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动一下,两人的脸色唰地都变了。
这是同床共枕吧?绝对是吧?四舍五入他们已经是成亲结契的亲密道侣了!
不应该啊,按照他的直觉,紧跟着应该是季雪满啃他的脖子才对啊。
难道说……
一瞧便知是夜里受足了滋润。
为什么?他以前从未进过云渚小庐,为什么能在梦里完整还原出其场景?
他与季雪满果然是天定的缘分!
长臂伸揽,他将香软的人儿抱了个满怀。叶折瑾趴在光滑的颈窝处,贪婪地细嗅令他着迷的气味。
他可不愿背这个锅,眼珠一转,懒声道:“非是本尊养的。之前某人在这住了段时间,都是他逮来的。”
暮春深夜,鸟静山幽,正是月色浓时,开心的少年背着他的心上人,脚步轻快地踩在山间的小路上。
叶折瑾在心里给打这张木床的木匠比了个赞。
叶折瑾羞涩地低下头,身下却不知羞地故意往人家身上蹭,还说道:“
“醒醒。”
仅仅一句话,才平复不久的心绪又波澜起伏。季雪满眼见他走路有些心不在焉了,略是得意,悬在半空的两条小腿都微微晃荡起来。
他转头看向季雪满。
“呵。”颈侧滋生出一股冷意,叶折瑾看不到季雪满的难看脸色,仅是听到一声冷笑就打了个哆嗦。
这不就是梦里他压着季雪满做的那张书案吗?
说着,他不禁想起小木屋前宛如农家乐的氛围,认真评判道:“我感觉养那么多家畜不太合适。”
“是去你那间小木屋对吧?”叶折瑾突然问道。
雪满趴在他背后,脸颊慢慢贴上宽阔的脊背,嘴角不自觉上扬。
“不然呢?明知故问?”季雪满顿了一下,肯定道:“你去过了。”
叶折瑾有些燥热了。他蹑手蹑脚地侧过身,与季雪满朝着同方向,抬起手臂试探着落在对方腰侧。
叶折瑾幸福地慨叹,他一定要认真表现、辛勤耕耘,争取更多宠爱,早日获得名分!
他悄悄伸出一只手,拉住薄被一角,轻轻往自己这边扯,屁股还往里挪了挪。
季雪满低头无语看他。真有脸说,当初是谁捡了那堆畜牲养在家门口的?
掌下的触感柔软纤细,他忍住想捏一捏的冲动,微支起身见季雪满闭着眼无动于衷,似乎是睡着了,又或许是默许了他的行为,他才放心大胆地施加些许力度。
“你——”
呜呜真好,这就是有老婆的快乐嘛。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中间仍留有些许空隙,有点漏风。叶折瑾慢慢往里蹭,小心翼翼不让床板发出声音。说来幸运,这张木床宽大结实得很,他轻微地动一动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估计真要在上面做剧烈运动也不会太晃。
“别乱动。”叶折瑾放在肉团上的手又立马松开,乖乖抱回腿弯,心虚轻声道。
某人?谁?在这住?是季雪满以前的男人吗?
叶折瑾:“?”
屋里鳞皮粉灯亮起,叶折瑾环顾一圈室内,越发觉得装潢摆件甚是眼熟。
“哦哦,起,这就起。”叶折瑾后知后觉脸颊浮上红晕。
叶折瑾觉得没啥好隐瞒的,实话实说:“第一次来找你时,有路过。”
叶折瑾心里忐忑又怪怪的,怀揣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后半段默默无声地将人背回云渚小庐。
淡淡的兰花香瞬时萦郁在鼻间,他感受到被窝里另一具躯体的火热温度。
而当他走到书案前时,恍然大悟。
季雪满伸头看一眼前方,是去云渚小庐的路没错。
“啪!”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软绵绵的臀部,季雪满怔住,而后红晕迅速从脸颊染至耳根。
不知少年的离奇猜想,季雪满只是目光随意从他身上掠过,然后去到床侧开始解衣:“本尊要休息,你自便。”
晌午,叶折瑾被从美梦中叫醒时,差点没收住嘴角的口水。
“还不起来?”季雪满挑眉问道。
叶折瑾美滋滋地想,黑宝石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叶折瑾当即也蹭到床边,在热切注视他解了外衫后,也急忙脱了自己的,反手一道掌风灭了灯,跟着上床去。
……
季雪满压下惊诧,微笑道:“挺精神啊。”
他吸溜一口,慌乱地擦擦嘴,睁眼便对上一张姣媚动人的明艳面庞,绯红眼梢的慵懒和媚意勾得他心跳都停滞半拍。
不怪他,谁让季雪满说那样的话气他,还在他背后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本就初尝情爱的少年哪经得起这般撩拨,顿时心烦意乱、心猿意马,手自然而然地就朝人屁股去了。
黑夜里,他眼睛睁得仿佛两颗发亮的黑宝石,心跳得砰砰快。季雪满翻了个身,背对他朝墙,叶折瑾往里侧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叶折瑾看直了眼,喉结干涩地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