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佑星洗完澡后就换上衣服坐在床上,看着背对他睡觉的向驰,小心翼翼的问:“向驰……你为什么会觉得跟人触碰很恶心?”
向驰翻过身去,坐了起来,看向他,撇了撇嘴,呼出口气:“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恶心。”他说话时没有看身旁人的眼睛。
朴佑星突然一把握住了向驰的手。
向驰睁大双眼,注视男人,他又惊又喜,感觉男人的手很烫很烫,烫到了他的心里,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的缩回了自己的手,钻进被子里,背对着男人,嘟囔道:“睡觉。”可是他怎么也不能入睡,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于是,向驰不禁问自己,他真的恶心跟人的触碰吗?小的时候他不停去追求父爱、母爱、友爱……到头来总会受伤,于是他妥协了,那就成为一个不需要爱,讨厌爱,鄙视爱的人;可现在,他尝到了一点甜,很害怕受伤,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
夜深时,朴佑星早已睡下,而向驰还是无法入睡,刚才,朴佑星紧握着他手的温度还残留在手掌上,如梦一般美妙,他翻了个身面对朴佑星,缓缓伸手去触碰朴佑星的脸,一碰到他就如被烫到般缩回了手……
第二天早上,朴佑星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他洗漱后下楼就被兄弟伙喊去吃饭,吃完后向驰找到了他:“小星星,跟我来。”
两人来到工厂后面,荒野中有一个稻草人,向驰拿出一把沙漠之鹰给朴佑星。
这可是把又贵又好的手枪,朴佑星立即双眼放光,接过枪,向驰注意到他的神色,心中暗喜:“送给你了。”
朴佑星立即不可置信的看向向驰:“这……那谢了。”
向驰有些不好意思又佯装不在意的刮了刮鼻梁:“我教你开枪,打前面那个稻草人。”
拉后座上膛,再解除保险,然后瞄准,扣压扳机;朴佑星故意射歪,没有打中稻草人。
枪响过后向驰往前跑去,跑到稻草人身旁仔细看过后回来噗嗤笑道:“你枪法也太烂了,不过是第一次,很正常,再来一次。”
第二次,瞄准的时候向驰握住了朴佑星的手,朴佑星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向驰却有些紧张,呼吸一滞,这一次,子弹正正穿过稻草人眉心。
接下来,他们所有人带好武器,坐上了几辆面包车,来到一栋别墅门前,别墅外有十来个保镖,向驰拿着枪带着大家下车,躲在面包车后,毫不犹豫的冲着那些保镖开枪,保镖们也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了自己腰间的枪,朝着他们开枪。
朴佑星深吸一口气,犹豫了片刻才开枪,他的枪法很准,每次都打中持枪人的手臂;很快,保镖们通通倒地,向驰对朴佑星说:“你带两个人去房子四周看看,找找我哥,我们去屋里搜。”说完留下两个人就往别苏门前跑去。
朴佑星叫住他:“可是我没见过你哥。”
向驰回头一笑:“三百斤的胖子,看到胖子都抓回来。”说完继续跑去。
随即,朴佑星带人去四周搜查,来到了别墅后门,四处都没有胖子的身影,他猜测,胖子肯定躲起来,他仔细在后院寻找,不久后,在一间灰暗库房里看到了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胖子,正捂着嘴,哀求似的看着他。
这一刻,朴佑星的内心十分纠结,看着胖子那被泪水染得晶亮的眼睛沉默,良久后他下定决心,张开嘴,准备说出“快跑”两个字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其它兄弟的声音:“原来躲在这里啊,我去跟老大说人找到了。”
朴佑星对着那个兄弟尬笑了着点了点头:“那我在这里看着他。”他目送那个兄弟快步离开的背影,没敢再看库房里的男人,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很快,向驰走来,笑得很得意,慢慢走进库房内,走到被吓得尿失禁的胖子身旁,手中拿着把菜刀,随后扭头看向门旁,那双眼是那样的明亮,笑容是那样的肆意:“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胖子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求求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
朴佑星心中一震,但还是乖乖走了出门,把门关上后,他一直盯着冰凉的铁门,耳边是门后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甲掐得他很疼,原本,他有机会救这个胖子……
许久后,库房内不再有声音,朴佑星把门推开,然后就看到了令他恶心的一幕——满地、和墙壁都是血,菜刀摆在血泊中,冒着寒光,胖子靠着墙,全身被砍得血rou模糊的,地上还有几块明显是从胖子肚子上割下来的rou,而向驰则蹲在一旁,浑身染血,脸上也全是血ye,他手中拿着胖子的rou,竟然在缓缓的咀嚼,品尝。
朴佑星胃里疯狂翻滚,他忍住恶心,咬牙道:“你在干嘛!”
向驰扭头看向他,举着那血淋淋的rou对着他,神情好似发现新鲜玩意的小孩:“还记得吗?柳澈给我们做的rou味道很奇妙,他说是孔雀rou,我发现啊,这个死胖子的rou跟他做的那个孔雀rou味道很像。”
看着向驰天真又恐怖的表情,朴佑星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恶心,往一旁跑去,直接将没完全消化的早餐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