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我爸妈出了个柜,别担心,”纪云起看顾风生一路上都不说话,还有心思安慰他:“别看包得严实,只是骨裂,好的很快的。”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你傻啊,提前告诉你让你跟我回家一起挨打?”纪云起在他唇边亲了亲,“打儿子算家务事,打你得进局子的。”
顾风生像是被这个吻烫到,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准备第一时间告诉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说?在纪云起为了他出柜挨打受苦的时候,他不小心睡了个女人?
论迹不论心,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希望事情发生,但错事的确已经酿成。他长了长口,纪云起又指挥他帮他帮行李箱归置好。
“对了,你家里怎么样了。”
想起那通电话,顾风生便道:“我全部放弃了。”
“嗯?”纪云起瞪大了眼睛,凑过来拱他,跟凯撒的习惯性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啧啧。那你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嗯。一无所有。”
我只有你了。
纪云起倒是笑,在沙发上摊平了自己,才道:
“你吃的多吗?太贵了我可能会考虑——”
顾风生生怕听见一句分手,过了好一会才听见纪云起带着笑意,躺在沙发上自下而上地看他:
“多接点稿子才能养你了。”
顾风生并不知道他也被家里停了生活费,只是摸了摸他的发尾,难抑自己的心酸和对纪云起控制不住的心疼:
“万事有我。”
话虽这么说,手伤了一时半会也不能干什么,纪云起不愿意详细说当时的情况,被问烦了就去亲顾风生。因为手不方便,两个人好久没做了。顾风生似乎跟导师接了个活,每天忙到很晚才回来。
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好在他们学费是一年一交,只要先赚点生活费就行。
右手下个礼拜就能拆石膏,学姐给纪云起介绍了一个兼职,去画室当兼职老师,钱不多但是很省心,他右手不能长时间握笔,对方也知道,看过他之前的画作就很认可他的能力,同意对方以指导为主。
等到了雪化生花的日子,他们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两个人互相都没告诉对方自己家里真实的情况,只说万事有我在,拼命想为对方再多付出一点。
某个周末,因为学生们临时有考试,都没来上课,于是纪云起下午就回来了。
开了门,顾风生好像睡着了。
至少在纪云起看来的确如此,他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然后打开衣橱,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仅存的一条干净的内裤,尺寸有点小了,紧紧地勒着纪云起的屁股,但好在还能穿。
他不太在意这个,紧巴巴地爬上床,听到外面轰地一声。
春雷。
纪云起手臂越过顾风生的脸去摸空调遥控器,啪一声,和窗外头夸张的雷鸣混合在一起。他一抖,整个人滑进被窝里了。
顾风生睡相倒是很规矩,纪云起无聊得很,戳戳他的胳膊,又掐了掐他的脸,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样呢,他摸摸顾风生的胸,还没醒。
纪云起上半身支起来,有些好玩地亲了亲顾风生的肩膀,对方还是无动于衷。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你真睡啦?”
纪云起贼兮兮地在顾风生耳边问。但睡着的人呼吸频率一点也没有变,他有些失落地摸了摸顾风生的锁骨,又用手心蹭蹭他胸前两点,最后放在对方的小腹上游移起来。纪云起笑了两声,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你要是不醒,那我就咬你了。
他们好久没做,纪云起忽然懂得那句贫贱夫妻百事哀。为了两个人的未来,繁忙工作磨灭性欲,每天课业加上兼职,回来累得像死狗一样,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纪云起本来就胆大,看顾风生睡得跟死狗一样,胆子又大了一点,掀开顾风生被子的一角,然后把自己塞进去。顾风生身上不算凉也不算热,反倒是纪云起刚洗完澡热得浑身不舒服,他贴着顾风生躺下来,转过去圈住对方,好像还嫌不够似的把腿也搭过来。纪云起得意地扬起嘴角,觉得自己扳回一局。他美滋滋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外面愈发下大的雨势也跟着催人入眠,但他两腿之间的东西蹭着顾风生的腰,忽然来了感觉。
他浑身一抖,睁开眼睛看着顾风生的侧脸。
“还不醒?”
他一面蜻蜓点水般地亲着顾风生,一面用手摸着顾风生还没硬起来的性器。纪云起蹭得腰眼发酸,不得不支起一点身子,他不再趴在顾风生身上,而是真正地两腿夹着对方,专心致志给对方做手活。
一点光线从窗外照进来,被窗沿切割过斜斜地落在他们身上,只有上半身没有被这光线照拂。而光线落下的地方,他的恋人正一手握着他的Yinjing,沾染着水光的唇舌上下吞吐着那根青筋毕露的家伙。托了光线的福,顾风生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好能将纪云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