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铺散在乌和韵的身上,昨夜乌和韵一夜好眠,睡得懒洋洋地,即使已经被闹钟声唤醒,身体还是蜷缩在厚实的棉被中一动不动。
良久,乌和韵才算稍微意识清醒地伸了个懒腰,左手摸向昨晚乐洛临睡着的位置,手却拍空了。
“?”乌和韵睁开了布满水汽的朦胧双眼,只见左手搭着的位置还残余一丝暖意,可乐洛临却早已不见踪影。
乌和韵抬起上身拿过放在一旁的眼镜,像浓雾中的视线总算变得清晰。乐洛临出去了吗?乌和韵摇晃了下脑袋左右观察。
“洛临?”
“………”
乌和韵瘪着嘴带着莫名其妙的委屈进卫生间洗漱了。乐洛临为什么不在宿舍呢,今天是周末也没课,是去打球了吗?
乌和韵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经历了昨天的荒唐后,今天的自己却似乎变得更加依恋乐洛临了,总想乐洛临待在自己视线中。如今乐洛临只是没有告知自己一声出门了而已………为什么乐洛临出名不告诉自己呢?或许乐洛临只是见我睡着了不想打扰我才直接出门的。乌和韵心绪不定地胡思乱想,慢吞吞地刷着牙,一时不察力度稍大力些,杵着牙刷的手便用力捅向牙龈旁的牙rou。
“嘶!”水汽逐渐氤氲在乌和韵的丹凤眼,被捅伤的牙rou发出的触电般的酸痛。乌和韵小声呜咽,委屈得手都颤抖也不知道该找谁诉说。乐洛临去哪了呢,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宿舍呢?
乌和韵似乎并不觉得他现在的举动很异常,说到尾乐洛临和他只是同住一屋檐下的宿友关系,乐洛临的去向又何必处处和乌和韵细说呢?更何况乌和韵和乐洛临都正处恋爱关系,乌和韵这般怪异的关心似乎透露出乌和韵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咔哒”清脆的门锁打开的声音传出。乌和韵兴奋地整个人往上蹿了蹿,如在家中等待丈夫归来的幸福小妇人,卓悦地飞奔而去。
“?!”乐洛临有点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望向闯入他怀着的乌和韵,拿着的早餐的右手微微倾斜又被乐洛临坳了回来。
左手安抚地拍打乌和韵纤瘦腰肢,“和韵怎么了?脸都没洗就出来。”乐洛临松开乌和韵,抬起食指擦去沾在乌和韵嘴角的白沫,将手指向乌和韵示意。
乌和韵闹了个大脸红,又委屈地对乐洛临指指点点“都怪你!一早起来,人影都不知道去哪。亏我还一直担心你,听到门响第一时间就冲出去了。”
乐洛临不禁苦笑,这还能怪到我身上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出门不也是为了给您买早餐吗?快点洗漱洗漱,给你买了粥和包子,洗完脸后才能吃。”乐洛临摇晃手中的早餐,挑了挑眉,调侃之意从黑亮眼眸洋溢而出。
乌和韵眯起眼睛勾起嘴角,露出暖暖的满足笑意。踮起脚尖抬起头略带羞涩地给了乐洛临一个充满牙膏香甜气息的吻,吻轻轻地落在乐洛临嘴角,还没等乐洛临回过神来,乌和韵便如小白兔般“咻”地蹿入浴室。
乐洛临把早餐放在饭桌,拿出手机和严瑾打了个微信电话。按照时差,严瑾那边刚好是晚上,也不知道严瑾心脏有没有空……
乐洛临刚拨打过去,页面还没加载好,严瑾便接通了。
对面的严瑾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外套着实验白大褂,带着透明的防爆眼镜,高高冷冷的一副Jing英相。
冰山帅哥的严瑾一看到手机中的乐洛临,便再也无法保持严肃的神情,脸上如雪山消融后露出的山川迤逦,勾起足以将人融化的和暖笑意望向画面中的恋人。
“一切都顺利吗?这几天是不是应该修整吗?怎么就穿上白大褂了?”乐洛临一骨碌地把对严瑾的关心全说了出来,眉头随着话语不时还皱起了眉。
昨天刚到柏林,睡了一觉补时差就被教授叫来实验室适应环境了。估计接下来有得忙了,这边忙着做一个实验,教授和对方有交情加上缺人手,估计不久后我们就要直接上手了。”
严瑾也有些无奈,他身体素质够好,但他的师兄师姐个个都是日夜颠倒泡在实验室做实验的低头族,如此匆忙的行程着实让他们有点吃不消。不是想睡觉就是想呕吐,一个个晕乎乎的,还得他来照顾,连和心爱的恋人通话都要挤着才挤出那么点时间。
“怎么这样呢,不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吗,又做实验有准备演讲,够时间吗?”乐洛临有点不可置信,严瑾导师一直做事有条不紊不慌不燥,不应该会让学生将仅有的Jing力放在为别人的实验打下手而不是去用心准备演讲内容。
严瑾有点欲言又止,导师其实隐约有和他提及延长在德国的时间这件事,但毕竟只是口头上说了一嘴而已,有没有落实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不想现在就把这么不确定的事和乐洛临说,这样只会让刚分别的乐洛临徒增伤悲。
“不说我了,反正也就是做实验的事。习惯了总要做的。你呢?阿临都做了什么,这个可是你第一个没有我陪你过的周末。”严瑾话语间带着点酸味,他觉得乐洛临人太外向又爱和人搂搂抱抱,总