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棚子外时朴佑星就停下了脚步,阳光下的他浑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荫凉处,躺在躺椅上的男人,那个留着铂金色长发,穿唐装的男人,两眸淡雅如雾,肌肤细腻如瓷,五官Jing致,长得中性,脸上男性特质跟朴佑星一般无二。
这个男人有五分像朴佑星,另五分则柔柔的,雌雄莫辨,男人此时也盯着朴佑星,不可思议的坐了起来,眼中慢慢升起雾气,喉咙沙哑,张张嘴,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柳澈注意到了这一切,但他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躺在躺椅上,躺下后视线在这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看向长发男子:“怎么?认识?”
朴玉立即冷哼一声:“不认识。”随后又继续躺下,让手下给他的白玉烟杆装上烟草,点燃,然后他就对着烟嘴猛吸了一口。
而朴佑星的心则凉了半截,默默走进篷子里,有人拿了张椅子给他,他便坐下了,心中五味杂陈,那个男人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可能认错,在十三岁的时候他跟弟弟流浪街头,有次他们一起去偷面包时被人发现了。
他们一路跑,那些大人一路追,后来跑到了巷子里,朴佑星让弟弟躲在木箱后,还说自己一定会回来找弟弟,随后他跑了出去吸引大人们的注意,可惜最后还是被抓住了,进了警局,又进了孤儿院,很快他就被人领养了。
但他一直在寻找弟弟的下落,他当警察就是为了能更方便的寻找弟弟,他想告诉弟弟,自己没有抛弃他,自己一直在找他,自己回来了;现在,朴佑星终于见到了弟弟。
柳澈点了点头:“不认识那今天你们俩就好好的认识一下。”他看向面无人色的朴佑星:“这是朴佑星,向驰的人,向驰你知道吧?”
朴玉声音清冷,如落在莲花上的雪,缓缓说道:“皇子嘛,谁不认识呢?”向驰被道上的人讽刺为太子,因为向驰为了十字会的“皇位”杀了“皇帝”,现在还想杀“太子”,也就是他的哥哥。
柳澈“嗯”了一声:“也是。”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位是朴玉,很巧,你们都姓朴,长得还挺像,不会是什么远房亲戚吧?”
朴佑星没有说话,只是尬笑了两声,而朴玉则用那锋利的眼神盯着柳澈:“说不定还真是,我都好久没听过别人叫我的名字了,听着太别扭,叫我蝴蝶就好。”蝴蝶便是朴玉的外号。
“嗯,小星星,我们去打高尔夫球吧。”
朴佑星无神的点了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向朴玉,他发现,朴玉之前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的背影,他一回头,朴玉就立马扭过头去,不跟他对视,他不气,还觉得有趣,咧嘴一笑道:“你要一起去吗?”
朴玉此时眼眶泛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天哪,他的哥哥怎么跟叫死鸟走在了一起,不知道危险吗?他必须跟哥哥保持距离,让叫死鸟知道他们兄弟俩已经没有感情了,也许这样做,叫死鸟就不会利用哥哥来控制他。
柳澈停下了脚步,瞅了眼朴玉便说:“他不喜欢运动,我们去吧,你会打高尔夫吗?”
“不会。”
柳澈淡然自若的笑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优雅和明媚:“我教你。”
“好啊。”
朴佑星站在球的一侧,手中拿着球杆,很快柳澈就握住了他的肩膀,声音迷人:“双脚再分开点,膝盖稍微弯曲。”呼出的气息挠得朴佑星的耳朵痒痒的,连心也痒痒的,他把脚分开了一点,膝盖微微弯着,其实他会打高尔夫球。
柳澈站在男人身后,那握住男人肩膀的手顺着男人的手臂慢慢往下,摸到了男人的手背上,他的前胸贴着男人的后背,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背部伸直。”
朴佑星绷紧了后背,他格外的紧张,大气也不敢喘,随后,手背上的手竟摸向了他的腰间,现在,他直接屏住了呼吸,那只手很快摸到了他的腰带上。
“别紧张,我们早就成为离彼此最近的人了。”
“你摸我腰带我能不紧张吗?”
柳澈的嘴角微微扬起:“我只是检查你的动作合格没有。”他仔细摸了摸腰带:“嗯……腰带向地面倾斜,你的姿势很标准,就像……经常打高尔夫一样。”
说完,他的手又握住了男人的肩膀,继续说:“以脊柱为中心,左肩……”说着说着就没声了,看向来人。
朴佑星也看向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旁的朴玉,朴玉此时的长发已被松松垮垮的扎到了肩膀前,他皙白的长手指拿着一根Jing美的白玉烟杆,吐出了一口烟雾,面带不善盯着朴佑星肩膀上的手,语气平淡如水:“你们什么关系?”
柳澈握紧了男人的肩膀:“跟你没关系。”
朴玉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很落寞,也很孤独,丢下一句话:“玩开心点。”
朴佑星总觉得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他跟柳澈玩了一会高尔夫便去了卫生间,在一间隔间内,他拿出了手机拨打给贺坤,很快就打通了。
“贺局,你有没有听说过蝴蝶?”
“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