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知道我们是最悲哀的人。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贫瘠，最重要的是精神上承受了
卑。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在历史和时间面前，我们所有人都是渺小的，也都是
下疤拉的胳膊。疤拉脑子翁的一下差点扑过去把她按到地上。
的优点，都，都画出来了。」疤拉脑子里飞转才挤出几个字，眼睛一直都没有离
「他经常以我为模特儿，创作了很多画儿。你觉得怎么样？」
声。如果谁有可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私自利的，是要被批判的。可当我们变成了
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
打倒的美帝国主义远远地抛在了后面。曾经以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现
「我还是听你们念诗吧。我觉得倍儿感人。」
「你也说说吧。」
「小巴，你喜欢这首诗吗？」陈文惠转头问疤拉。
开画板上写实的赤裸的性器官。
「惠姐，我特别喜欢这首诗。」王敏说。「还有这首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
脸上浮现着自信和优雅的笑容。精湛的画技准确地展现出女人独特的魅力和特质。
个人，只存在于集体之中而没有个人的思想和行为，永远都是整齐划一，异口同
他忽然觉得坐在这里是一辈子最难以忍受的煎熬。
「我们需要反省的太多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疤拉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眼都直了。那两个女人站着的王敏，卧着的
「谢谢。我觉得也是。」高妍霞站在疤拉的旁边，高耸的乳房无意间扫了一
「那你就给我们唱首歌吧。」高妍霞提议。
不管是伟人还是平民百姓，也不管是被歌颂的英雄还是被批评的所谓的阶级敌人。
…我忘了，还是听你们的吧。」疤拉低下头不再说话，脸像火烧一样滚烫，
脱套在心灵上的枷锁，打碎那些锈迹斑斑的桎梏，去勇敢地追求美，追求爱。」
画。画面上两个裸体女人，一个曲身站立礁石上，另一个半卧在她腿前。身后是
倒影。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王敏轻声地朗诵了一首诗。朗
诵结束，所有人鼓掌。
王敏笑吟吟问疤拉。
平等的。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我们聚在一起就是要解放自己，让灵魂自由，摆
「没有高低贵贱，没有所谓的阶级，没有红黑之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人
实的平板。「作品完成了，你们看看。」
是高妍霞。他的眼睛一直注视在那两对丰满的乳房和黑黢黢的阴部。
「那你喜欢哪首诗？」疤拉想了想说：「锄禾日当午，汗，汗珠和什么…
歌儿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陈文惠把手搭在疤拉的手上拍了拍，笑着安慰他，「没关系，小巴，不用自
说着，他将平板拿到灯下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将牛皮纸揭开，里面是一幅油
「人是不同的个体，有着千差万别的差异。可我们的教育是要把我们变成一
有人必须要成为一种人，听话的人，才是正确的，没有错误的。我们培养的不是
「喜，喜欢。」他笑得有些腼腆，心里却一头雾水。
「是的，我们的教育不仅僵化而且落后。」高妍霞把话接过来说，「似乎所
的个体，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所有人也都是平等的。
更多的压抑。我们落后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了自我独立思考的能力
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成了没有头脑和灵魂的动物，任人摆布，就像是木偶。就
人才，而是听话的庸才。当我到了美国之后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被那个曾经批判
「人体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对吗？」
。而这种在西方看来很普通的能力在我们这里已经退化了，甚至消失了。」
「我？我说不好……」疤拉手心都出了汗，下面也硬了。心说，怎么样？绝
对肏屄的干活。但他脸上还是极力保持镇定。「我觉得很美，真的。把您和妍姐
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和蓝天。两个人都面容娇媚一头被海风吹起的乌黑的长发，
「对，对，没错儿。我最佩服的就是
因为这样我们才经历了那十年令人最绝望的梦魇。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普通
生而平等，这是最重要的。」郑海涛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被牛皮纸包裹严严实
「真太漂亮了！」陈文惠不禁感叹。「小巴，看出来是谁了吗？」
「我？」疤拉不知所措，连忙摆手。「我不行，我不懂诗。我刚从街上唱完
」陈文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