但看上去身型却小小的。那晚过去后，舒凌睿总想到男生黏糊糊靠在他肩头，好小一只，软软的脸颊贴在他脖颈上磨蹭。
他和他哥那个傻子都能那么亲近，为什么对他却总是这种恶劣的态度。
舒凌睿抿了下唇线，回到客厅茶几前继续看那道陶正给他讲的题。
陶正匆忙套好衣服，指挥舒言时先出去观望观望情况，知道舒凌睿跟没事人一样又回去做题后，骂了句傻逼。
不过内心也松了口气，幸好他是背对着门换衣服的，舒凌睿应该没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你弟真没礼貌，好想抽他。”陶正对舒言时嘟嘟囔囔。
舒言时这次也没帮弟弟说话，使劲点头，后怕地抱住陶正，附和道:“下次他再这样，你就打他。”
陶正眼睛一亮，兴奋道:“我可以吗？但我感觉我打不过他……”
“没事，弟弟就是长得高，他不会打架。而且他要真还手的话，我就抱着你飞，吓唬他。”
陶正开心了:“还是小时你好。”
出去时舒凌睿还坐在客厅里写卷子，陶正戴好帽子，拿上环保袋，面无表情对他说:“我要出门了，你还要呆在这里吗？”
男生这才抬起头:“你去哪儿？”
“快中午了，到菜市场买菜。”
“……”
舒凌睿起身收拾东西，陶正以为他会识趣离开，谁知道舒凌睿却说:“我和你一块去，路上你继续给我讲。”
陶正气得冲他翻白眼，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两人一同出门。
有了舒凌睿，陶正连和舒言时说话都不能，男生一直委屈巴巴趴在他肩头，抱着他脖子用脸颊蹭他。
到了菜市场，陶正熟练地挑好自己需要的菜。正要付款的时候，旁边一声不吭的舒凌睿主动亮出手表上的电子码，替他付了款。
陶正无语道:“你掏什么钱？”
舒凌睿轻轻咳嗽了一声，别过脸道:“感谢你今天给我讲题。”
还算说了点人话。
回去的时候舒凌睿还主动替他拎菜，陶正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口问:“你爸妈中午回来吗？你等会儿怎么吃饭？”
“不回，点外卖。”男生言简意赅道。
舒言时搂着陶正脖子，也对他说:“爸妈中午向来都不回家，周六日都是给我和凌睿钱，让我们自己到外面吃或者点外卖。”
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