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极其混乱的城市,在这里,连呼吸都要收费。
早上,朴佑星三人坐在餐桌上吃着柳澈大早起来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向驰边吃边对朴佑星说:“小星星,吃饱后我们今天去干大事。”
朴佑星将rou包子塞满了嘴,口齿不清的问:“什么大事?”
向驰得意的笑了笑,调侃朴佑星:“反正不是去打公安局局长的大事。”
“切,我知道你们是干大事的人,开豪车,住别墅,我以前就是个毛骗,平时在街上行骗,偶尔去赌场出出老千,遇见了你们俩,坐了次豪车,住了回别墅,我觉得像做梦一样,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向驰噗嗤大笑,没想到朴佑星会一下子说出这么多“心里话”:“不告诉你是柳澈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你呀,好好跟着哥混,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住比这里还要大的别墅。”
朴佑星呵呵笑道:“跟着哥混?我不一定比你小。”
“是吗,你几岁了?”
“二十一。”
向驰咧嘴一笑:“我也是二十一。”
朴佑星有些惊讶,向驰看上去很年轻,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单看外貌,还以为是学校里背景强大又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原本一言不发,默默吃早餐的柳澈突然盯着朴佑星说:“我听向驰说你因为打了市公安局局长才进的疯人院,你刚才又说你平时是靠骗生活,金额小的骗局根本不能立案,而且骗子都很难抓,局长是怎么得罪你了,才会让你这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的普通人敢去打他?”
这个柳澈真不好忽悠,好在朴佑星反应迅速,立刻胡编:“哦,就是我有一次骗手机被他识破,心里不爽就去打他了,后来才知道他是公安局局长,要是早就知道我也不敢去打他。”
柳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朴佑星的回答看样子令他放下了疑心。
朴佑星吃了早餐后就跟着向驰来到了一家西式的高档餐厅里,走进一间小包房,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老头,老头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正吃着桌上的法式鹅肝,身后站着三个保镖。
向驰大步走进去,随意的坐在老头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高傲的仰头瞥着老头;朴佑星则懂事的站在了向驰身后,那个老头他知道是谁,十字会会长,十字会会长经常在媒体前露面,无人不知。
向驰笑道:“老爷子,我出来了你开心不?”
老头依旧拿着刀叉吃西餐,眼也没抬的说:“你还是太年轻了,路都不会走就想飞了,你跟‘叫死鸟’合作之前有没有想清楚后果?”
叫死鸟……朴佑星知道这个名号——大名鼎鼎的飞鸟首领。
“后果?什么后果?总比被你关在疯人院一辈子好吧。”
老头用纸巾擦了擦嘴,抬头嗤笑一声:“我原本准备让你哥来坐我的位置,至少我没死的时候他不会想办法杀我。”说完,老头叹了口气,又说:“在知道你跟叫死鸟合作这件事之后,我就知道我的死期要到了,死前来这里吃一吃我最喜欢的鹅肝。”
向驰嘴角上扬,如小丑般狞笑了起来,随后,他伸手鼓了鼓掌,老头身后那原本该保护老头的保镖竟掏出一把刀,抓住老头的脑袋就把刀使劲划过老头的脖颈,喉咙被割破的咕噜声是那样的刺耳……老头眼珠子睁得大大的,表情痛苦。
朴佑星瞪大了眼,呼吸停滞了般,手心冒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心中一阵惊恐,他见过有人被杀死,不过那是快十年前的事了,他十三岁时被一对富豪夫妻领养,就没再见过。
接着,朴佑星看到向驰站了起身,两手如听到的悦耳的提琴声般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度,向驰脸上带笑,惬意的昂首挺胸,缓缓走到老头身前,手臂一伸,手指一弯,食指便抹了老头脖颈上的血ye,随后向驰就含住了带着人血的手指,笑容更甚,眸子更亮,笑着盯着朴佑星。
这一幕,朴佑星将终生难忘,他的心跳莫名加快,就仿佛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像这个老头一样,这一刻,向驰陌生得让他害怕,不过向驰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安心了些——
“小星星,你干嘛?吓到了?”向驰已经吃掉了食指上的血,歪了歪头。
朴佑星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怎么会,我知道他,他是十字会会长。”
“对啊,那你猜猜我是谁?”
“……你不会是他孙子吧,我听说他没有儿子,有两个孙子。”
向驰展齿一笑:“聪明,对,我是他的孙子。”
朴佑星皱了皱眉:“那你还杀他?”
向驰耸耸肩:“我可没有亲自动手啊,别诬赖我,而且,他也没把我当孙子看,所以我也不会把他当爷爷看,我跟他只是血缘上的亲人,血缘关系,我才不在乎呢。”
朴佑星吐出一口浊气,他不能理解向驰,轻声暗骂:“疯狗。”
可是,这骂声被向驰听到了,但他没有生气:“我就知道你不能理解我,下次骂大声点。”出门的时候,向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